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后怕的要死的李二舍先生,脑子忽然一转圈,直接又反身冲到办公桌前,一把捞住了自己的电话。
他在心里想着,不论这家伙要做什么,自己都得抓紧时间,将实际情况通知老领导,再告诉他对方的身份,可能是驻军领导,如此一来,让老领导有所准备……
可惜的是,他的算盘虽然打的十分如意,但很明显,有闫立峰在场,是不可能让他做到这样通风报信的。
他的号码还没有拨完,电话机的连接线就被闫立峰同志一把给扯断了。
得,这下子拉倒了!
别说通风报信了,即便是想再次求援,也没有机会了。
闫立峰同志手里握着那根断了的电话线,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二舍,好似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又好像是在故意逼他发怒!
但是,此时的李二舍已经被他吓破了胆,别说他这种温柔的挑衅了,即便是再揍他一顿,甚至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尿,那家伙也不一定能够恢复血性。
他整个人啊,就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样,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此情此景,跟刚才被踹开门子后,光着屁股还耍威风的李副区长比起来,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李二舍。
果不其然,率先来到的还是省厅的特警队。
因为人家的办公场所,距离这里确实近呀!
可不像闫立峰的步兵团,目前还蜷缩在城北的山窝窝里,即便是抽调了两个连队的精兵强将,要想第一时间赶到这城东的区政府,那也是不现实的。
好在,只要通知到了那里,就总归有了后路,不至于到最后吃亏。
外面的特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带队的领导,貌似找了个铁皮喇叭,正在开始,呜呜啦啦的喊话。
“屋内的人听着,屋内的人听着,请立即放下武器,主动到院内投降,接受政府的宽大处理……”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警方的喊话,好像一般都是这几句,基本上没有变过。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培训的模板,总之,这几句话喊起来,一场较量的真正序幕就拉开了。
爱屋及乌,自然也恨屋及乌!
闫立峰团长对这些赶过来助战的特警队员,此刻没有一点好印象。
在他心里,这帮子家伙,虽然不一定能够称得上为虎作伥,可也算是李二舍间接找来的帮凶了。
至于想让他主动出去投降?
天呐!
崽子们,想什么呢?
就你们这点水平,是准备用铁皮喇叭就把我给诱降吗?
这领队的特警队队长,是想屁吃呢?
楼下面,忽然又传来步步登登的脚步声,听起来很专业,易南平忍不住想着,这难道是跟上辈子看的电视剧一样?
特警们已经准备从外面破门而入吗?
会不会是前面的人大脚一踹,然后后面的人端着半自动,直接背靠背冲进来?
要是那样的话,易南平甚至不知道,仅仅靠闫立峰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
必要的时候,他需要不需要,把自己的随身农场用起来,保护自己和闫立峰、宋云飞,安全撤退。
当他的眼光看向闫立峰的时候,从对方那股轻视一切的眸子里,看到了令自己淡定的力量。
得了,看来人家闫大团长心里早就有数,自己就且在这等着吧,即便一动不动,只要有老闫在,他的安全应该就有保障。
这样想着,易南平同学也不是真的一动不动,而是慢慢的挪动双脚,就悄悄的转移到了一个靠近墙角的角落。
说起来,这点逃生技巧,还是在前一段军训的时候,闫立峰和冯墩子这两位教官队长,亲自教给他们新学员的。
作为令他们骄傲的一员新生,易南平当时学的非常认真,此刻用的也自然非常流利。
臆想中的破门特警,到底没有折腾出来。
倒不是人家没有那水平,而是正准备开始的时候,屋内的李二舍忽然高声大喊了几句。
“省厅特警队的负责人听着,我是这里的副区长李二舍,对方是咱们驻地部队的一位领导,刚才的事情貌似都是误会,大家伙说开就没事了,可千万别开木仓啊……”
得了,闫立峰刚才切断了他的电话线,也成功的阻止了这家伙通风报信,可此时此刻,他人就在现场,这样贸然喊了出来,也总算是把外边的人给叫停了。
早知道这样,刚才应该用个抹布啥的,把这家伙的嘴给堵上啊!
那样的话,反倒会省事很多。
接下来,外面的解救行动好像戛然而止。
那个刚才喊话的铁皮喇叭,此刻也不再呜啦啦的响了。
没办法,千算万算,闫立峰还是没有算到,这家伙如此不要脸,为了保住他背后的老领导,看来李二舍也是把自己豁上了。
你这样想,我就偏不让你这样如愿!
易南平眼睁睁的看着,闫立峰团长又把李二舍,一把拉了过来,扯到了自己的跟前。
他好似害怕这家伙,裤子上的尿渍粘到自己身上一样,刻意的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接下来,更加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闫立峰老兄,快速的将李二舍身上的衣物,给扒了个干净,就连那条遮羞的小裤衩,也没给他剩。
堂堂的区政府副区长,此时此刻,又是一片赤条条了。
可现在的他,跟刚才在套间内被捉住的时候,精气神比起来,那是截然不同。
仿佛有了天壤之别。
搞定了这家伙身上的衣服还不算,闫立峰拿着木仓,直接顶着他的脑袋,冲他说:“我数123,你他妈抓紧给我喊救命,声音要惨要大要激动,不然的话,三字喊完,我手上的木仓,就响了……”
易南平此时正站在李二舍的对立面,他眼睁睁的望见,那家伙的话儿,在听完闫立峰的话语后,忽然又开始滴滴答答了。
好在这次水流不多,还没有形成一条线,只是一滴一滴的滴下来,让人看了,比刚才觉得更恶心。
好吧!
易南平心说,我错了,我就不该看这玩意儿的东西!
唉!
太他妈的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