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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金丝雀?我装的 > 第280章 下次,替我戴上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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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下次,替我戴上耳坠

唇被另一片柔软重重一压又分开。

姜见月看着那张红肿而又凄惨的脸,挂着神经质的笑容,只觉得脑袋像是个重重一敲的座钟,有连续不断的闷声响起。

可紧接着,她的耳边就响起了更为让她害怕的声音。

“姜见月,你好有意思啊。”

“我好像——有点想亲亲你了。”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姜见月就看见他又低下头,头埋在她的大衣领口处,发出一阵阵闷笑声,一抽一抽的,像是个失心疯的精神病人。

不,他就是。

姜见月在心里无声地说道。

不知怎的,整个人变得软趴趴的,姜见月突然觉得身体好轻,轻得好像压根就不属于她。

她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她好像确实有些释怀了。

是她刚才被他气疯了,气得毫无理智。

她怎么能蠢到和一个精神病交流呢?这除了让她更加崩溃以外,没有任何作用。她上辈子吃过的苦头难道还不够多呢?

她就不应该因为他这种人生气又或者是崩溃。她越把他当人去对待,她就越容易先被他弄疯。

……就当是条疯狗。

她就当是,是养了一条疯狗。

反复地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姜见月尝试让自己冷静并且接受现实。

可当她感觉到那个在她脖子上拱来拱去,甚至还张开嘴巴,磨着牙齿咬个不停的脑袋,她就越发觉得可笑。

这不就是自我欺骗吗?她这和精神胜利法有什么区别呢?

就在姜见月忍不住自嘲时,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是被温砚函咬了一口。

姜见月被迫感受着我催眠的“狗咬”,她伸出手,掌心对准温砚函乱动的额头,尝试将他推开。

却在对方岿然不动后,她泄了口气,不抱任何希望的,她用着哭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他:

“温砚函……我能不能,能不能现在就回学校?”

似乎是有些奇怪,又或者是磨着少女颈侧那块皮肤咬够了,温砚函双臂重新撑直。

他眨了眨眼睛,神色看上去有几分遗憾,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可惜。

“啊,怎么不哭了?”

“……”

他的反应,也让姜见月越发意识到,自己刚才单方面和他的对峙是多么可笑。

她真的,真的不应该把他当成一个人来对待的。

“那你呢?”姜见月用手背抹了下眼泪,尝试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可怜,她反问他:

“你怎么不咬了?”

“……”

温砚函面色可见的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反过来这么问他。

但很快,他就忍不住笑得更欢了,等到他笑够了之后,他就又故作姿态地说道:

“哎呀,人家这不是怕你痛嘛,我可不像你哦,你看看你,你下手好重的,我的脸好痛的。”

说着,他还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好让姜见月看个清楚。

“对不起。”

少女很干脆地就道歉了,她甚至还问他:“那要让我帮你上药吗?”

“……”

这下轮到温砚函皱眉了。

少女现在的每一个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温砚函本来已经做足了看她崩溃绝望的准备,现下反而有些疑惑了,他直接将自己的不解宣之于口。

“好奇怪啊,你怎么这个样子呀。”

“因为我发现是我不对。”

姜见月回应他的同时,又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被舔了两下。

她用余光看去,就见Naya正乖巧地舔着她,时不时哼唧两声,像是想要安慰她。

她反手摸了摸Naya的头,重新看向温砚函,看向那个正满眼期待,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少年。

“什么不对啊!姜见月你快说呀,不要吊我胃口啦,好过分。”

“是我做得不对。”

像是疲惫极了,她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的,她道:

“拿到枪的时候,我就应该瞄准你了。”

“这样……我以后就没有烦恼了。你说对吗?温砚函。”

轻飘飘的、和他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的两句回答落下,姜见月躺在草坪上,平静地看着他胡言乱语着。

是胡言乱语吗?她也不知道。

因为她刚才有一瞬间,是真的想让他死,哪怕她知道这种想法很恶毒也很不现实。

可温砚函却感觉到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好像是很渴似的,他忍不住舔了舔下唇,接着又重重地点了好几次头,很赞同似的回应道:

“对啊对啊。”

接着,温砚函又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声音亢奋得都开始颤抖了。

“那我再让人送把枪过来,怎么样!这次你会对我开枪吗!姜见月你会吗!”

“会的吧。”

心跳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温砚函甚至都觉得其他声音有些听不清了。

可他还是准确无误地听见了姜见月的声音,听见她对着他苦涩地笑了一声后,接着又说:

“反正,反正枪里应该也没有子弹吧。是这样的吧?”

“……”

温砚函短暂地沉默了几秒。

那平直的唇线,逐渐向两边延伸弯曲,他笑容愈发扩大。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发出那种尖锐得甚至刺耳的笑声,而是从胸腔压出一声仿佛愉悦到了极致的喘息声。

“姜见月,你好聪明啊。”

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仿若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下。

同时,那伸到少女腰后的双手猛地向上一扣,温砚函将勉强坐直的姜见月牢牢地抱在怀里。

“啊、”

随着姜见月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呼响起,温砚函的牙齿,细细研磨啃咬着她那小块娇嫩的耳垂。

直到那软肉都被磨得仿佛能滴下血来,他才将它吐出。

艳红的流苏耳饰垂落,温砚函抵在她的耳边,呼吸间,热气扑面。

往日那面对谁都矫糅做作的音色,此刻却突然变了样,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沙砾上反复滚过一般,低沉而又带着颗粒感。

那才是属于成年男性,甚至将近三十岁的人该有的声音——

“下次,替我戴上耳坠。”

“好不好啊,姜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