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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就这样一路招摇着回到了定王府。

刚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回房换件衣裳,宫里的旨意就下来了。

旨意是凤影卫副首领亲自过来传的口谕。

皇上中毒,性命危在旦夕,让定王携定王妃即刻进宫。

凤凌回府也是想先打听清楚宫里是什么情况,好具体应对。

谁知一下车就迎来了如此惊心的消息。

他心中一沉。

凤影卫是母皇的绝对亲信。

轻易不离母皇身边。

可是现在,先是赴敥州传密信。

眼下他已然回京,竟然连口谕,也是凤影卫前来传的。

难道,宫里的其他人,都被谁监视了,还是控制了不成?

而且,母皇中毒?

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毒?毒是谁下的?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门上转圈圈。

凤凌没多迟疑,本来还想换了衣服再和王欣带龙凤胎进宫的。

没想到情况这么严峻。

他与王欣对视一眼,道:“既然这样,那锦儿和旭儿就先与浩哥儿和小歌儿在府里休息,赶了这么多天路,应该好好歇歇了,我们先进宫看是什么情况。”

王欣看懂了他的暗示。

这是让浩哥儿看好三小只,有什么意外,最好直接待空间里,等待他们回来。

王欣让系统给二宝传话,看到浩哥儿微微点头,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

这才转向凤凌,道:“那我们这就进宫吧,别耽搁了。”

两人这次进宫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的马。

很快,一行人来到宫门口。

守着宫门的并不是以前熟悉的面孔,入眼全是陌生。

凤凌拿出了证明身份的玉佩。

小头目陪着笑脸打哈哈:“王爷见谅!七日前收到圣谕,这段时间无论是谁进宫,都要严格检查。”

他指着凤凌的佩剑道:“特殊时期,王爷的这把剑不能带进宫里。”

凤凌一哂,将剑扔给了跟来的侍卫,道:“你等在外面。”

侍卫抱剑躬身应是,退到了后面。

凤凌又经过了好一番检查才被允许入宫。

其仔细程度就差搜身了。

凤凌手臂上隐隐青筋暴跳。

事情明显透着不对劲。

他忍。

轮到王欣,检查得更仔细了。

她的医药箱直接不让带进去。

给出的理由是怕她夹带什么害人的东西。

凤凌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当场就要发作。

王欣拍了拍他的胳膊,将他安抚住了。

当小头目让王欣将头上的凤头素白玉簪取下来检查时,凤凌身上怒气一瞬间犹如实质,快要凝成一把剑,恨不能将那搜查的小头目身上刺出百八十个窟窿。

王欣将那簪子往医药箱中一扔,拍拍手道,“那就不戴了,也留在宫外。”

她招手叫来跟在旁边的定王府侍卫,将医药箱往他手上一放,道:“你们就不跟着进去了,在宫门口等着。”

她与凤凌算是看出来了,宫门口这番操作,就是要拖延时间。

若等着跟来的侍卫都一一被检查过,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样,两人身无长物,那禁卫军小头目再也没有了拖延的借口,只得哭丧着脸放他们入了宫。

凤凌从他身旁走过时,整个人犹如一座移动的冰山,身上溢出的寒气直激得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

直到凤凌他们走得快看不见背影了,才喃喃出声:“上头命我拖延定王至少两炷香工夫,现在时候未到,我的父母家人……不,不会有事吧?”

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就是发现凤鸣有造反的意图时,气氛都没这样紧张过。

王欣和凤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两人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快步向凤殿走去。

凤影卫传来的消息,母皇中毒,这会儿不可能在御书房。

但他们扑了个空。

侍候在凤殿的宫女道:“陛下这三个月来,一直住在凰殿。”

凤凌眉头皱了皱,与王欣对视一眼,又转身向凰殿走去。

刚到凰殿门口,就碰上了迎出来的靖和郡王凤翔。

靖和郡王面容憔悴,胡子拉碴,一副长时间没睡过囫囵觉的狼狈样儿。

一点也没有上次见面那养尊处优的尊贵模样。

一见凤凌,还没容他叫一声皇叔,已上前一把抱住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道:“好侄儿,你可回来了……”

凤凌嫌弃的后退一步,扯开他的手。

一边向殿里面走一边问道:“皇叔,发生了什么事?母皇怎么样了?”

靖和郡王摇头,叹道:“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半个月前,还收到过北岳边境传来的捷报,说是已攻下北岳的七座城池,估计北岳会很快求和,战争就能结束了。当时陛下还很高兴,邀了臣弟与几位老臣喝酒庆功,喝了个烂醉。”

攻下北岳七城这一消息,凤凌也收到了,应该不假。

凤凌边走边盯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靖和郡王微微一顿,道:“变故发生在七日前,那天,北岳边境又传来八百里急报,说是太女不慎中了北岳五毒盟奇毒,昏迷不醒,西宁候挂起了免战牌,请求朝廷速速支援。”

凤凌听到这里,面色一变。

他收到凤影卫消息时,只说北岳边境有变故,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变故。

他自小由皇姐带大,一听,立时便急了。

一旁王欣见了,暗暗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冷静。

凤凌长吸一口气,缓缓平复心境。

靖和郡王见了,面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

他叹口气,继续说下去:“哪知就在陛下招我们几个老臣商议对策时,陛下接了一个宫女递过来的一杯茶,饮了一口,就当场喷出一口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太医看了,说也是中了毒,但却看不出是中了什么毒,只能封了陛下心脉,每日里用参茶吊着命,暗中在民间寻觅善解毒的名医。”

“听说你们大败南嘉,正在凯旋回京的路上,我已命人八百里加急传信予你,没想到你们回来得这么快。”

他瞥了王欣一眼,意味不明地道:“侄媳妇是西梁有名的神医,听说于解毒一道也有涉猎,既回来,就快替陛下看看,看能否解了陛下的毒。”

王欣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我会尽力的。”

说话间,几人已来到凤钦帝床前。

昔日积威甚重的凤钦帝,此时双目紧闭,静静的躺在床头雕着凤凰的雕花大床上。

面色青白晦暗,没有一点光泽。

若不是胸前偶有起伏,怕不是让人怀疑这已经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