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余莉现在不想在钱星玥身上花心思,因为她需要准备钱生生的周岁宴,交给白洛之她很不放心,白家暗地里对这个孩子下手的人已经被她拦了很多波,她有明里暗里警告过白黎音,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对方只是做的比以前更加难以抓住马脚。
白洛之有来她面前表示忠心,他绝对不会对一个孩子动手,而何生也一直在明面上为白洛之诊断身体为由给他下一些药物以保证白洛之没有生育能力,所以钱余莉也只是表面上相信白洛之,但是暗地里一直让云声监视着白洛之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奴才。
钱生生一直被养在裴易身边,裴易将她视若珍宝,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哪怕女帝或者是皇夫北宫亭召见钱生生,他也要跟着钱余莉母女二人去,这让钱余莉哭笑不得,所以这次周岁宴也让裴易在一旁帮忙。
周岁宴的布置非常豪华,安排在了钱余莉名下的一座避暑山庄,装饰得很温馨很隆重,地上铺的都是名贵的丝绸地毯,桌上摆的也是价值连城的玉器摆件,开宴时间定在了午后,出席的人包括各个大臣和其家眷,就连厨师也是京城有名的平四郎,精心挑选的美酒菜肴以及菜后甜点,单是菜单就满满的一张。期间还有京曲舞蹈,请的也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
而这一切女帝都是知晓的,甚至周岁宴的花销都是由女帝出的,可见钱余莉的第一个女儿受到了多大的重视。
等宫廷知道周岁宴的摆场后,特地叫来了白洛之,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挤兑,“一个庶长女的周岁宴罢了,怎么如此铺张浪费?你身为正夫,也不规劝着妻主!任由一个侧夫去这么乱来!”
白洛之跪在地上,头低垂着,掩盖住自己眼中的阴翳,“父后,周岁宴的事情殿下全权交给了侧夫裴易,并非能由臣妾插手。”
“无能!既然你不能规劝妻主铺张浪费,那就在这里跪着!直到你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再起来!”北宫亭冷冷地看着他。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怪罪钱余莉为了个庶女铺张浪费,他只是恨为什么钱余莉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为她的孩子置办周岁宴,而他和钱星玥却需要相隔千里!
既然他拿捏不了钱余莉,那他就来拿捏白洛之。
白洛之也能完全明白北宫亭的心理,但北宫亭给他的挫折远远不及他的母亲白黎音所给的,只是跪一跪说几句软话而已,他还忍受得了。
俩三个时辰后,他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贴身小厮阿宇满脸不贫,“王夫,皇夫真会挑时间,太女殿下现在估计还在避暑山庄那边没回来,这都第几次了,家主那边我们也受了不少委屈,难道真的不跟殿下说一声吗?”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他现在全身心都在他的女儿身上,哪里会在意我呢?”白洛之想起这三年里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眼里滑过暗芒。他不是没想过杀了钱余莉,但是钱余莉太警惕,过嘴的东西都有专人试毒,他没有一点机会。最后索性放弃,转而向白黎音那边动手。
想起了白黎音,白洛之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车夫吩咐:“去白府。”
白黎音这三年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病痛的情况,她虽然心有怀疑,但是不管是府中大夫或是宫中太医诊治,皆说是操劳过度导致并非毒药所致,最终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当听到府中下人来报白洛之来府之后,她只是冷淡地点头。
对于这个无用的儿子,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一想起自己收到的周岁宴请帖就觉得心梗,若是他再努力一些,那这场周岁宴的主人就不会是裴易那种下等的侧夫所生的庶女!
白洛之听到白黎音不见自己之后倒是有些遗憾,因为他想看看白黎音身上所中的毒到底有几分了,但是看不见也没关系,他心里也有菇凉。“既然母亲不便见我,那我们走吧,回府吧。”
回了太女府,意外地见到了提前回来的钱余莉,“殿下?”
“你从白府回来?不是从皇宫那边回来的吗?”钱余莉伸出手将他从马车上接下来。
白洛之愣了一秒,“是从皇宫那边回来的,但是在途中想到母亲经常说头疼,就顺道去了白府那边看看。殿下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周岁宴的事情处理好了?”
“还没有,不过那边有云蝶和云袅看着,我只是听到云声说最近几天父后经常把你叫去凰栖宫听规矩,你怎么没告诉我?难道你是觉得我不会站在你这边吗?”钱余莉牵着他的手紧了紧。
“臣妾只是觉得不用为这点小事而麻烦殿下,生生的周岁宴要紧。”白洛之显得很是宽厚,对这点刁难根本不放在心里。
可深知白洛之性情的钱余莉知道,估计白洛之早就在想怎么对付北宫亭了,她倒是不介意北宫亭会怎么样,只是动了北宫亭就会引起女帝的注意,到时候只会连累到她。
钱余莉缓声道:“没关系,等我们的孩子诞生了,他的周岁宴一定要比生生还要隆重。”
“……嗯。”白洛之听完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下去,哪怕俩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甚至他身为正夫比裴易侍寝的次数还要多,但俩人就是没有一个结果,他有时候也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结果往往差强人意。
钱余莉安抚了白洛之之后,就找了个女帝和北宫亭都在一起的时候去了皇宫,行了拜见礼后她对北宫亭道:“父后,洛之最近身体不好,因为经常跪地不起腿脚不便,只怕无法日日前来宫中拜见父后,还请父后见谅。”
北宫亭听后脸色一变。
女帝更是皱着眉头看向她,“经常跪地不起?他是因何而跪?”
钱余莉道:“儿臣也不知为何父后经常让洛之跪着,许是洛之他规矩不好哪里做错了惹得父后不高兴吧。”
听闻此言,女帝更是一脸莫名地看向北宫亭,“洛之不管是规矩还是性情都是少见的优秀,你有何不满?莫非真的是洛之哪里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也不能如此严苛地责罚。”
都跪得腿脚不便了,可见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