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晚知道这事她有点莽撞了,直接带着她家大闺女做挡箭牌。
顺便把李安和喊着一起。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才行,有难同当。
李安和也不是那怂人,当即带上了尚爱军和安鑫。
开玩笑,挨骂的时候,人多点才能底气足。
谁也别想跑。
大会客室。
几人和张来花坐在了一起。
尚爱军作为代表,把知道的事情如实复述了一下。
祁主任直接喊来了刘秘书,“这事直接通知相关部门,让他们两天内把事情落实好。”
付国涛不仅挑战了道德的底线,还利用漏洞钻了政策的空子,这样的人就是害群之马。
刘秘书认真的记下,小声建议,“他负责的是民生那块的业务,有不少的款项支出,这个......”
“这事让他们局里自己查,先把他个人这件事办了,不得徇私。”
张来花哭着喊了几声“青天大老爷”被送回了医院,有了大领导的支持,这事她等着就行了。
其他人被表扬了几句放走了,祁向晚夫妻留下挨批评。
尚爱军一脸的放松,“李安和这同志,他有事是真上啊,这份魄力不一般。”
“尚主任,这次局里自查,咱登记处算是把人得罪完了,你有没有别的打算。”
尚爱军倒是很看的开,“无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我回家种地去。”
“......”安鑫。
尚爱军看安鑫和冷小军都没有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正色道,“这几年公务员下海又不是新鲜事,不用担心我。”
安鑫也不跟他虚头巴脑,郑重其事道,“当初您送我的那20斤猪肉我可记着呢。
能用得我的地方,一定不要跟我客气,赵氏可不是只有服装这一块。”
当初半年的定量,她是真的被关照了。
看安鑫说的认真,尚爱军拍了拍冷小军的肩膀,窝心的笑了,“好好跟着你李哥和安姐学习,这俩都是好人,你将来受益匪浅……”
接受完批评教育,李安和托老丈人的关系联系了个医院的疗养部,将张来花母女安排了进去。
别的做不了,起码让她们减少点病痛折磨。
离婚处的人,对李安和伸的大拇指就没放下去过。
***
两天后,付国涛的处理意见出来了,牵扯工作审核的事还没完成,并没有大范围公布。
尚爱军在谈话室小声的宣布了处理意见。
“他原来那个名字办了好几张大额存款单,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就说不清了。”尚爱军叹了一口气。
付国涛平常装的那么清高,暗地里干的事是真龌龊。
连困难户的钱都贪,心是真黑。
冷小军身子前倾,迫不及待的询问,“那他重婚怎么算?”
李安和翘起二郎腿,惬意的喝了杯茶,老神在在的说道,“事实清楚,后边自然是无效的,财产都固定了,有张来花的一半。”
等程序走完,钱一到手全给母女俩冲医院的卡里。
到时候找俩护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算是给母女俩出了一口恶气。
看着几人高兴的不行,安鑫心头却上了一层危机感,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自始至终还有个关键人物一直没出现。
忽然遭受了如此巨变,会不会对我们产生报复......”
话还没说完,谈话室的门被踹开,滔天的尿骚味扑面而来。
雨露均沾,几人无一幸免。
“你们这些缺德带冒烟的人,我们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们多管什么闲事,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姐,你冷静点,你怎么能弄这么恶心的东西,yue......”刘向东忍着恶心使劲的拉着姐姐刘向红。
谈话室里的人就像被定住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迷茫。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安鑫最先反应过来,扶着墙不停地干呕。
“牟大姐,快报警!”
“不能报警。”刘向东着急忙慌的要去阻拦,“他们顶多洗个澡、换件衣服就行了,真要报警了,我姐怎么办?”
“你们最好给我个说法,小爷还没受过这种待遇。”李安和被气的脸都绿了。
他在门口坐着,被泼的最厉害,当时正喝着茶,茶杯是她媳妇自己做的,这会指定是不能要了。
“我赔,所有东西由我们赔。”刘向东可认识李安和。
这李家的少爷揍起人来可下死手。
满江红也不嫌屋里味道大,高兴的剥了块糖吃,心里美滋滋的,她就看不惯离婚处的人。
嘴上也没忘了奚落,“你们快去洗洗吧,这屋里一股子味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最后的音拉的老长,比尿骚味还恶心人。
牟青没搭理她,直接按了内线。
安鑫气的怼了回去,“那满科长以后出去,可得护好自己了。
你这人缘不错,要是有些人想不开对你泼硫酸,你到时候可得饶了人家。”
上班时间,大家也没纠缠太久,发了几句牢骚赶紧开窗通风。
谈话室里,几人谁也没动,他们现在可都是活证据。
反正恶心都受了,总得给那对母女谋点好处。
刘向红在外边喋喋不休的谩骂。
民警来的很快,面不改色的吩咐,“快做一下出警记录,让他们几个人收拾一下吧。”
尚主任让其他几人回家换衣服,他清洗了一下跟着去处理案件。
安鑫回家洗澡,气的把换下来的所有衣服都扔了。
怪不得人家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个人,这付国涛和刘向红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跟他们和解。
万一她泼的真是硫酸呢。
安鑫刚收拾好往外走,郑长军和郑长香哭着冲了进来,“嫂子,妈被人杀了,怎么办啊!”
郑长香哭的不停跺脚。
“什么?”安鑫的心脏咕噔咕噔的跳的厉害。
虽然有那么点不尊重,可心中大仇得报的欢呼雀跃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是哪个好心人行使了正义之光。
有点想去感谢一下是怎么回事。
“去找二哥了吗、通知你姐了吗?”安鑫说着话招呼他俩往外走。
家里还有俩老人,红口白牙的这么哭,她嫌晦气。
郑长军和郑长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没有,我们就不自觉的跑这来了。”
安鑫闻言直接停住了脚步,脸色一变,怒气蹭蹭的往上涨,“以后有事先通知亲生的子女。
我一个外来户,被欺负死了一次了,我不欠你们家任何东西。”
就丁春花办的那些事,安鑫不送她,别人也说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