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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漱玉与远黛,有健忘症的奶奶

申鹤开始讲述:

我记得师父曾经与削月筑阳真君比试速度。

削月真君落败后认为师父擅长飞行,在比试中天然占优。

师父便说自己可以放弃飞行,只用法宝和他相比。

削月真君欣然答应,到比试当天,师父拿出了一个无人见过的法宝。

派蒙好奇,“什么样的法宝?”

“一种铁质的机械车,记得好像是叫「电驱双轮飞车」。”

【留云借风真君:是电光双轮飞驰机,那可是本先耗费七七四十九天才制成的得意之作】

【留云借风真君:只需注入仙力,即可日行万里】

【荒泷一斗:啊?日行万里?!那是多少】

【珐露珊:用仙力驱动机关,感觉还真是方便啊】

【芙宁娜:用这个环游提瓦特感觉会很棒】

留云已经迫不及待抢过申鹤的话头。

“削月筑阳那家伙哪里是本仙的对手?四条腿放开了跑,也只能勉强跟在本先身后罢了。”

“只可惜电光双轮飞驰机并不擅长应付山地,在终点前翻了过去。”

“距离获胜只差1点,实在令人惋惜...”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抢了话,让申鹤继续说。

申鹤无奈,“师父,你刚刚已经讲完了。”

闲云摇头叹气。

自从申鹤下山以后,奥藏山就没有了观众。

她也就没什么兴致再玩这些了。

申鹤还是这么喜欢打直球。

直接问她是不是寂寞了。

傲娇仙鸟哪里肯承认。

“寂寞?呵,以本仙这个年纪,不知道见证了多少人的一生。”

“光是与自己聊天,就可以讲上几天几夜不停歇。”

“本仙怎么会感到寂寞,真是一派胡言。”

【派蒙:呃...】

【珐露珊:竟然是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发言】

【申鹤:看来师父真的很怕寂寞】

【荧:才...才没有因为申鹤不在身边就寂寞呢,哼】

【八重神子:傲娇本娇!】

【留云借风真君:这说的是什么话】

留云别过头,却看到荧妹和派蒙一脸无语的表情。

反问她们,“做什么?为何是这副表情?”

派蒙开始跟她掰扯。

刚刚听甘雨讲故事的时候,故事里呼风唤雨的形象。

让她不自觉的开始尊敬闲云。

但是现在一开口,又变回了熟悉的老傲娇。

荧点点头表示认同。

派蒙:“我都有些搞不懂啦,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留云借风真君呢?”

申鹤高情商暖了闲云一整天。

“对我而言,两个都是师父,一个是受人爱戴的师父,一个是我喜欢的师父。”

闲云心里乐开了花,却还是要嘴硬一番。

“哈,一个两个都这样,净挑些好听的话来糊弄本仙。”

“嘴上将本仙夸得天花乱坠,却又都不如愿留在奥藏山长住。”

【胡桃:申鹤小姐看来融入得很好呢】

【荧:高,实在是高】

【申鹤:我记住了,下次就这样说】

【甘雨:最好还是看一下语境,不然会很尴尬...】

不过,闲云还真是这么一个人。

无为无法,逍遥自在,想做就做,想说就说,无需他人评判。

这时,店里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

申鹤起身,准备去店里帮忙了。

荧妹给她加油打气。

“嗯,我会努力工作的。”

店里的人逐渐增加,派蒙也一口气点了很多好吃的。

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派蒙直接秒变星星眼。

开吃!

