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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然见真的试探不出什么,不知为什么,内心微不可察的划过些许遗憾。

这样想着,他动作也没有停顿,下一秒就迅速的爬了起来。

接着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刚刚用了点力,手不小心给破了几道小口。

“还爬不起来?怎么这么菜啊。”

容然瞥了眼还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动静的魏宴,眼里有点小小的嫌弃。

“我都没有真的动手,你怎么就输的这么快呢?”

容然没有打算扶他起来,只是很是无辜的蹲在地上,托着下巴贱贱的发问。

“少爷!你没事吧。”

一旁的管家终于按捺不住了,连忙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魏宴。

见少爷被容然欺负的这么狼狈,实在是气不过,暗搓搓的甩了容然好几个死亡视线。

要不是知道容然背后代表的是大首领,他一定会召集府里妖兽去群殴他一顿。

容然当然注意到了,但也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装没看到。

“所以,你现在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魏宴故作疲惫,借着力道,半个身子很是无力的靠着管家。

虽然没有明指但很明显的问的是容然。

“应该吧。”

容然暗搓搓的试探了这么多次,也都是同一个结果,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

不管自己内心是何猜想,可事实就是这样。

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魏宴确实没什么问题,武力平平。

属于只敢纸上谈兵在暗地里谋划的妖兽罢了,到底比不上那个神秘军师。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的话,这一切都另当别论。

这样想着,容然又不明所以的看了几眼故作虚弱的魏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魏宴的肩上的布料似乎沾了点血迹。

还没等他看清楚。

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喊:“容然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王府做客啊。”

容然被魏王爷的声音打断了思考。

只是下意识回头的功夫,魏王爷就来到了容然的面前,嘴角含笑的注视他,看着很是和蔼。

“没事,就是闲着无事想来拜访一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容然也表现的很是友好。

他还不至于直接缺心眼的明说,自己刚刚还在把你儿子按在地上摩擦。

“魏宴,你身体还未好全就先退下吧。”

在外人的印象中,魏宴还是小时候体弱多病的模样。

魏宴听此,连忙一瘸一拐的半靠在管家身上离去。

容然还想回头再认真看几眼,却被魏王爷绊住了脚。

只能就这么听着魏王爷把魏宴叫了回去。

容然还想对魏宴说些什么,但刚开了头,话题就被魏王爷默不作声的拐到了别的方向。

然后很是自然的抬脚,准备带着容然离开这里去主殿慢慢说。

到底是一族之领导,而且自己还在对方的地盘上,容然也不好太过分。

只能埋下自己内心的疑惑,老老实实的跟随着魏王爷离去。

.............

在容然看不见的角落,魏宴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

但更让人关注的是他肩上渐渐鲜艳的血迹。

刚刚的打斗,让本就没好全的伤口彻底雪上加霜。

离开了容然的视线范围,魏宴瞬间就不复刚刚的虚弱的表现。

身板站的挺直,就算肩上受了重伤但脸上还是往常的平静,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但细看,眼里却有着一丝不耐。

容然做事太不出常理了,魏宴能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证据。

但容然就是找来了,虽说是打着试探白鹤一族未来继承者实力的目的。

但魏宴能感受到也不全是如此。

要不是父亲及时赶回,魏宴对于肩上渗出来的血迹还真不好解释。

要是对方一直穷追不舍,那只能采取下下策---直接解决掉对方。

就在刚刚的几秒钟,他连将容然的尸体埋在哪都想好了。

魏宴的平静倒是和一旁的管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于魏宴先前离府做了什么,管家内心也有数,眼下很是焦急的跑到前面去呼叫医生。

等魏王爷终于应付完容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原本永远笑呵呵的面容瞬间消失。

他罕见阴沉着脸,目标明确的赶往魏宴的房间。

“这就是你说的,心里有数?”

容然敢自己孤身来到这,就一定有所凭仗。

魏王爷难得感到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回来,他都不知道事情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魏宴听到父亲的质疑,没有回复。

确实,他承认这次是他考虑的不够充分。

一下子,空气中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医生给魏宴重新包扎好后,就连忙提着医箱默默退场。

“我不允许你再去帮他了。”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魏宴知道这次是自己理亏,就没有反驳。

但魏宴是他亲生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魏宴内心的真实想法,这显然是听到了但还是会照做模样。

自己的孩子他最了解了,魏宴看着平易近人其实本质上还是面热心冷,本性很是薄凉。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永远保持着理智,才能做出最为正确的决定。

所以他就不理解了,年少时的情义,真的值得让魏宴破例,去费这么多不值得的力气吗?

难道是迟来的叛逆期?

魏王爷不理解,但没想那么多。

只是看着依旧死犟的魏宴:“你要永远记住,你首先是白鹤一族的继承人,接着才是魏宴。”

“不可以再亲自动手了,要是不被发现还好,要是被查明了,白鹤一族永远都要为你的年少轻狂买单。”

“知道了。”魏宴眼里无平无波,他深吸了一口气,表示自己知道了。

从记事起他就知道,这辈子他就不可能只为自己而活。

从小就被灌输着使命,严格的教导,大家的期望。

他所做的一切,表现出来的所有,一定要符合大家的希望。

毕竟这是作为继承者应该展现的,自己享受了身份的红利就要付出相对应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