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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邪带着一丝鄙夷的眼色,踏进长清的房子。

一进屋,杨不邪傻了。

“这是长清的房间?被别人打劫了?”

整个屋子内,只有一张桌子,连一张椅子都看不到。桌子前面平放着一个蒲团。

至于桌子上,也只摆放一个香炉。对着香炉的墙上,依序挂着四幅潦草的字画。

其他则空空如也。

“这长清还真是个神经病,想修仙想疯了吧?”

杨不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近墙上的字画。

他先来到第一张字画前。里面画的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还有几分英俊。年轻人站在大桥上,手拿纸扇仰望星空。

字画中写有两行字: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落款:扶风。

“这不是长清老头的字吗?还取个笔名扶风,切!听起来还挺拽!”

他又来到第二张字画前。字画内容也很简单,似乎还是刚才的年轻人,只不过年轻人好像进入一座亭阁之中。亭阁里站着一个背身的女子。

女子穿一身青衣,微微蹲着身子,好像在给什么行礼一般。

画中依旧有两行字: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落款依旧是扶风。

“这该不会是长清老头年轻时候的样子吧?还挺风流的!”

到了第三章字画前,内容更为简单。只有一个老者,闭目养神般坐在蒲团之上。

只不过字画中的字,却让杨不邪心中升起无数疑惑。

画中写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落笔扶风。

“这是长清老头写得吗?如果不是,为何字体一模一样?如果是,那么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和我一样,鸠占鹊巢?他不是长清?如果长清不是长清,那他是谁?扶风?扶风又是谁?”

想到这些,杨不邪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他怀疑的都是真得,那么十年来他一直以为长清老头就是一个一心只知道修仙的神经病,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骗子。

带着这些疑问,杨不邪将目光锁定在最后一张字画上。

这张字画与前面三张都不同,里面并没有画人物,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房子的盒子。盒子的盖子虚掩着,里边散发出点点光芒。

在盒子的四周,遍布“缘”字。既没有其他字,也没有落笔。

“什么意思?长清老头搞哪样?又让人猜?”

与长清老头相处十年,让杨不邪最难受的就是长清老头总是说话说不全。万事道三分,留七分,神神秘秘。

对于这种情况,杨不邪通常采取两种方式应对。

第一种,顶死赖着。你不说,我不问。到时说我笨,那我全推你身上,因为你就说了这么多。

第二种,死缠烂打。你要是不说明白,我今天还就跟你没完没了了,烦不死你!

但眼下两种方式杨不邪都不能用。因为长清老头没在身边,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靠,神经病的世界谁能懂!”

杨不邪骂骂咧咧的坐到蒲团之上。双眼死死的盯着墙上的字画。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杨不邪忽然看到字画中的年轻人向自己走过来。

年轻人将手中的纸扇打开,一脸诡笑道:“我就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他一拳就打在杨不邪的脸上。

杨不邪痛苦的惨叫一声。他想要站起来,可是仿佛有千斤石重压在身上一样,根本用不上任何力量。

“不邪,跟我斗,你还嫩点!”

年轻人说着,又是一拳打过来。杨不邪又一次痛苦的惨叫。

就这样不知道挨了多少拳之后,杨不邪忽然从地上站起来。两眼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字画。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梦吗?怎么感觉那么真实?”

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望着窗外依旧是黑洞洞的一片。

“不行,看来我还得回报刊亭睡!”

尽管他想要尝试摆脱报刊亭,但还不到一个晚上,他就有一些受不了了。

虽然报刊亭是一个伤心地,不过却能够让他睡得安稳和踏实。

李家大院李长风房内。

“真得走了?”

“是的,父亲,我刚过去看了,三叔确实已经离开了。”

“哎,看来还是留不住你三叔一个晚上!”

李长风失落的叹气道。

“父亲,三叔这样的人,我们想要一直将他留在李家是不可能的。”

李奇雨提醒道。

“我知道,鹏击三千里,乘风九万里。你三叔绝对不是一般人,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多留些时日,帮我们李家重塑辉煌。”

“父亲,现在我们已经是白帝城第一大家族了!”

听到李奇雨如是说,李长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不过他眼中不知不觉多了几许惆怅。他说不清这惆怅到底是为了让老三留下重铸李家辉煌的失望,还是他与老三之间那种割舍不断的亲情。

黑暗的道路上,只有依稀一些灯光耀眼。夜已深,连街边的路灯都不知什么时候歇息了。杨不邪就靠着这些依稀的灯光,步履蹒跚的走向报刊亭。

他来到报刊亭门口,伸手就要打开,一不小心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瞬间脑袋嗡的一下。

“什么人!?”

没有任何反应。

“死了?”

杨不邪微微皱起眉头,谁敢将一个死人扔在他报刊亭门口。

他蹲下身,一股酒气扑鼻而来。虽然很臭,但他还是忍着用手试探,“靠!没死,哪里来的乞丐?还是一个醉鬼?”

杨不邪用脚使劲踹了几下,“滚起来,上一边躺去!”

乞丐被踹几脚后,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撩开散落的头发,打了一个酒嗝。

“你他妈才滚一边,在我梦里还能让你把我兄弟的住处给抢了!”

熟悉的声音瞬间让杨不邪不淡定起来,他激动的问道:“胖子,是你吗?”

乞丐嘴巴吧嗒几声,慢慢地睁开熏红的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立刻痛哭起来。

“老邪你终于来我梦里了,你终于来我梦里了!我就说,只梦到一个报刊亭,却没有我兄弟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