荧还问闲云吃不吃得惯。

其实闲云平时除了机关术,最喜欢的便是研究美食了。

也不存在什么吃不吃得惯的问题。

甚至因为卯师父高超的手艺。

她还有了新一代烹饪神机的灵感。

【香菱:老爸还是厉害啊哈哈】

【云堇:卯师父的手艺确实没得说】

【北斗:香菱也算是完美继承衣钵了】

派蒙一边说辣一边往嘴里塞。

卯师父走过来看了一圈,回到院门口。

对一个小女孩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店里现在已经满座了。”

小女孩问她奶奶能不能换一家店。

她奶奶却说实在是走不动路了。

既然如此,只能够拼桌了。

荧这张桌子比较大,于是,就拼成了一桌。

荧笑着表示,“希望派蒙不会吵到你们。”

“喂,我才不会呢。”

小女孩向荧妹道谢。

“谢谢你们,我是漱玉,这位是我奶奶,名叫远黛。”

【派蒙:这位奶奶看起来好年轻啊】

【卡维:她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大好,你们看,都是那个叫漱玉的女孩在安排】

【行秋:感觉会是一个关键信息】

视频中,远黛一直看着闲云。

但是又没说什么。

“奶奶?不要再盯着别人看了,先坐下吧。”

漱玉可能觉得这样很没礼貌,招呼奶奶坐下。

闲云问她认不认得自己。

远黛显然是没认出来。

闲云便说,“相遇即缘,请坐。”

漱玉打开菜单,问奶奶想吃什么。

远黛想了一会儿。

“我想吃...炖蚯蚓。下雨天蚯蚓会跑出来。”

【娜维娅:还有这种菜???】

【芙宁娜:接受不了,完全接受不了...】

【香菱:我声明啊,我可没搞过这种创意菜】

【行秋:为什么偏偏是蚯蚓呢?】

漱玉显然是习惯了奶奶这样胡言乱语。

告诉她这里没有炖蚯蚓。

荧让派蒙问问她们需不需要帮忙。

毕竟点炖蚯蚓还是太怪了一些。

派蒙点头照做,问漱玉需不需要帮忙。

“帮忙?哦...你是说奶奶吗?”

她解释说,奶奶患有严重的健忘症,记忆力一直在衰退。

经常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从她记事起,奶奶就开始忘事了。

最近情况愈发严重,每天早上都需要向她重新自我介绍一遍。

【白术:这个病人我有点印象,不过,似乎不是一般的健忘症】

【长生:我们也没办法治好他】

【宵宫:哎?那小漱玉岂不是...】

【艾尔海森:她很坚强】

【卡维:那也只是个孩子啊...】

“你的爸爸妈妈呢?”

荧看她好像没有没有提到她的父母。

总不能是那种抛弃孩子和母亲的不可靠的人吧。

“他们过世比较早,家里只剩我和奶奶了。”

荧道歉,但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小女孩。

反倒是漱玉反过来安慰她们。

“不需要感到难过,奶奶很爱我,我也很爱她,虽然有些辛苦,但我并不讨厌现在的生活。”

漱玉的这番发言,让远黛发自内心地笑了。

【珐露珊:确实是个坚强的孩子】

【荧:希望生活能对她好一些】

视频里,派蒙直夸漱玉很坚强。

远黛:“那我呢?也夸夸我吧?”

派蒙还没搞懂是什么情况呢。

漱玉对着她奶奶就是一顿夸奖。

“奶奶不仅坚强,还很温柔,很可靠。”

远黛笑了,她说自己虽然有健忘症。

但可不是什么事都忘干净了。

“我记得很重要的事情!呃...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来着?”

没有人催她,就等她慢慢想。

“想起来了,是梦啊,我做了一个梦,到处都黑漆漆的。”

“有个人站在我面前,要我找到她——找到她,就能得到解脱了。”

【荧:这是什么意思,纳西妲知道吗?】

【纳西妲:这个人也许就和健忘症本身有关】

【行秋:信息还是有点少,再看看吧】

漱玉说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

远黛笑道,“因为是梦,所以我忘掉了,刚刚心情好,又想起来了。”

“啊...我好像做过好多好多次这个梦,具体有多少次来着,我也记不清了。”嗯

派蒙越听越迷糊。

不断地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人和自己说话。

“听起来好诡异!等等,这个情况该不是中邪了?”

闲云:“这倒没有,此人眼神清澈,气息平稳,并无邪祟附身的迹象。”

派蒙:“真的吗?”

闲云:“你当本仙...咳,你当我是谁?”

