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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殊一边骂着,一边用力拽谢沉昱,想要把他拖出去。

但是毕竟男女力量悬殊,而且谢沉昱死死扒住车门,厉殊使尽力气,也没能拖动他多少。

叶宁此时此刻,只觉谢沉昱十分陌生和荒谬。

一向十分注重自己形象的谢沉昱,竟然不顾脸面毫无形象地扒拉别人的车。

真是够可笑的。

叶宁冷眸瞥了一眼谢沉昱,动身泥鳅一样滑到了驾驶室,启动车子。

“阿殊,你让开。”她喊了一声,神色一紧立即握住方向盘,一脚油门重重踏了出去。

轰~轰~!

法拉利飞了出去,谢沉昱手心划出一道口子,被迫放手。

他怎么也没想到,叶宁竟然会这么野,竟然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安全。

他站在那,愣愣地看着,直到厉殊上了车,法拉利消失在停车场,他都没有移动脚步。

许久,他低头看了一眼流血的手掌心,看着鲜红的血珠滴落下来,砸在白色的地面上,隐藏在镜片下的眸子神色忽明忽暗,嘴角渐渐勾了起来。

呵,开始长刺了吗?

还挺有意思。

不过小白兔就算会咬人,还是小白兔。

叶宁,你爱了我四年,你闹几天小别扭,我就大方地原谅你的不识好歹了。

但是往后……

*

叶宁一路狂飙,车速越来越快,副驾上的厉殊有些心慌慌。

她右手抓着扶手,左手摁着座椅,转头看专注开车的叶宁。

好家伙,太野了吧!

叶宁直视前方,神情专注,一张小脸微微绷紧,白皙如玉的手的紧紧握着方向盘。

厉殊不敢出声喊她,抿了抿唇,做了个深呼吸,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拍了拍心口,鼓励自己目视前方。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月牙湾别墅前停住,厉殊狠狠松了一口气。

“臭女人,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叶宁回眸一笑,边开车门边出声:

“到家了下车吧,我们一起洗香香,除除晦气。”

厉殊努了努唇,开门下车,走上前把身子压在了叶宁背上:

“我腿软,被你吓的,你得负责。”

“行,那我抱你进去?”

说着,叶宁侧身微蹲弯腰,一手放在了厉殊大腿侧,作势就要抱起她。

厉殊笑嘻嘻的搂住她的脖子,抬起了一只腿:

“谢陛下恩宠,哈哈哈……”

厉殊笑得花枝乱颤,叶宁掐了一把她的腰。

厉殊被掐,痒得她闪躲到一旁:“臭女人你犯规!”

叶宁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搂住,挑起她的下巴:

“爱妃,我看你挺有力气,不像腿软,罚你今晚侍寝。”

“去你的……”

哈哈哈……

两人玩笑着打打闹闹进了院门。

隔壁14号别墅的三楼阳台上,一身黑衣迎风站立在月光下的矜贵男人,望着两人打闹,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两人身影消失,他才收敛目光,继续站了一会,转身进屋。

霍冥枭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撑头,坐姿随性却不失优雅。

橘色灯光下,他安静地坐着,唇角微微抿起,莫名升起的烦躁让他眉头微蹙。

抬手,摸了摸挂在脖颈间的五芒星蓝钻,他动作轻柔,仿佛在摸它原本的主人。

摸了一会,那一丝丝莫名的烦躁,好像才得到了一些缓解。

站在一旁的封时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惹了莫名火。

月光皎皎,黑夜长长。

*

“啊……不要……滚开,滚开……”

听到叶宁的惊叫声,厉殊蓦地睁眼,急忙起身冲到隔壁房间床上,抱住身子发抖的叶宁:

“宁宁……宁宁怎么了?醒醒,别怕,别怕……”

叶宁大口喘着气,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厉殊焦急的目光,恍惚了几秒,心里一暖伸手抱住了她。

“阿殊……”

“不怕,没事了,做梦而已,没事的,没事……”

厉殊摸了摸叶宁被汗水湿透的背,眉头蹙了一下。

随即她赶忙缓和情绪,轻声安慰叶宁,拍了拍她的背,下床去给她倒水。

叶宁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纱窗,看了一眼窗外,夜色很浓。

厉殊端着水进来,叶宁转身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拿过手机一看,凌晨2点半。

“温热的,喝点。”厉殊把水杯递给了她。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谢谢。”

“宁宁,去换身衣服吧,你这身都湿透了,你梦见什么,吓成这样?”

“没事,梦见自己从悬崖上摔下去了,就是这回太真实了,有点吓到了。”

叶宁说的随意,睡完她深吸一口气,眼睛垂了下来,眼底一片凄凉晕开。

其实她梦见师父被摄政王那王八用酷刑招待,任她怎么求情,那王八毫不所动,用烧红的铁剑刺进师父的琵琶骨……

然而,那不是梦,是她的亲身经历。

可是,这份伤痛,除了默默消化,她能向谁诉说呢?

叶宁抿了抿唇,端起水杯,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干了。

去了一趟卫生间,叶宁重新躺下,厉殊陪她待了一会,被她赶回了房间。

重生回来短短几天,她已经做噩梦两次了,两次都是梦到医女那一世。

叶宁摇了摇头,掖了掖被子,只露出小半个头,让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安心一些。

闭上眼睛,不愿再多想,几次深呼吸之后,她再次睡着。

暖阳四照,叶宁伸了个懒腰醒过来,时间已经是早上10点。

她坐起身,只感觉头有些昏沉。

她现在的这身体,不如做将军那一世,也不如医女那一世。

她是个早产儿,是妈妈发现叶贤出轨后,承受不住,受到刺激提早一个月生下了她。

生产的时候她呛了羊水,生下来两天又黄疸严重,之后又是肺炎,出生不到半个月,小小的的她在保温箱里差点没挺过来。

因此她从小就体弱,一直到上了初中之后,才慢慢的变得像个正常人。

叶宁扯了一下唇角,心里嘀咕。

武功得练起来了,哪怕只是练练招数。

不然托着这病歪歪的脆弱身体,还享受个屁的逍遥自在。

光身体就能把精气神消耗光了。

换了衣服,叶宁去找厉殊,发现人不在,她猜应该是到楼下去了。

她关上房门,也下楼来,可刚到一楼楼梯口,就被客厅里站着的人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