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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芮芙带着贴身宫女走出了乐志斋,慢悠悠朝她住的景仁宫走去。

这宫女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丫鬟香儿,最了解她了。

香儿犹豫着问:“小姐,这茶,要怎么处理?”

“拿回去自然是要喝的。”

卢芮芙眉眼弯弯,心情极好。

香儿低声提醒:“可是,万一这茶有问题呢?来之前主母万般叮嘱,在宫里要小心行事,以防旁人算计。”

卢芮芙挥了挥手。

“我心中有数,那林昭仪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家世很低,如果不是生了个皇子怎么会有现在的地位?就连她家中也是靠了她,才连连升迁。我刚拜访过她,她若是在茶中下毒,岂不是不打自招?哪有那么傻的人。”

“小姐说的是。”香儿又问,“那小姐接下来要去哪儿?”

“明日去拜访”

卢芮芙心气极高。

她一向认为自己与众不同。

她进宫,和别人也是不一样的。

别人所求的是恩宠,是位分,是孩子,但卢芮芙不是。

她要的是皇后宝座!

恩宠还是其次,她自信,只要自己稍稍展露头角,皇帝必然会宠幸自己。

在那之前,和宫里的妃嫔们打好关系更重要。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卢芮芙行走在各个宫中,和后宫的每个妃嫔都打过了交道。

她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就连林烟织也是,她第一次觉得看不透一个人。

但她没有太过关注卢芮芙,她在忙另一件事。

这一日,林烟织召见了尚宫局的女官,问她要人。

“新来的宫女尚在学习礼仪,还无法到主子跟前伺候,昭仪主子不如再等等?”女官试着问道。

林烟织脸一板。

“怎么?是我平时太和气了,你们都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说,你们觉得宫里进了新人,我很快就会失宠,所以才敢如此敷衍?其余宫中最近新添了多少人手?怎么偏偏到我这儿,就没人了?”

女官吓得跪了下来。

“昭仪恕罪,奴婢并非故意怠慢,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她正要解释,林烟织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事出有因,那也是你们尚宫局办事不利,难不成要我这个主子来迁就你们吗?我给你三天时间,若办不好这事,你这尚宫局也不必待了。”

林烟织怒气冲冲地挥了挥袖。

女官慌忙退了出去。

待出了门后,她一脸愁容。

这时,采青走了过来:“赵尚宫是有为难之处吗?我们昭仪主子对底下人一向慈和,只是尚宫局这次推脱得也太久了,不怪我们昭仪生气。”

姓赵的女官叹了口气。

“并非我不好好当差,实在是最近事忙,新的秀女进宫,身边总得安排人手,原本计划是选十人,没想到最后选了十四人……一时间到哪去找那么多贴身宫女去?”

采青眼眸轻转。

“宫里这么多宫女,就选不出合适的?”

“这贴身宫女可不比旁的,总不能随便选几个做粗活的人去吧?”赵尚宫捏着袖子长叹,“要懂规矩,懂礼仪,那些新来的宫女,且得多练呢!”

“哎呀,尚宫这可就着想了。那些曾经伺候过太后、太妃、皇后的,不都懂规矩知礼仪吗?”

赵尚宫心中一动,仔细想过之后,顿时喜上眉梢。

“这主意好!太后娘娘那边是不能动的,但太妃们可没那么多顾忌。皇后娘娘从前宫里也还有一些人可用。”

赵尚宫一把抓住了采青的手:“这次,可真多亏你了。”

赵尚宫兴高采烈地走了。

三日后,四名宫女,来到了乐志斋。

林烟织看着底下跪着的四人,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稍做停留。

“你们叫什么名字?从前是在哪做事的?”

前面三人陆续自报家门,轮到最后一人时,她抬起了头,一双漂亮的杏眼中闪烁着星光。

“奴婢五儿,原是坤宁宫的小宫女。”

林烟织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

“瞧着倒是个老实孩子,五儿……这个名字起的太随意了些,这样吧!我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

小姑娘伏下身。

“请主子赐名。”

“就叫月麟吧!”

小姑娘的身体微微一颤,似是吸了口气,接着重重磕了个头。

“奴婢月麟,谢主子赐名。”

“起来吧!”林烟织朝她招了招手,“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帮着采青、采苹两位姐姐做事,可好?”

月麟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忙不迭地点头。

另外三人羡慕极了。

林烟织不想太过厚此薄彼,想了想后,给这三人也换了名字,檀香、沉香、桂香。

又叫采青赏了她们一个银锞子,让她们先下去了。

采青领着她们出去。

走到外间,檀香忍不住开口。

“采青姐姐,为什么五儿……月麟的名字,和我们不一样啊?”

采青瞥了她一眼。

“你们三个名字是香,月麟也是一种香,怎么不一样了?”

檀香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另外二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采青扫了她们一眼。

“好好做事,别多想,主子待下仁慈,不会管你们有什么小心思,但绝容不得奸猾害人之徒。”

说完这些,采青直接转身进屋了。

兰姑姑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将三人带了下去。

屋内,月麟一脸激动,等人走后,又跪了下来。

“您认识奴婢是不是?您知道奴婢从前的身份,是吗?”

月麟,就是她的本名。

她原本叫丁月麟。

家里出事时,她已经开始记事了,只不过记得不多,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家里有哪些人。

十多年过去了,家人的英容相貌,早已模糊,可唯独名字,是她不会忘,也不敢忘的。

“主子能帮奴婢家人洗刷冤屈吗?”

林烟织拉着她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

“这件事,我暂时做不到,我也是受人所托。你们家的事,是先帝定的罪,罪名是救治不利,意图谋害皇子,而那位皇子,是太后的亲儿子。现在太后还在世,就算是皇上,也没法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