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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被掀开,然后罩过头顶,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他们额头贴着额头。

像儿时的过家家,躲在被子里,就是一整个最安全的世界。

“你的发情期还没过,只是暂时缓解了。”

“哦。”

“一会你估计又会烧起来。”

“哦。”江知念本来想问,那怎么办,可是才过了脑子又觉得好蠢,都是成年人了,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该怎么办呢?”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他把问题抛给了她。

“不,不知道。”刚唾弃完不知道的愚蠢,回旋镖就砸了回来,但她没有办法,总不能说,请你……我吧,这也太羞耻了。

但时晔不管,他俯下身紧紧贴着江知念的侧脸:“告诉我,被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没人听得见。”

仿佛一瞬间,那种细雨如丝缠绕的感觉再次袭来,心口像有数万只蚂蚁在爬,催促她、逼迫她按照时晔的心意,说出他想听的话。

「其实你也想告诉他的吧。」

「在他面前,不必当一个乖女孩。」

恶魔的低语就在耳边,引诱、堕落、沉沦,欲望的执掌者不放过每一个被爱欲沾染侵袭的人。

……

江知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的事情了。

身体变得轻盈,意识也重新恢复了清醒,她回头看向已经空了的床铺,小脸忍不住一红。

她第一次和人一起共渡发情期,这张床见证了他们两天的疯狂与缠绵,不得不承认,虽然抑制剂简单方便又没副作用,但相比起来,还是伴侣的陪伴更让人……回味。

江知念再三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打算去客厅找时晔,好好聊聊信息素等级的事情,她的确不是故意瞒着他的,一开始想说又觉得没必要,后来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结果等着等着,莫名其妙就拖到了现在。

同样的,她也想和时晔聊聊他的信息素的问题,她最怕时晔误会两人之间的一切,都是单纯的信息素的吸引。

毕竟现代社会,能搞清、想弄清这些的人微乎其微,大部份人的想法都是,反正就这样了,也懒得去弄清楚,跟着感觉走就好。

但她不想这样。

才走到客厅,就发现不对,时晔已经不在家了。

难道是去医院了?

果然,冰箱上贴着一张新鲜的便利贴。

「医院里临时有事,先走了,醒来后再休息一天,我帮你请了假,晚上回来说。」

虽然还是一样的字体,甚至行文的习惯都差不多,可是江知念硬是从这些文字里读出了冰冷的味道。

时晔要跟她聊什么呢……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该那么轻易睡过去,好歹趁着身体最满足,心情也最好的时候,把事情聊一聊,这样才对自己最有利啊。

江知念在家里随便游荡了几圈,想着身体已经差不多了,还是别随便请那么多天假比较好,毕竟老师和其他职业不同,她要对自己班级里的学生负责。

去鞋柜上拿钥匙的时候,江知念又发现了一张纸条。

「之前的门锁坏了,我换了一个新的锁芯,这是新钥匙,保管好。」

门锁坏了?

江知念将旧钥匙取下,换上了新钥匙,拿着包出门。

……

到学校之后,江知念先去找李老师销了假,然后又问之前是哪个老师帮她代课,她要去当面感谢一下。

“哦,是余老师,她之前不是退休了嘛,学校又把她返聘回来给小朋友上毛笔兴趣课,正好你请假突然,其他老师课排不开,就麻烦了她。”

余老师是曾经的省级特级教师,退休之前育人无数,口碑极好,每年都有考上top大学的学生回来看她。

没想到麻烦了余老师,江知念也有些不好意思:“余老师现在在学校吗,下课后我想去感谢她一下。”

如果是普通老师之间她反倒不会这样,因为大家都会遇到突发情况,总会遇到能还回去的时候,可是余老师不同,她已经退休了,自己总不能替她去给人上书法课吧。

课间找了个休息的时候,江知念来到余老师的办公室,正好赶上她来上班。

“哦,你就是小江老师吧。”

“对,余老师,我是来特地感谢你的。”

余老师一头白发,人看起来精神又和气:“谢什么,我还要谢谢你,重新给了我站上讲台的机会呢。”

她这一辈子都在教书育人,刚刚退下来的时候还颇为不习惯,后来学校返聘她,她还高兴了好久,以为是重新让她当语文老师,结果,只说考虑到她年纪大了,只聘她当个兴趣班的老师。

不过,聊胜于无嘛,余老师也不嫌弃,每天按时就来打个卡,上个课,生活也挺开心的。

江知念又诚挚地道了谢,正要离开,忽然看到余老师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合照,照片里的男生赫然就是高中版的郑成飞。

“这是……”

余老师回头,笑道:“这是我儿子,你们认识?”

“啊,他和我老公是一个医院的,没想到是你儿子。”

余老师愣了一下:“这么巧……”

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其实别看郑成飞这个人嘴碎,但是他和自己的母亲其实没什么话题可以聊,小的时候他想说,但是母亲太忙了,她是所有人的余老师,她有耐心批改作业到11点,却没耐心陪自己的儿子聊半个小时的天。

后来,郑成飞就慢慢习惯了不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母亲,反正她也不在乎,再到后来,当郑成飞长大了,余老师想了解郑成飞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新认识了什么人的时候,他已经不想再说了。

每次一问就是敷衍地说一些诸如「没发生什么特别的」「说了你也不认识」「问这个干嘛」的话去搪塞她。

母子两人越来越没什么说的,每次她想知道点什么,还得撺掇她老公去问,偏偏她老公又是个心大的,根本不想管儿子的事。

如此一来,余老师对郑成飞身边有什么熟人,完全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