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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清抱着她从珍漪轩的后门来到后院的厢房,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

“苏乔,你如果再不醒来,我会把你剥光了绑起来,你嘴角上的血也是假的,我每天在军营里训练,会连真伤假伤都分不出来么?还是说,你现在就想提前做我的女人?我数三声,三、二——”

守在门口的琳琅看到小姐的腹部鲜血淋漓,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跟在他身后想进来帮忙。

时晏清冷冷道:“琳琅,你别进来了,你们家小姐的伤只有我能治,嫣娘,去备热水来,我要为苏二小姐疗伤!”

傅霁看在眼里,低声说道:“世子,二小姐的伤势应该没那么严重,要不让我姐进去给她上药吧?她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虽然您是她的未婚夫,可是等她醒来后肯定会被吓到的。”

琳琅闻言,虽然刚才从世子的话里莫名听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小姐:“是啊,您就让婢子进去伺候小姐沐浴更衣吧!”

苏乔乔现在是骑虎难下,而且她唇角处的“血迹”还未干涸。

时晏清把她抱进屋,傅嫣已经让丫鬟准备好了热水,她今日差点就酿成大错,如果不是世子来得及时,恐怕苏乔之已经被那人杀了。所以他现在让她备水,即便是他在这儿要了苏乔之,她也无法阻拦。

傅嫣关上房门,临走前忍不住看了时晏清一眼。

他一把掀开珠帘,抱着苏乔乔来到浴盆前,轻嗤道:“乔儿,我这就为你宽衣解带,帮你好好的疗伤......”

话音刚落,苏乔乔求生欲很强地勾住他的脖颈,睁开雾蒙蒙的桃花眼:“等一下,世子!谢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扑棱着双腿想下来。

时晏清勾起唇角,略显玩味地看着她:“我一路将你从郊外抱回来,手臂都酸麻了,这笔账我们也该算一算了。”

苏乔乔吓得摇了摇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狗男人好像想把她吃了。

时晏清把她扔进浴桶里,水花四溅,瞬间淋湿了他的衣袍,苏乔乔沉下水底,又从水下坐起来。

她双手扶在浴桶的边缘。

三千青丝尽数湿透。

豆绿色的心衣几乎变成了透明状,翡翠绉裙浮在水面上,黛眉娇横,水嫩的肌肤宛若出水芙蓉。

苏乔乔大口喘着粗气,嗓音变得软绵绵的:“时晏清!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未婚妻,你有没有把我当人看过?”

“那刚才是谁装死来着?又是谁在昏死前用哀怨无比的眼神瞪我?”时晏清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好,我装死是我不对,可是当时的情况特殊,万一那疯狗真的想杀了我泄愤呢?”苏乔乔抬手想打他,时晏清轻而易举地捉住了皓腕。

苏乔乔想缩回来,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而且时晏清铁了心思想挫挫她的锐气,整个盛京城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耍横,军中将领更是对他敬畏不已。

“你放手,今天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受伤吗?而且傅嫣无故被擒,也是我换下她和那病娇男在竹屋里套出他的秘密的,你想知道的话就放手。”苏乔乔的细腕已经被他勒红了。

时晏清跳进浴桶中,他直接点了她的穴道,苏乔乔瞬间不能动了。

“你别吵,我帮你把衣服脱掉,这浴桶里混入了止疼的草药,否则你早疼死了。”

苏乔乔气得脸色泛白:“你等着吧,我总有一天会报仇的!”

时晏清抬手一挥,室内烛火骤灭:“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虽然仇敌众多,但也不会怕一个女人。”

她的襦裙被他褪去,只剩下一件遮羞的心衣:“时晏清,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你每次都喜欢和我对着干,虽然你喜欢的人是我大姐,但我是她的妹妹,你就不能把对她百分之一的好分给我一点点吗?”

时晏清解开心衣的手停在她的雪背上。

他冷冷地看着她:“苏乔,你不懂,她救了我一命,我无论如何也要还她这个恩情。”

“这很简单啊,你直接放了我吧,我绝对不会干预你们两个人的事,就算你日后想到办法退婚了,你若是想娶她,我还会给你送上祝福呢。”苏乔乔就差没对天发誓了。

但她现在被点了穴道,只能任由时晏清在她腰间轻揉,从她这个角度看,感觉他低着头看她伤口的样子有些过分旖旎。

泡了半个时辰,她的穴道终于解开了。

时晏清从浴桶中出来,他回头朝她看了一眼,映在水光之下的是傲人的雪肤和点点红梅。

他不自觉地微怔,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许是注意到他特别的目光,苏乔乔整个人缩进温水里,虽然已经被他看了个遍,但她还是挺有自尊心的。

时晏清走出门外,他已经在屋内换了一件干净的锦袍。

两个女人还守在门外,他对琳琅道:“你伺候二小姐更衣吧,她伤得并不重,回府后静养几日即可。”

琳琅奇怪地盯着他看,发现他的脸颊和往常一样冷白便放下心来,点头道:“是,婢子这就带姑娘回府。”

“要不要再煎一碗汤药给她喝?”傅嫣刚才看到房中的灯灭了,猜到世子已经帮苏乔之上过药,但没有哪个男人会什么也不做:“嫣娘的意思是,您与二小姐尚未成婚,若是提前有身——”

时晏清抬起手,示意她住嘴,他是个男人,但不是禽兽。

*

苏乔乔回到府中后,琳琅和采薇服侍她睡下后便退下了,她回想起刚才和病娇男的谈话,难道他没有说谎,今日和他接头的人就是时少虞?

她闭上眼睛思索,冷不丁的想到了时晏清,他刚才俯身帮她上药的时候,忽然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想看她是否在想一些不该想的旖旎心思,否则他又会讽刺她不知廉耻。

哥哥今日和沈扶楹谈论到时晏清的庶弟时逾白。

时逾白平日里喜欢在诗社里吟诗作对,也喜好作画。

傅嫣刚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她提起时逾白和他堂哥时少虞的关系亲厚,或许可以从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