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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甚几般恩怨,剑头付与,休聒噪,听吾说。

“你们这样挤在一起,那等多久才能看得到?”红桥拿着酒杯,喝了口,“还不如让我小侄女读读。”

红桥此话一出,周围围着苏子清的几人回头,深觉有道理,便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

就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苏子清喝了些酒,有些上头,看着几人的动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也就笑出声来了。

“好啊,那我今天就得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人才。”

说着,苏子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抬眸扫过众人,圆月的清光和院子里的灯洒在她脸上,隐约能看得出脸颊泛红。

“谁去平沧海。按玉龙,逍遥奇恣,鞘中满载。侠骨狂心平分者,能证人间沆瀣。问抵掌,有何招待。唯有衔杯歌而已,向剑头泼处飞光快。江湖客,风流大。”

江湖客,风流大。

听到这句时,在坐的几人看着苏子清的眼神多了些感触,而苏子清自顾自地给自己斟酒,朗声继续念着下半阙。

“十分春尽情难改。算恩深怨深几度,还因旧债。所谓重逢哀乐泯,未到相同境界。忆年少,深衷何解。且把狂愁浇块垒,想半生付与说成败。天下事,有吾在。”

在念出最后一句时,苏子清举起杯中的酒,朝着在座众人举杯,随后一饮而尽!

好一个“天下事,有吾在”!

等苏子清一饮而尽,众人似是才反应过来,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小侄女的境界有开阔了。”红桥放下酒杯,“不像词意倒不像以前一般纤弱。”

“红姨~~”苏子清一听红桥这话,就知道红桥要翻她黑历史了,立马从座位上起来,上前抱着红桥的手撒娇。

“瞧你这。”红桥手指在苏子清额头上轻轻点了几下,笑道,“你这还为人师表了,看着就像个小姑娘。”

“我这不是红姨的小侄女么?”苏子清反驳。

在座众人见苏子清这个样子,都猜得到,是喝醉了。

“好好好,”张勤大笑,连说三个好字。

“老勤,你怎么突然那么高兴。”青莲真人不是很理解。

“为子清高兴不是?”张勤说着,拿起酒,“来,子清。我老勤敬你一杯。”

“老勤我这一辈子,也就是你还时刻惦记着我这个老人家。”

“张叔,那必须惦记着,我苏子清今天能站在这里,也是因为有你不是?”苏子清笑着跟张勤碰杯。

“子清。”林雪也举杯站起,“多亏了你,我这次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雪啊,别这样说,我真的只是碰巧,”苏子清回头看着林雪,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也就是从张勤开始,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周围的人都说要敬苏子清一杯。

苏子清也不拒绝,都是跟人寒暄两句,然后一饮而尽。

等到一圈下来,除了苏子清的几个小徒弟没有敬还有就是一旁的陈倚玉没有。

小徒弟是被苏子清制止了,至于陈倚玉,就不得而知了。

苏子清喝完半圈,坐下后觉得整个人有点飘忽,只手撑着脸,看着在坐的其他几人相互敬酒。

说着最近一年的事。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到大家差点就阴阳两隔。

甚至平时见面,也只是点头,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憋了一年多,终于可以稍微休息,大家来说说这一年的趣事,然后缓解一下长期绷紧的神经。

苏子清听得入声,一旁递来了一杯茶。

顺着茶杯的方向看去,苏子清就看到面色没有波澜的陈倚玉,“你醉了,喝点。”

苏子清歪头看了陈倚玉许久,才点头接过,“多谢。”

陈倚玉并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烤起了肉。

苏子清喝了口茶,继续看着青莲真人、张勤和林吴在推杯换盏。

“你怎么不喝酒?”

苏子清并没有看向一旁的人,但是也是注意到了陈倚玉的杯子里没有酒。

而一旁吃着肉的陈倚玉也知道是在问他,声音淡然,“我不喜欢酒的味道。”

“挺好,觉得酒不好,就证明日子过得不错。”苏子清拿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一旁的人并没有回答她。

“好!”青莲真人几人不知是聊起了什么,他对着林吴道,“小吴,拿纸笔来!”

