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忽隐忽现。
他一路慢寻着的走了到河边,原来这里已离天河驿很近了。但河边并没有他要找的人,原来对方已将铁龟沉在水中,他将隐在河中的铁龟唤回,收进包裹之中。
即使人未到,他便决定在河边码头静候 。
他返回河驿随便找了一间附近的茶坊歇脚。正想点些瓜果消磨一下时间 ,忽然,有两个人拖着一条麻袋走了进来。
两个人把麻袋丢在一旁,便吆喝着伙计上茶。
看来他们和这里的人很熟悉。
郭易再一看,吃了一惊,真是冤家路窄,这两人中,竟有一人他是认识的,却是牛二的儿子牛鞭。
茶坊里还有其他客人,牛鞭只看了一眼郭易,并未认出郭易就是那个被他勒索的倾家荡产的人。
两人在他不远处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来,显然也在等什么人到来。
郭易并未做声,低下头饮茶,偷眼观察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和牛鞭同来的另一个人,一身白衣,玉树临风。看来两个人的身份明显有些不同。
两个人落座了,一边喝茶一边说笑。
牛鞭的口气里果然带着一种讨好 。
“西门大哥,前几日误撞到咱们店里那个丫头,是什么来路?”
“掌柜大哥查了几日竟也找不到出处。”
“也没听说白玉城的哪家大户人家走失了小姐。”
“那妞儿野性难驯,你们路上可小心点儿。我差点就吃了亏。”
“西门大哥放心,掌柜大哥早已你吩咐过兄弟们了,早被咱们喂了迷心药,丢到柴房里,并不是送到后堂培训。”牛鞭一脸的坏笑。
“还培训个屁。长的太丑,卖也卖不上好价钱,枉费了我几日心思。”
“可我刚看她来时,衣着华丽,那一身的御姐范儿 ,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任性小姐啊。”
“你若是见过那真容,简直恶心死了。一脸的伤疤麻子。”
西门大哥一脸的悻悻之色。
“连大哥您都差点看走眼了?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劳烦哥哥给讲讲,兄弟也乐一乐。”牛二一脸的涎笑。
“你说这蒙面的丫头,也不知是何来路。却会画的一副好的妆容。”
“那般标致的脸蛋是画的?”
“刚刚进来时,我也是一惊,惊为天人啊。我还不明白她为何会误闯到咱们这里,本还以为是有钱任性的大家小姐,也想慕名来咱这里寻个乐。”
“难怪西门大哥这次要亲自下场操刀。”
“唉,我也是技痒,那日,她虽然衣着华丽,但老大三两语的盘问,其实我们就已看她似乎不懂世事的雏儿。
”这明明是男人的寻乐之地,她不知怎么就跳进了咱们这里了。”
西门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做事还是比较谨慎,怕她深藏不露。所以,还是让我去探试一下。”
“ 以西门哥您的手段和魅力, 即便这丫头真的是这里寻乐来的,又怎能抵挡的住哥哥的手段。”
牛鞭一脸的淫邪,更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然后呢? ”
西门显然听了牛鞭的恭维,脸上泛出一丝得意,低声说道:
“哪里,我只按大哥的意思,为她备了一盏茶送了进去 ,本再想试试她的来意。”
“西门大哥,那你可是探出了她的来路?”
“这个丫头,身姿婀娜,虽是蒙面,想来样貌一定不错,这面纱更勾得我心痒,那一身的神秘气息,竟然真的让我这心中荡漾难抑。”
说到这里,两个人相对哈哈大笑,心领神会。
“我心想,管她今天是何来意,既然送上门了,就不可能轻易让她走出去。”
“对,进了咱们的底盘,还能出去吗。”牛鞭附和道。
“所以,我就索性给她直接换一盏升级版,咱们仙乡的销魂茶。”
牛鞭忍不住一脸的猥琐,恨不得自己想一试身手。
“哥哥你可是好手段。那哥哥那晚你做成了一次自己的称心之事,后来可是让这小妞儿爽翻了不成。”
这次西门大哥却换了一脸的悻悻。
“哪里是你想的这般如意,不但不如意,还晦气的很啊。”
“那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哥哥你难道是没得手吗,不是这销魂茶都喝了,又有哪个女子还抗拒的了呢。”
“茶是喝了,还有这爱露唯迷香气味的辅助,本是双保险的,谁成想,这个蒙面的丫头,却是异于常人。”
“如何?她竟然抗得住这么霸气的药性?”
“我与他聊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怕她疑心,便出来在门外等了半晌,在隔壁的墙上的小孔内观望,才看她似乎渐渐失去了心志,就进屋把她抱到床上。”
“啊,然后呢.......”
“我还没等撩起她的面纱,没成想,她药性此时却发作了,饥渴难耐,她竟然........反身咬了我一口,幸好啊,我吓得一躲,她这一口下去........竟然咬破了咱们的水床。
”什么?” 牛鞭也是一脸的意外。
“好厉害的牙啊。那可是五层牛皮的水床。”
西门大哥说到此时,仿佛是惊魂未定。喝了口茶压了压惊,继续悻悻的说道:
“牛鞭老弟,你不是知啊,惊心意外的还在后面呢。”
“哥哥你快快讲来,这情境可是有点一波三折啊。精彩。”
“那天水床之水喷涌而出,这丫头的面纱瞬间被水冲开。”
“哥哥不成想要与她水战一番了。”
“妈的,我本以为她是一个娇媚的女子,哪知她竟然露出的那两颗大黑牙,顿时把我惊晕了。“
“啊,黑牙?” 牛鞭在一旁简直听呆了。
“然后呢,”他迫不及待的想听到结果。
“唉,幸好她那时已然神志不清。咱们老大这时也及时的赶到了。大哥也是一惊,一棒子就先把她打晕过去了。”
“这丫头咬人可是真厉害啊。这一口要是咬在我脸上,我这半张脸可就没了。”
西门大哥说到这里,还在心有余悸。
“我说老大让咱们把她丢在柴房里呢?”牛鞭恍然大悟。
“ 不过,咱们掌柜打这丫头进门,可就看上了这丫头披的斗篷。老大说,这丫头身上这只斗篷,现在可是价值连城,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什么斗篷啊?”
“有这级别的斗篷,就是今年五月初五“星河盛筵”的入门券,星河帅府今年所组织邀请之人,非富即贵,凡是受邀参加盛会的,都会赠给予每人一件,斗篷分黑红两色,由星河帅府代为发放。”
“这斗篷竟然如此尊贵。”
“现在外面每只黑色斗篷都被炒的价值万金,还一件难求。而这一件,红色的斗篷,根本就没人出让过,连大哥都没见过,只是耳闻,他刚刚查验过,没想到,她这一件竟然还是一件同款中的极品。”
“难不成她身份真的很高贵?”
“也未见得,这才是奇怪之处,我们看她的身世显然并非来自大户,但是,却偏偏披了这样一件斗篷。
“原来如此啊,难不成这斗篷是她偷的?”
“这倒是也有可能,掌柜说这丫头来例不明,先暂不能处理掉,先留几日看看外面有无动静。不过,以她这样的姿容,留在这里似乎也无用处。怎不能让他吓坏了客人。过几日不如用乌篷船运到星北的极地,充当个好货,卖给天火族的那些野人当老婆。”
“可惜了这曼妙的身段。”
西门说到这里,内心里竟然起了一丝未能如愿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