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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修思忖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既然你不甘心,就随他们去吧,只是情况紧急的时候,他们未必会顾得上你,你要心理准备,毕竟我们现在人数有限。”

“谢谢,我懂,我懂得!”

余氏说着赶紧嗯站了起来,她一定要去看看。

顾母伸手握住了余氏的手,老泪纵横的说道:“要当心,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亲媳妇,我这老婆子眼里,决不认其他的人。”

“嗯,谢谢娘!”

时修这时开口吩咐道:“别带时川了,把时野带走,还有保护二夫人的安全。”

“是!”

暗卫走后,余氏快步跟了上去,骑马一起离开,顾母仿佛一下子又有了主心骨,如果老二真的活着,那太好了。

元氏搀扶着顾母离开,顾凝雪回头感激说道:“时大哥,无论如何谢谢你。”

“顾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时间不早了去歇着吧,如果能将他们截回来最好,如果是错开了,我们就往惠城那边走,总能遇上的。”

“嗯。”

“时大哥,你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时修眼神一顿,淡淡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我去睡了!”

顾凝雪由衷的说着,她是真感激时修,以前不仅救了她,现在又找到了她的家里人。

如果能将他们都救回来,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她要如何才能还清?要是一辈子都还不清最好,这样他们就会一直有牵连。

夜里,顾家人这边忐忑的怎么都睡不着,顾凝雪看顾母一直哆嗦着手,她伸手过去握住了。

她在顾母耳畔低语道:“娘,你说那个人真是二哥吗?”

“苍天有眼,希望是吧,不管怎样有信儿就是好的。”

顾凝雪默默点了点头,她们盼了这么多年,当年战场上没有找到尸首,二哥这个人从此也杳无音讯,现在……现在总算是有消息了。

天色渐亮,沈染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顾北辞正在火上架着一只野兔在烤着,香味弥漫开来,惹的她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芸娘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两人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沈染起身将外袍递给了顾北辞后,开口问道:

“二哥醒了吗?”

“醒了,在马车里,正等着弟妹你去给他施针呢。”

“嗯,好!”

沈染掀开帷幔坐了进去,她将银针拿出来后,提醒道:

“二哥,这次施针后会有些疼,你得忍着点,如果控制不好容易出现记忆错乱的现象。”

顾景舟点了点头,开口:“我能控制,弟妹尽管施针就好。”

再苦再痛他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能打倒他。

果然沈染刚施完针,顾景舟头上就密密麻麻渗出一层的汗水,他闭眼眉头紧皱着。

昨天施针他还感觉没什么反应,可今日施针他脑海中就出现了很多的记忆碎片,从儿时开始闪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成亲。

他……他想起来了,那个媚眼如丝的女子亲自送他出征,上了战场,可他却回不去了……

突然马车外传来一阵骚动,沈染听到了很多的马停在了他们的马车附近。

“二哥,你别动,时间还未到,我去看看!”

刚掀开帷幔,沈染就看到了几名暗卫将她们围了起来,其中一人下马来到了顾北辞身边。

芸娘匆忙来到了马车附近,警惕的看着这些人,沈染跳下马车安慰道:

“别怕,是自己人!二哥这里还没好,别打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哦,好!”

芸娘点了点头,紧握着马车一边不撒手。

这时沈染看到从暗卫后面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一个人,余氏骑马赶了一晚上的路,腿有点不听使唤,刚下马有些站不稳,所以走两步就感觉很费事。

“二嫂?”

沈染刚开口就直接迎了上去,将余氏搀扶住了,顾北辞也快步走了过来。

余氏一眼就看到了扒着马车的妇人,两人无声的对视着,芸娘被她看的有些心虚的别过了头。

刚沈染的声音她恰巧听到了,所以这就是二狗的原配夫人?一直是他梦中喃喃自语的夫人。

余氏抓着顾北辞颤抖着开口:“是你二哥对吗?他呢?我要见他!”