“好,师尊!”林吴听到师尊的吩咐,立马从乾坤袋里拿出了纸和笔。

“今日难得那么高兴。”青莲真人大抵是喝醉,身子有些晃悠,“子清都带头写了一首那么豪气的词,我这个当师叔的,也得拿出点实力来。”

“哼,我看是看着小师侄的词,自己的手又痒了。”红桥一旁调侃。

“早听闻,长老中属青莲真人最具才气,今日张某我算是有福了。”张勤拿起酒杯,一手揽过青莲真人的肩,“来,我张某敬你一杯!”

“干!”青莲真人拿起酒杯,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饮尽后,青莲真人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眯眼看着天上的一轮银月。

“与君负气平生,逍遥略领风波折。人间久绝,约从赴劫,重新吹裂。一鞘相携,一杯相向,飘然微吷。甚几般恩怨,剑头付与,休聒噪,听吾说。”

青莲真人微微一笑,伸手揽住张勤和林吴的肩。

“未必清游远适,想神交,当时豪杰。无边奇遇,江湖最好,吊凭勋业。觉别何真,觉逢何假,作杯中物。者山河历遍,不过来续,可人风月。”

“好!”张勤拍掌,叫道。

而一旁的吴林手中的笔一刻也没有停。

他知道师尊青莲真人有个毛病,有时候喝酒了就会说一些诗,只是酒醒后,便忘了。

以前他还不知道,也不注意,后来发现青莲真人酒醒后,会苦想自己当时脱口而出的诗,所以他就多留了个心眼。

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很多年,青莲真人也曾多次感慨,还是林吴小子用心。

“真好。”林吴写完最后一笔,也说道。

“还得是师叔。”苏子清也附和。

“小侄女,别夸他,会自大的。”红桥掩唇笑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纷

这次聚餐持续了许久,到了夜半时分,几人才纷纷离场。

等到收拾好东西后,苏子清也吩咐小徒弟们回去休息。

而自己则是进了厨房。

等打开厨房门时,圆月已然被乌云遮住。

苏子清关了厨房门,走在廊下。

一叶知秋,不知道何时庭院里的树落下了不少的叶子,一时间苏子清心中感慨万千,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而庭院里不知何时也开始起风了,凉风吹来不似上半夜那么热闹,像夏日里的相会。

更多的是多了秋天的萧瑟,莫名让人的心中多了些悲凉。

看着天上开始密布的乌云,苏子清叹了口气,脚步放得极轻推开了青瑶的房门。

青瑶的身子虽然恢复得快,但今天也是累坏了,苏子清给青瑶摸了摸脉象后,便给人掖好被子。

“师尊?”青瑶迷糊间感觉到有人,睁开眼睛就看到苏子清在给她掖着被子。

“要下雨了,天气凉,盖好被子。”苏子清温声,“好好睡,别踢被子。”

青瑶带着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下。

听着小徒弟的呼吸平稳了,苏子清才取下腰间的乾坤袋,放在了青瑶的桌子上,便出了门。

一连去了几个小徒弟那也是如此。

只是其他几个小徒弟都睡熟了,没有发现苏子清进来。

不过对于此事,她们是早就习惯了。

毕竟苏子清在梅峰时,半夜都会给几个小徒弟掖掖被角。

只是等到了沈云房里时,沈云倒是清醒不少。

“吵醒你了?”苏子清看着睁开眼的少年。

一年了,少年因为营养不错,脸色也是好了许多,现在看上去更加有世家贵公子的仪态。

“没有。”沈云看着一旁的人,“你有心事?”

