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到第二天早晨。
苏妲己已经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刘恒精神抖擞地换好了朝服准备上朝。
他也十分讶异,自己运动了一晚上竟然一点也不累,甚至比之前上朝的时候精神还要好些。
他走之前,又亲了一口苏妲己。
这一口下去,精神更加好了,刘恒强迫自己赶快离开合欢殿。
苏妲己是中午才醒来的。
雪鸢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午膳。
雪鸢笑道:“夫人醒了。”
雪鸢如今看苏妲己也是越看越喜欢。
因为她是细作,所以平日里代王和苏妲己说得话,她都要在巧妙的地方隐蔽地监听,方便传递消息。
昨天晚上,她在房间门口听着听着,越听越刺激。
她才明白男女之情是这样的。
苏妲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现在觉得雪鸢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感觉雪鸢莫名其妙地就对她比之前更友善了,还有雪鸢那个眼下怎么有一丝乌青啊?
苏妲己笑着问道:“雪鸢,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雪鸢愣了一下,说:“是啊,刚来代国有些水土不服。”
苏妲己站起身说:“那我给你令牌,你去太医署拿药。”
雪鸢笑着接过了令牌,点头说:“好,多谢夫人。”
苏妲己温柔地握住雪鸢的手,说:“害,雪鸢,我们俩之间不用说谢了,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我都是唯一的依靠,以后的日子我保护你,你保护我!”
雪鸢蓦然地觉得脸有些发热,木讷地点了点头。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是的了,也只有聂慎儿这种人能让她时不时地冒出这种感受。
雪鸢去太医署的路上,也尽量地打听了消息。
回来告诉了苏妲己。
代国目前是有王后的,但是不受宠,也不爱出门,宫里还有许多官女子,美人才人,但就是没有受代王专宠的女子。
薄姬娘娘深受代王的孝敬,什么事都听薄姬的,只除了风流,临幸宫女的事。
苏妲己天真地笑道:“这怎么和长安一样啊,母亲都管着儿子别那么风流,哈哈哈哈哈。”
雪鸢真的以为苏妲己看不懂代王的风流是装出来的,就没拿多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
今日刚回代国政事有些多,刘恒到了傍晚才出宣室殿。
在来合欢殿的路上,刘恒碰到了许多家人子。
不是跳舞的,就是唱歌的,但刘恒归心似箭,一眼也没看就走了。
但是他也在思考,剩下的四个家人子已经主动出击了三个,还剩一个是什么来路呢,有机会去瞅一瞅。
这些家人子他都见过,没有主动出击的那个女人,容貌刚好在聂慎儿之下,那三个人之上。
回到合欢殿,刘恒看见苏妲己还躺在床上休息。
刘恒就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选择不打扰到苏妲己。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突然醒来,直直地把他给扑倒了。
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此刻正怒气腾腾地瞪着他,那双没什么力气的小手还装模作样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放我回去,不然我就把你给杀喽!”
此刻的苏妲己特别像一只张牙舞爪炸毛的小猫猫,暴躁率百分百,造成的伤害却是百分之零。
刘恒笑出鹅叫,然后一只手就将苏妲己反扑。
“我不放你回去。你留下来,我让你做代王后,如何?”
苏妲己嘟了嘟嘴,嫌弃地说:“陛下还和我说过让我做皇后呢,你这个王后有什么好稀罕的。”
刘恒这就心里郁闷了。
他在这方面已经很努力了,人才可都笼络好了,若是找着了机会,定然带着大军前往长安登基。
那不就就是没有投一个好胎的差距。
他刘盈随便玩乐都可以当皇帝,他刘恒苦心谋划多年为何就不能。
刘恒面色十分委屈地说:“哼,你就等着吧。”
说完,他再次将被褥将两人覆盖住。
这一次,雪鸢离开了监听的地方。
她想睡觉了,若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听她怕是要露出破绽。
又过了好几日,雪鸢收到了长安的吕后的信。
雪鸢看到信中的内容,觉得不可思议。
她服从了吕后这么多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要败了。
吕后说,长安如今已经血流成河,吕氏一族大部分都被刘盈给圈禁了起来,她不想再继续斗了,觉得没有意义,再继续下去,各路诸侯恐怕会钻空子。
吕后现在在争取最后一点体面,让雪鸢想干嘛就干嘛去,雪鸢自由了。
雪鸢看这封信看了许久。
她从出生起,就为吕后卖命,如今突然自由,她竟然不知道这辈子,她该做什么。
要不就等陛下来接聂慎儿的时候,跟着聂慎儿回去,回去和自己的姑姑莫离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其实她对自己的母亲也是有些陌生的。
也不只是亲情,所有的感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思考良久后,雪鸢把信件烧了。
她有些睡不着,就跑去了正殿,听刘恒和聂慎儿的互动。
爱情,亲情,她这辈子还能有吗。
……
刘恒在一天得到了空,中午去看望了还没有见过面的窦漪房,窦漪房说自己得病,不方便和他待在一起,怕传染了病气。
刘恒虽然疑惑,但也没多说,就走了。
直到又过了两三天,刘恒带着苏妲己来御花园玩耍,看见了正在放风筝的窦漪房,那个窦漪房还撞在了自己身上。
刘恒:“你做甚!”
窦漪房起身回过头,发现刘恒和聂慎儿在一起,心中大喊不妙,这消息竟然是错的,他们两人竟然一起出来了。
她连忙跪下,说:“妾身愚钝,不小心撞到了殿下和夫人,还请殿下责罚!”
刘恒皱着眉头说:“你不是说你生病了吗?怎么在这里放风筝?”
苏妲己摸了摸头发,笑道:“或许窦美人就是不想侍寝,不喜欢殿下吧,所以编了个生病的理由赶殿下走~”
窦漪房抬头,乞求地看向苏妲己。
她以为她只是讨厌她罢了,毕竟之前路上她们两人感情还是挺好的,进宫之后露出野心,吵了一架才分手,可现在,她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绝情,直接说她骗代王。
窦漪房哭哭啼啼地说:“夫人误会了,太医说妾身的身子就是要多出来走走,妾身才出来放风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