顾北辞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沈染直接将余氏拦住了,她将余氏叫在了一边,小声开口:

“二嫂,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是二哥,可他失忆了,脑袋里有一个血块,现在我正在给他治疗,等血块闲散了,他就会恢复记忆。

今天是第二天,他这现在还没施完针,所以不能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你稍等一下,还有不到片刻的功夫了,等我给他拔了针,你们在聊不迟。”

余氏深呼吸一口,问道:“除了失忆还有什么,你说,我能接受。”

“还有他的腿以前断了没处理好,长歪了,需要打断了重新长,这是比较痛苦的,再者就没了。”

余氏点了点头:“我…我想看他一眼。”

“可以!”

沈染说完拉着余氏来到了马车边上,芸娘看到余氏过来,不自觉的就让开了位置。

她此刻有些痛恨自己的腿不听使唤,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气势上自己就矮了三截,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样。

余氏眼神扫过她,从脸一直看到了肚子,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小腹上,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样,心痛的喘不上气来。

别过头不去看她,余氏的眼神落在了顾景舟的脸上,他紧闭着双眼,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看起来非常的痛苦难耐。

这是一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可再见面却感觉物是人非,余氏的眼泪霎那间就落了下来,她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影响到他。

沈染掐着时间上了马车,为了不让顾景舟出什么差错,她还是一狠心将马车帷幔放了下来。

等银针都拔出来后,顾景舟才睁开了眼睛,他双眼有些猩红的看着沈染,激动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感激道:

“弟妹,谢谢你,我……我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说完他觉得不合适,赶忙将手收了回来,歉意的开口:“刚唐突了,我是太激动了。”

“没事。”

沈染莞尔一笑,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二哥,二嫂来了,就在马车外面,你去见见她吧。”

“什么?”

顾景舟快速掀开了帷幔,一低头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余氏。

“瑶儿,是你吗?真的是你!”

顾景舟想靠近她,一时着急直接从马车上栽了下去,余氏赶忙伸手拽住了他。

等稳住身形,顾景舟一把将余氏紧紧抱在了怀中,哽咽着开口:

“瑶儿,我……我都想起来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我对不起你……”

余氏任由他抱着,同样泪水湿了眼眶,她想让自己在再纵容一次,不去想他的背叛,不去想都有了孩子。

沈染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这一幕,她没有打扰,自动退在了顾北辞的身侧,别人的家事她们还是不掺和的好。

顾景舟和余氏相拥着,不远处站着局促不安的芸娘,她脸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切,她……她早该想到的就是这样,可还是私心觉得她这几年的陪伴,总该在他心里还有一些地位的。

余氏抬眼就看到了芸娘,她多想忽视这个女人,可是不行,多少个她想他撕心裂肺的夜里,他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度过,上天……上天对她太残忍了。

“夫君,你活着就好,活着就足够了。”

余氏伸手推开了他,擦掉眼泪扯出一抹苦笑开口:

“这位妹妹,夫君不给介绍一下吗?”

顾景舟顿时像被抽干了血液,脸色惨白,可他还是瘸着腿过去将芸娘拉了过来。

介绍道:“瑶儿,她是芸娘,是……是我娘子。”

“娘子……呵呵……不错,孩子都有了,几个月了?看样子快生了吧?”

芸娘赶忙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抱着肚子躲在了顾景舟的身侧,她下意识的动作看的余氏心里更加绝望,可这么多年的家族教养告诉她,即便在狼狈都要高昂起头。

余氏的一句话像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点回荡,顾景舟低着头不知该解释些什么,可这真真实实是他做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半晌,顾北辞打破了这里的僵局,他将一条兔腿掰给了沈染,剩下的烤兔都拿了过来,用匕首割开递给了几人。

“二哥,二嫂,肚子饿了吧,吃一些,吃完了我们继续赶路,争取早点和娘她们汇合。”

给他们二人分完后,顾北辞又将一条兔前腿递给了芸娘。

余氏将手中的兔肉塞在了沈染手中,开口:“我吃不进去,给你吧,别浪费了。”

“二嫂,你骑了一夜的马多少吃一点吧,不然身子怎么能扛得住。”

“不了!”

余氏执意,沈染也没多说什么,顾景舟看着手中的兔肉也一点胃口都没有,停顿了片刻,他将手中的兔肉给了芸娘,开口:

“你吃吧,多吃一点。”

“哦,好!”

芸娘将兔肉拿了起来,虽然她心情也很不好,可孩子要紧,所以她必须强迫自己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