“没,就是进来看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苏子清温声道。

沈云看着苏子清,心中有些怪异,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快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苏子清没有放下乾坤袋,就出了门。

看着苏子清离去的背影,沈云还是觉得奇怪,但是说不上来。

最后也没有多想,便睡下了,毕竟他今天也忙了一天了。

苏子清是最后去的韫玉房里。

在给韫玉掖好被角后,准备转身时,衣角就被韫玉伸手捉住了。

“又骗我,假装偷偷睡觉?”苏子清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底都是笑意,“你再过个二十年就上百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呢。”

韫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子清的眼睛。

夜色很黑,廊下的灯光映在了苏子清的脸上,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意,声音很轻,怕要惊醒她。

虽然是黑夜,但是苏子清也是看到了韫玉的眼神,不由地一愣。

“怎么了?是不是你师伯对你说了我什么坏话?”苏子清上前,“还是说哪儿不舒服?”

苏子清分明在韫玉的眼里看到了泪水,上前轻轻地摸着韫玉的头发。

“师……师尊。”韫玉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

“我在。”苏子清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她,“是做噩梦了么?不怕,有师尊在呢,一拳打死十个。”

“我不知道……但是我刚刚看到你,我就觉得很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韫玉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苏子清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在韫玉的肩膀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轻声哄道,“难过什么?不难过,师尊不是在这儿么?不哭哈,可能是之前受了委屈吧。没事儿,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嗯。”韫玉轻轻点头,伸手抱着苏子清的腰。

看着韫玉的样子,苏子清忽觉有点好笑,但是手还在拍着韫玉的肩膀,轻声哄,“你呀。睡吧,睡着了明天就是个好日子。”

就这样,韫玉抱着苏子清的腰,在苏子清哄了半个时辰后,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把人盖好被子后,苏子清将一个乾坤袋放在桌子上,便轻轻地关了门。

出了门后,苏子清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里。

等人再出来时,身上已然不是一身清远宗弟子服饰,也不是平日里的灰扑扑模样,而是罕见地换了一身青衣,新服的成色很新,应该是从未穿过。

青丝高束,还戴着那顶破草帽。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秋天的雨还是最恼人的,它不大也不小,但是刚好能淋湿你。

明明上半夜还天气秋高气爽,天色正好,大家把酒言欢。

没有想到,下半夜却起了风,秋雨绵绵。

一个夜,两个光景。

想到这里苏子清叹了口气,唤出了一把刀。

御刀离开梅峰。

寒水剑在昨晚,苏子清已经还给了掌门顾青。

昨晚两人在主峰交谈了许久,等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结束了话题,她才离开了主峰。

在回梅峰的山脚下,遇见了一树的灵果,顺便摘了些回去。

秋雨虽然细小,但太密了。

还没有出主峰的苏子清,就感觉到身上的青衣,濡湿了不少。

等快到宗门大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苏子清背后传来,“你今天就要离开?”

苏子清回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的陈倚玉。

“你不回去休息?”苏子清并没有接陈倚玉的话,只是好奇道,“你不累么?”

“这是永远都不回来了?”陈倚玉看着苏子清一身装扮,终于是不穿那一套灰扑扑的衣服了。

“陈护法慎言,我这还有几个“人质”在呢,要是不回来,你们把她们卖了,我岂不是亏了?”苏子清笑道,“这一个个加起来,都是好几百斤的肉,都是我一点点养出来的,谁家丢了上百斤的肉不心疼?”

陈倚玉看着苏子清好一会儿不语。

“陈护法?可是还有什么事?”苏子清想趁着夜色离开。

“这是你上次去藏宝阁走后,掉落下来的一把刀。”陈倚玉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用布包着的长刀。

“之前想给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刀我从未见过,不过是因为你进去过才掉落的,我想你和它是有缘分的。”

“可是这种刀剑认主的话,不应该是有些许地感应么?”苏子清看着布包着的刀,很明显这刀是有感应的,虽然有一丝感应,但目标不是她。

这点她可以确认。

“似乎是想认我。”陈倚玉语气里也是不理解,“不过我用剑,不会刀,既然他回不去了,就让它有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