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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鹿起得太快,餐桌都被撞得晃了又晃。

桑中英被夏鹿激烈的反应弄得火冒三丈,她也猛地站起来,指着夏鹿的鼻子骂道,

“怎么了?我们养了你这么大,让你们出点钱又有什么问题?你之前死皮赖子脸地巴着刘家,我们夏家找你要过一分钱没有?”

说着,她环视了大厅一眼,“你现在嫁得好,我们让你出点钱帮衬一下家里,难道不应该吗?”

夏鹿像看疯子一样眼神盯着桑中英,气得浑身发抖,连嘴唇也不停地抖动。

她的拳头狠狠地攥在一起,骨节疼到发麻。

夏大奎不知何时点燃了一支烟,低着头,一阵猛吸。

苏敏抱着夏豆豆紧张地坐在沙发上,母子俱是惊恐地看着餐桌这边。

她原本不想来,可桑中英非要拉着她一起,说是人多力量大,说服夏鹿的可能性大一点。

整个夏家,如果说还讲一点点道理的人就是夏大奎。

夏鹿把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夏大奎的身上,她抖着声音问,

“爸……你们这是要卖女儿吗?你们女儿值这么多钱吗?从我上小学起,你们管我过吗?”

夏鹿说着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她身体也微微晃动了几下,她一只手及时扶住椅背。

夏大奎狠狠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无措地搓了搓手说,

“你哥的店现在势头很好,听说再投进去五百万的话,我们家就可以把绿都商厦一楼整个大厅盘下来。以后,那一片就没有人跟我们家竞争了。”

夏鹿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冷笑一声,“有多大本事办多大的事情。他夏晨想大展宏图,他自己去想办法挣钱,想办法融资啊。”

“让你们来找我算什么?这些年,你们管过我的死活吗?你们看我现在住的好,过得好,这一切都是秦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也是寄人篱下而已……”

无限悲凉涌上心头,夏鹿实在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桑中英一听,不乐意了,立马骂道,“屁丫头,你忽悠谁呐?你跟秦老板都已经结了婚,他的不就是你的?你们住这么大的别墅,开着大公司,区区五百万对你们不是毛毛雨?”

“闭嘴!”夏鹿实在忍无可忍,怒瞪着桑中英问,“你不懂什么叫婚前财产吗?”

桑中英也回瞪过去,“我不懂什么婚前婚后财产,我就知道,我女儿现在嫁了有钱人。我们夏家有困难她就得出钱出力帮我们!”

说着,她上下打量一会夏鹿,“听说你现在还是你们公司的什么什么总经理。这么大的官,挣钱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怒极生悲。

夏鹿现在根本不是生气,而是悲伤。

一股股不可抑制的悲伤情绪席卷着她。

经过绿都商厦的乌龙,她以为夏家是连夜上门责问她为什么离婚了不告诉他们,为什么再婚了也没跟家里商量,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夏家?

谁曾想他们......

他们是直接杀上门要钱!要五百万!五百万啊!

门当户对,夏鹿这一刻觉得,他们夏家跟刘家真的算是门当户对。

桑中英的德行跟王桂芝不差上下,哦,不不不,其实比王桂芝更胜一筹!

桑中英既然这么强势牛皮,想当初,她怎么不去手撕王桂芝呢?

哈!原来,她的泼辣和无赖只是对着自己的女儿而已。

一念至此,夏鹿对着桑中英低吼一声,“我嫁给谁?有没有钱?跟夏家屁关系都没有!你们别想在我手上要到一分钱,除非我死!”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夏晨的新店是怎么开起来的!我以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不行,以后更行!他一个大男人想要钱,自己去挣!凭什么要你们来出头?!”

“从小到大,在你们眼里,儿子才是你们的孩子。女儿不是。女儿可以随便扔到哪个山旮旯再也不管不问。既然这样,你们就当我死了!”

“你......”桑中英气得指着夏鹿的鼻子叫嚣道,

“果然是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你以为是我们不想把你带在身边?还不是乡下那个老东西看中了你,说想把你培养成她的继承人,学什么狗屁中医。我就说那东西是骗人的玩意,你看——”

说着,她浑身打量夏鹿几眼,讥讽地抬起嘴角继续骂道,

“你还不是屁都没学会。除了多嫁两个男人,一事无成。不过,算你走狗屎运,这个秦家好男人被你撞上——”

夏鹿连想掐死桑中英的心思都有了,她眼里布满血丝,怒吼一声:“闭嘴!你还有脸吗?你们——”

夏鹿还没骂完,桑中英“啪”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别打!”

“住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别打”是夏大奎。

一道“住手”自门口大厅处响起。

一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

秦琛冷着脸,浑身的寒气仿佛能把人冻死。

他抬脚几步走到夏鹿面前,轻轻抬起夏鹿的下巴,柔声问,“没事吧?”

夏鹿又气又羞。

但她知道此刻不是表现夫妻恩爱的时候。

在夏家人眼里,秦琛对她越好,夏家人越会把秦家当作摇钱树,越会狮子大开口。

夏鹿故意倔强地一扭头,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冷淡地说:“秦总,这是我的家事,请您不要插手!”

夏鹿一说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都惊异地看着他们。

连刚刚一直叫嚣的桑中英都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指着夏鹿骂道:“你这怪胎果然一直是怪胎!居然喊自己的老公叫老总!”

夏鹿冷笑一声,讥讽地说,

“都是自家人,我就不瞒你们了,我和秦总就是假结婚——”

“小鹿——”

秦琛的拳头握得生疼,心脏像是被人用刀生生拉了几下,疼得一阵阵痉挛。

这一刻,他像被别人抛弃的孩子,满脸的茫然无助和凄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