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仰仗不了夫家,只能仰仗娘家。
若两边都靠不住,自己真是孤苦伶仃一人了。
“妹妹不敢,只是想提醒大姐姐,与人为善。”
真把人逼急了,就休怪她人日后落井下石!
“那就多谢妹妹提醒了,只是,本王妃不需要!”
就苏清漪这样的人靠得住?她的那点小心思就差脱口说出来了!
苏清漪早就觊觎她的位置了!若不是有张苑书,唐玉瑶之辈,估计现在就是她和苏清漪争得你死我活了!
“今日,本王妃就把话放在这了,苏清漪,你有本事就取代本王妃!若无本事,就给本王妃夹这尾巴做人!本王妃不为难你,你也别给本王妃添堵!”
苏清沐把话挑明了来说,免得苏清漪再打她的主意!
“大姐姐,你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觊觎你的位置!如今府中姐妹众多,王爷根本不记得我是谁了,日后,我在景王府还得仰仗姐姐照拂。”
从前,得司徒景恩宠,苏清漪想过取代苏清沐。可如今,见识了司徒景的德行,景王府新人一个接一个,苏清漪觉得,若是能保住苏良娣的名分已经不容易了。
保住了这层身份,日后随着司徒景登基,也能混过嫔妃混混,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有没有这个胆自己心知肚明!总之你休想打我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讲姐妹情分!徐氏,苏良娣在苏府多住些时日,你好生教教她为妾本分!”
苏清沐这是不让苏清漪回景王府了?本来在张苑书和唐玉瑶中间夹缝求宠已经够艰难了,但至少还能看到司徒景,还能看到希望。
可如今,苏清沐让她待在苏府,司徒景的人影都看不到,还说什么争宠不争宠的?苏清沐这是直接让她出局!
思及至此,苏清漪也不顾脸面了,“扑通”一下跪倒在苏清沐脚跟边,抱着苏清沐的脚,哀求道:“不要啊!大姐姐!是清漪冲撞了大姐姐,清漪知道错了,求大姐姐让我随你回景王府伺候你!”
回去景王府就还有希望,哪怕回去之后在苏清沐面前做牛做马都可以。
“清漪!”
徐氏捂着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她引以为傲的女儿,如今在她面前,跪在地上卑微地求她人怜悯!
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氏处心积虑地把苏清漪送进景王府,不求她像苏清晚这般当正妃,当个妾也不为过。但徐氏想要的不仅仅是名分,还得要苏清漪有尊严的活着!并非如现在这般跪地求人!
“清漪,你起来,在苏府陪娘几日怎么了?娘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徐氏伸手去扶苏清漪,她故作轻松,佯装不知苏清沐话里有话。可苏清漪却不领徐氏的好意
,依旧一意孤行,还训斥徐氏。
“你懂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闭嘴!”
接着,苏清漪转头又对苏清沐说道:“大姐姐,我姨娘脑子不好使,你不听她的话!我跟你回景王府,好好伺候王爷,伺候你,这是清漪的本分。”
“本分?你何曾伺候过本王妃?你满心满眼都是王爷,来本王妃的院子无非就是王爷不理你了,让本王妃为你出头,让王爷重新青睐于你!”
苏清沐也忍够了苏清漪了!今日把话说开了,那就不用给面子了!
“大姐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苏府,如今,你看在父亲面子上,莫要让我留在苏府。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断了妹妹的后路!”
离了景王府几日,司徒景这样的人,怎会还记得她呢?
“沐姐儿,看在和清漪姐妹一场的份上,就帮帮她,帮她也等于帮你自己!日后,你们得相互扶持,来日方长,前路漫漫,谁能料定自己走得一帆风顺呢?”
日后,谁知道谁不会求谁呢?
“徐姨娘这话是在咒本王妃吗?本王妃若是倒了,苏清漪还能完好无损吗?不会,她休想不沾点泥泞!”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她苏清沐有个三长两短,谁都别想好过!
“大姐姐,我姨娘她身子不适,脑子糊涂,你别放心上在心上!还有三姐姐,今日也是糊涂了,跟大姐姐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大姐姐,你这不是要走吗?三姐姐,还不快些扶大姐姐上马车!”
苏清月拉起苏清漪,示意苏清漪扶着苏清沐出去。这苏泽好好的大寿,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苏清沐冷哼,虽不情愿,但也没有甩开苏清漪。苏清沐的本意也不是非要让苏清漪离开景王府,只是想戳戳苏清漪的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
“王妃,咱们怎么回去?”
走出了苏府,天色尚早,苏清月的婢女问苏清月。马车已经被司徒楠带走了,就算司徒楠派马车过来,也来得没这么快。
“渊王府离这不远,咱们走过去,看看我的二姐姐。”
多日不见苏清晚,趁着今日出府就去走动走动!
司徒楠从苏府出来之后,本想去霍山河那看看的,却接到了消息,说昨夜霍山河去了渊王府。
于是,司徒楠便改变了主意,不去霍山河那了,去渊王府,他倒要看看霍山河去渊王府所为何事!
正好,司徒渊今日也早早回来了。
“王爷,楠王来了!”
刘全得了门房的通报,便急匆匆往司徒渊这通报。司徒楠这样身娇肉贵之人,若在他们渊王府磕着碰着,他们这些奴才可担当不起!
“司徒楠?他这是吃饱了撑着来我渊王府找事吗?”
得知司徒楠对苏清晚有觊觎之心,司徒渊就不再把司徒楠当兄长了?谁家兄长会对自己的弟弟的夫人不怀好意的?
再说了,抛开苏清晚的事不说,司徒岚的事,司徒楠也脱不了关系!司徒渊和司徒楠已经回不去从前了。
“老奴不知!”
刘全也捉摸不透,这一年半载都不出一次门的楠王,今年频频出门,还来了他们渊王府两次,说他司徒楠没点坏心思都没人相信!
“你长了一张嘴,不会问吗?”
刘全倒是想知道,可他这不是没见着司徒楠吗?想问也无处可问!
“是,老奴一会儿见到楠王一定问。”
左右是刘全去请司徒楠进来,那就在路上多嘴问几句便是了。
“不必了,本王亲自问!还有,日后本王不在府中,就不要让像司徒楠这样的登徒浪子进府了!谨记!”
司徒楠最好是有事找他,不然,他不介意把他轰出去!
“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去请楠王!你想冻死他,然后让咱们整个渊王府给他陪葬吗?”
一想到司徒楠,司徒渊就生气!
刘全不知司徒楠和苏清晚的那些事,还在纳闷司徒渊为何火气这么大?就被司徒渊催促着去请司徒楠。
“这是怎么样?平日里一个六哥六哥地喊着,如今直呼大名!”
刘全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主子们的较量,他一个管内务的怎会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烦恼!
“真是闲得慌,没事不会待在自己楠王府吗?跑我这显摆什么?本王看到他就想揍人!”
司徒渊现在真的不想见司徒楠,见一次就得忍住打他的冲动!万一哪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司徒楠海揍一顿,你说父皇会不会责罚于他?
司徒渊在心里盘算着。
按司徒楠这种体弱多病的小身板,和司徒渊相比之下,皇帝一定会更心疼司徒楠这样得不偿失的碰面,司徒渊可不可以不见?
“王爷,楠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