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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与曦冷冷淬了一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总是提她,我实话告诉你吧,十年前我代替时晏清受罚,但你猜他是怎么报答我的——”

“我去年就知道他与苏槿柔关系密切,我说我要娶她,结果他也像你一样,对我怒目相视。”时与曦咧开嘴笑了。

苏乔乔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夺走他的一切?”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因为什么而受罚,但看到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像是被鞭子狠狠地抽过,能够处罚世子的人,除了圣上便是受宠的皇子。

可宋聿风和时晏清情同手足,四皇子宋慕笙并不得宠。

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了,这一鞭子是太子宋乘景加之在他身上的痛苦。

“你猜得没错,所以我也想得到你。”时与曦被她勒得连连咳嗽。

“但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苏乔乔忽然觉得他偏执得过分可怜。

“我当然想!你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时与曦曾经在宫中为时晏清挨了这一鞭子,他自认为时晏清会对他有愧。

苏乔乔松开他脖颈上的绳索,拉着他的衣领拽过来,斩钉截铁道:“世子三番四次的放过你,并不是因为同情你。”

“那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会这样吗?”时与曦指向自己脸上的伤疤,那张人皮面具才是他最初的模样。

苏乔乔知道时晏清在想些什么,她低声道:“他希望你能正视自己......最后迷途知返。”

那一年,他俩才十岁,入宫时遇到了欺人太甚的宋乘景。

时晏清看到宋乘景把时与曦摁在地上当马骑,一掌把宋乘景掀飞了:“我们走,男儿顶天立地,日后更要关外挽弓,横戈跃马,岂能容他如此欺辱?太子也应尊崇祖宗礼法。”

“站住。”

宋乘景仗着自己的身份尊贵,才不管他们是谁家的公子,哪怕是宫中不受宠的皇子,照样在他面前低眉颔首的,时晏清双拳难敌四手,他偏偏要挫挫他的锐气!

他让三个侍卫拦住他们,一鞭子甩了过来。

时晏清本来可以轻松闪开,但时与曦忽然挡到他面前,生生挨下了这一鞭子。

宋乘景看到他满脸鲜血,担心会被父皇责罚,于是和侍卫们一起跑了,他刚才只是想教训一下时晏清,既然已经见血了,他也不好再找他的麻烦,否则惹恼了这一头猛兽,谁知今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所以这十年来,时晏清对时与曦比较特殊,时与曦在后院疗伤的那段日子,一直都是时晏清在照顾他,这件事只有他们俩知道。

“你快走吧——”时与曦失魂落魄地拂开她的手。

苏乔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刻也不停的朝马车的方向飞奔而去,守在竹屋里的暗卫刚好出来寻他,苏乔乔已经坐到了马车上。

琳琅看到小姐魂不守舍的模样,从袖中拿出一块干净的锦帕,为她擦拭着鬓角的汗珠。

何遥驾着马车走小道,车轮轧到了一块大石头,苏乔乔“砰”的一下撞到了窗棂上,鬓边瞬间红了一片,她这才醒过神来。

琳琅心疼的给她揉了揉变得青紫的肌肤,她连忙拿出活血化瘀的良药为她抹匀。

“何遥,我们回镇国公府!”苏乔乔必须给时晏清送信,而且事不宜迟!

等到了国公府,她在琳琅的搀扶下一路朝赏心亭疾步走去。

“逾白,把剪水借我一用,我找世子有事!”苏乔乔见到一脸茫然的时逾白,喘着气说道。

何遥也跟在她身后,从国公府去军营送信,至少得两个多时辰,剪水是唯一能接近军营的鸟。

除了世子驯养的几只信鸽,其余的鸟还没飞到军营就会被射杀,即便是二爷派人去送信,也会经过多个心腹将领才会送到大爷的手中。

时逾白意会到何遥异样的神色,他亲自给苏乔乔倒了一杯清茶,嘱咐她先喝下这杯茶缓口气,才能答应她的要求。

苏乔乔一口气喝完茶,神色紧张:“我想不到别的办法,除了你,我不知道该去找谁......”

时逾白让何遥去把剪水带过来,温声安慰道:“你别担心,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苏乔乔抹去眼角的泪痕,点了点头。

时逾白抬起手,想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苏乔乔忽然捉住他的手,她承认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冷静。

“我先走了,等世子安然无恙后,再把剪水还给你。”她转身离去,双拳紧紧地攥着。

琳琅扶着她刚刚迈出门槛,一枚飞刀忽地一下插在了黑漆葵纹木门上,时逾白吓了一跳,慌忙冲过来挡在她身前。

“是谁!”

他回眸看向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黑衣人。

苏乔乔认出了云霏的身形,看来他刚才也在小竹屋附近。

她伸手拔下门上的飞刀,打开云霏传给她的纸条。

“如果你想要活命,最好滚远点。”

时逾白扶着摇摇欲坠的她,接过纸条看了一眼。

他捏住纤柔的肩膀,鼓励道:“别怕,你不还有我吗?他如果敢动你,我第一个削了他!”

苏乔乔不是担心自己,她抬眸望向他,似珍珠般晶莹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谁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时晏清再也见不到我了,逾白,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时逾白点了点头,他抢过琳琅手中的帕子帮她擦掉眼泪。

三个人再次回到书房里,剪水记住了苏乔乔说的话,展翅飞向漫无边际的夜空。

时逾白松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去。”

琳琅也认为小姐的状况不太妙,和时逾白一起把她扶上马车。

“苏二,你先冷静一会儿。”

时逾白塞给她一块赤豆糕,她到现在都不肯吃饭,但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再蹦跶不是吗?

“来,张嘴,你还想不想救我大哥了?”时逾白从雕红漆九攒食盒里拿出一盘吉祥如意卷,手执掐丝珐琅银筷给她夹了两根爽口清润的如意卷。

“当然想了,他可是我的未婚夫,我还等着嫁给他呢。”苏乔乔一口一口地咀嚼着,粉嫩的腮帮被撑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