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回去店里,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古峰,叫他帮我看店。
古峰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我相信,他会帮我看店的,他和宁玲一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忽然感觉有点愧对老陈,他把这个店交给我管理,是觉得我这个人靠谱,然而店才开了没多久,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在店里,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恐怕会对我失望吧。
不过老陈暂时不会知道,因为他出去搞培训去了。
点了一根烟,我看了下时间,早上10点半,距离跟何滔的见面还有4个多小时,做点什么呢?
我想起我姐和龙妈还不知道我找到于澜的事,我姐这几天去安顺出差了,也不知道回来没有,我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我姐的号码,准备拨打过去时,我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不打吧,等我姐回来再说。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我感觉时间过得有些漫长,于是决定去福利院看看龙妈,说走就走,我乘坐电梯下行到负一楼,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踩刹车启动车子,挂上d档,油门一踩,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向福利院驶去。
…………………
到了福利院,我停好车,下了车后,我竟然看到了于澜!她此时站在院门口,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画面有点模糊,我往前走了几步,于澜消失了,正当我准备喊出来时,眼前的画面又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是于澜小时候的模样。
她蹲在地上,一个人玩着抓石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小男孩,对着于澜的屁股踢了一脚,我撸起袖子,准备上去教训一下这个小男孩。
“小澜澜,你会不会抓呀,一个都没抓到。”
听到这个声音,我陷入了沉思,怎么感觉好熟悉,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看清楚小男孩的长相后,感到震惊!
那个小男孩就是我!是我小时候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穿越了?我四处张望,发现周围的场景都变了一个样,卧槽!真他妈穿越了!
“你欺负我,我要去告龙妈!”
还是孩子的于澜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一脸委屈的对我说道。
还是小孩子的我,从怀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于澜说道:“别生气呀,我请你吃糖,可千万别去告状,不然我要被龙妈打的。”
于澜在看到棒棒糖后,瞬间两眼放光,也不再委屈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棒棒糖,说道:“哼!这次就先放你一马,下次你要再敢欺负我,我就去告状。”
“我保证不欺负你,你快尝尝这个棒棒糖,很好吃的。”
于澜撕开了棒棒糖的包装,放进了嘴里后,我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嗯,好甜呀,橘子味的。”
“下次我给你草莓味的,那个更甜。”
“真的吗?”
“真的。”
“怕你骗我,我们拉勾吧。”
“拉就拉。”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正当我沉浸在如此“温馨”的画面中无法自拔时,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随着我身体的一个哆嗦,眼前的画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现在的场景。
“又来看龙淑敏(龙妈的名字)了?”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过头,看到是福利院的保安,刚才应该就是他拍我的肩膀。
不对!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穿越了吗?
“你咋了?小兄弟。”保安再次问我道。
我缓过神,急忙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递给了他,说道:“叔,我过来看看龙妈。”
保安接过我的香烟,随后挂在了耳朵上,说道:“那就进去看呗,我刚刚看到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还以为你在等谁,结果我去吃了个饭,你还站在门口。”
我挠着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这不是在等你开门吗,门锁着的我怎么进去。”
保安一头雾水,疑惑说道:“我开门?这个大门一直都是开着的啊,你直接进去就是了,再说了,现在也没到晚上9点,福利院一般情况下,要到晚上9点才关大门,白天都是一直开着的。”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额头,在福利院生活了20多年,怎么就忘了这茬了!
为了缓解这极度的尴尬,我点了一根烟,说道:“叔,我搞忘记了,我还以为白天也是关着门的。”
保安把挂在耳朵上的烟拿了下来,点燃后说道:“不会吧?你是在这里长大的,连这个都能忘记?”
“出社会这么久了,再加上刚才大脑短路了一下,所以就忘记了。”
“短路?只有电器才会短路,你的大脑又不是电器,短什么路?”
我真是服了,这个保安完全没听懂我说的话,也不知道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还是保安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突然想到了一部电影里的台词:马冬什么?什么冬梅啊?马什么梅啊?
我将没抽完的烟掐灭,对保安说道:“叔,我先进去看龙妈了,待会再过来和你聊。”
“好,你去吧。”
来到院子的大坝,我看到龙妈在跟一个穿着维修工衣服的男人说着话。
“龙妈。”我喊道。
龙妈扭过头看到了我,先是笑了一下,随后对着维修工说道:“师傅,目前就是这些问题,你先去检查检查。”
维修师傅说了一声“好”后,便提着工具箱走了进去。
维修工人走后,龙妈对我说道:“你今天没上班?小清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双手插兜,回答道:“我今天休息,我姐去安顺出差了,想着没事就来看看你。”
龙妈拍了我的胳膊一下,语气不悦道:“站要有个站姿,你看你,跟个二流子似的。”
我立马将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嬉皮笑脸的说道:“龙妈教训的是,我给你站一个军姿,看好了。”
话音刚落,我抬头挺胸,两腿瞬间绷紧,两脚分开六十度,双手自然下垂,紧贴着身体的两侧,眼神里散发着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