【申鹤:看来师父还需要习惯一段时间】

【荧:完了,反了反了,倒反天罡】

【魈:她这种情况并不是中邪】

【派蒙:连魈都这么说了...】

【留云借风真君:本仙最擅长的是机关术,不意味着对其他一窍不通】

荧问远黛,“奶奶,您记得梦里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远黛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觉得她长得很像,很像是——年轻时的我。”

这越说越离奇了,而且也提取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闲云却突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说要帮助漱玉和她奶奶。

小漱玉很高兴,不过她还是问了几人需要什么酬劳。

“不需要什么酬劳啦,对吧?”

荧当然不会收这个孩子的摩拉。

她又不缺摩拉,只要每天随便做做委托就好了。

【凯亚:提瓦特大好人啊】

【荧:这就是我!】

答应得是很爽快,但荧和派蒙显然没有什么思路。

问闲云是怎么想的。

只靠那个梦,线索还是太少了。

闲云提示二人。

“此事容易,既然她在梦中见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么就去她年轻时闯荡过的地方看看吧。”

“或许到了那里,她能想起些什么。”

漱玉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赶紧问奶奶。

记不记得年轻时都去过哪些地方?

远黛抬头望天,“记得呀,天上,地下,白云渺渺,青山绿水...”

【派蒙:看来是完全不记得了】

【久岐忍:天上,地下,难道是在游山玩水?】

【烟绯:可能是个喜欢出行,游遍名山大川的人】

漱玉倒是机灵。

“我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偶然听父亲提起过。”

“奶奶几十年前似乎是一位很厉害的侠客,保护很多人免受灾难之苦。”

如果这些是真的,这样一位很厉害的侠客,应该会在什么地方留下记录?

【安柏:就像开头甘雨小姐提到的古籍一类的?】

【荒泷一斗:还真有这样的规律啊,平藏兄弟】

【鹿野院平藏:那是当然,现在应该去找对古籍比较熟悉的人了】

【重云:是他吧】

【香菱:一定是了】

【胡桃:嗯嗯】

【行秋:怎么都这么肯定啊,不一定是我吧?】

果然,一提到侠客。

荧和派蒙不约而同地说道,“行秋!”

“记得行秋对武侠故事很有研究,说不定可以从他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荧:哈哈,看人真准】

远黛还以为要走了,她说自己好饿,还没吃东西。

众人才发现聊得太起劲,都忘了这一茬。

漱玉去点菜。

闲云把计划定下来:

漱玉和远黛先留在这里吃饱饭。

荧和派蒙去飞云商会找行秋。

闲云自己则是去玉京台找歌尘浪市真君。

也就是萍姥姥。

各自办完后在玉京台集合。

闲云说完便离开了。

荧也起身往飞云商会的方向走。

这时,远黛竟然也站了起来。

漱玉忙拉住她,“奶奶,你要去哪啊?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远黛告诉孙女。

自己要去给她拿一杯鲜牛奶。

“鲜牛奶?”

“吃辣的东西之前,要喝鲜牛奶,喝了牛奶就不会被辣哭了,哭鼻子,羞羞脸...”

小漱玉扶奶奶坐下。

“奶奶,你说的是小时候的我,现在的我已经不怕辣了。”

“你还记得吗?就算是特辣水煮鱼,现在我也能一口气吃两碗了...”

远黛笑得很慈祥,“真好,我的宝贝孙女是大孩子咯。”

【安柏:看着这些琐碎的对话,反倒让人有些感动】

【芭芭拉:是啊,她也许会忘记越来越多的事,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忘的】

【琴:比如亲情...】

【钟离:真挚的情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荧妹和派蒙一转眼就来到了飞云商会。

行秋少爷不知道为什么,正巧在门口看书。

看到二人走来,他收起书籍。

“咦,两位,你们怎么来了?”

“行秋!太好了,幸好你在这里,我们想找你打听一件事。”

两人向行秋说明了远黛的情况。

行秋摸着下巴,“嗯,可供参考的线索有点少,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说对。”

荧让他放心大胆说,“无论对错我们都很感谢。”

行秋开始分析,单从描述很难断定身份。

但是他想到了一位无名女侠,也许跟这件事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