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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上体恤百姓,严明律法,明察秋毫,怎么屡屡在墨王的事情上如此宽宥?再怎么儿子总比弟弟亲吧?”

“墨王虽说功劳大,但轩王殿下英明睿智,宽厚仁慈。去年在江南赈灾,杀贪官,救百姓,亲自施粥问候老幼妇孺。

听说走的时候,百姓十里相送,还准备立碑祈福。轩王殿下却道是皇上仁慈,不敢居功。如此孝顺又能干的儿子,皇上怎么就不喜欢呢?”一学子低声叹息道。

“这皇家的事,谁说的清楚?这墨王如今看着嚣张,只是世事无常,这以后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呢?”

“少说两句吧,皇家的事岂是我们能随意置喙的?”这人刚说完,身旁的人就拉了拉他的衣袖。

那人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无状,于是也不再开口。

大燕文风鼎盛,人才辈出,朝廷广开言路,广纳谏言,就连百姓都时不时说上一两句朝廷大事,更不要说这些自诩才高八斗的读书人。

但对于皇家储君之事,甚少有人敢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

秦乔听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她虽然知道褚之尧作为一个武将,在士林学子中的名声不好,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诋毁他。

“王妃,这些人说话太过分了,他们也不想想大燕如今如此安稳,到底是谁的功劳?”凌红满脸气愤。

凌红凌双都是战场遗孤,是褚之尧命人带回王府,教她们读书识字习武。在她们心里,墨王府就是他们的家,墨王殿下就是边境百姓的守护神,她们怎么允许有人如此诋毁?

秦乔气愤吗?当然气愤。不要说如今她是墨王妃,就算她在现代,听到有人诋毁保家卫国的军人,她都很生气。更不要说褚之尧那么年轻,就以他强大的魄力和凶悍,稳定了燕朝四方边境。

这些读书人,真是脑子都读傻了!真该都把他们放到战场上去历练一番,才知道生活有多甜。

“我等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报效朝廷,维护公义。要是有幸立于朝堂上,定会勇于谏言,稳定纲常伦理。”

台上那姓张的男子听到如此多的人附和他,虽没有露出得意的表情,但眼神隐隐有些自傲,最后又大义凛然的说了这番话。

“张怀兄不愧是荆州士林学子之首,乃我辈读书人之楷模。张兄如此大才,将来定会有一番成就,在此就提前恭贺张兄了。”听到他的话,更多的学子都对他拱手,以示庆贺,就好像这个叫张怀的已经站在金銮殿上了一样。

mmd,这人居然踩着褚之尧来成就他的名声,不能忍。

秦乔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就见台上蓝衣学子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

男子虽然穿着斯文,但行动间少了学子的彬彬有礼,把手随意的搭在蓝衣学子的肩上,眼神扫了一眼那个叫张怀的,然后脸上满脸不屑,“李方兄是君子,纵然对着你这样装模作样的东西都不好口出恶言。但我不同,老子早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在这装大才子,什么荆州学子之首,要不是罗章兄不在,你能得这个荆州解元?被人吹捧得脑子都不知道朝哪里转了吧?”

“还在这大言不惭的非议墨王殿下,还有一群脑子里全是水的蠢货附和你,你到底是哪里找的一帮棒槌,你给钱让他们陪你演这出的吧?”

青衣男子看看台下的那些人,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没等台下众人开口反驳,青衣男子又开口了:“不是,我说,你们还真觉得他说的对呀?”

男子啧啧两声,轻蔑的扫视众人,“在这的各位都是举人老爷了,寒窗苦读数载,怎么连基本的是非观念都没有呢,就这还科举做官,干脆都回家种红薯算了,免得当了官以后祸害百姓。”

众人一开始对于出现的青衣男子并没有在意,哪里料到这男子开口就把人往死里骂,还让他们回家种红薯。

辛辛苦苦考到京城,凭着一句是非不分,就说他们为祸百姓,是个读书人就不能忍。

可惜,青衣男子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继续开口:“也不知你们的夫子听到你们如此言论,会不会气的当没有你们这样的学生。”

“大燕结束前朝乱世才多久,就算你们没经历过,但是读了那么多史书,也该知道前朝末年,朝廷颓败,百姓困苦。草原蛮族趁机入侵我中原,屠戮了我中原多少百姓。”

“要不是我朝开国洪武大帝百年前发动的那场密河之战,如今凉州边境有如此安稳繁荣?不说凉州的学子参加科举,边境不安,百姓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南疆国虽小,但也时不时扰乱我朝边境,就这近几十年,牺牲在南疆边境四品以上的武官就有十多个,更不要说还死了那么多百姓和士兵。你们有那个时间同情木托山那十万南疆人,还不如回去多抄抄佛经,祈求那些将士保佑你们脑子的水早点倒干净。免得说出如此令人嗤笑的言论。”

“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连百姓都知道墨王殿下保家卫国,是我大燕边境保护神。就你们这帮子读书人,自诩学识渊博,学富五车,实际就是一群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五谷不分的草包。”

“就应该把你们这帮人全都丢到边境去杀敌,看你们还会不会觉得墨王殿下弑杀残暴。要不是没有他的弑杀残暴,震慑了南疆蛮子,你们还能如此安稳的在这里大放厥词?”

“墨王殿下的脾气也是太好了些,要他真是你们说的那样残暴不仁,就应该直接把你们抓起来,治个妄议朝政之罪,省得你们天天闲出屁来。”

最后一句说完,众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粗鄙!”一学子指着青衣男子骂道。

“荒唐,你还是不是读书人,怎能如此有辱斯文。”

“这是谁,怎么如此嚣张!”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扬州的解元沈拓,听说才学斐然,但为人就有些……”那人说完还摇了摇头。

“就他这样的,能是个解元,作弊的吧!”

“李三兄,这话不能乱说……”质疑一州科举的公正性,这可不是开玩笑,搞不好要死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