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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老师们就总喜欢给何敏安排一些奇奇怪怪的同桌,说是让他们跟着何敏学做一个好学生。

何敏虽然无奈,但是也没说什么,谁叫她是学习委员呢?

作为学习委员,有责任和义务在学习态度上做一个表率作用。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能改变他人,事实也是如此!

都郝临走前故意与何敏对视了几秒,用眼神拜托她一定要照顾一下贺莹玉。

何敏只是淡淡的,以看陌生人的态度看了都郝一会儿,什么都不想应承。

若是不应承都郝什么,她做的便都是出于本心照顾同学,若是应承了,她便又背了责任和义务。

都郝在高一门前秀完之后又去高二九班门前花枝招展地显摆,惹得高二七八九班的学生无心早自习:

“快看,外面有个大明星!”

“明什么星,就是长得帅一点的男人而已,我明星小灵通的眼睛扫过了,没他这号人。”

“他不会是新来的老师吧?快来我们班吧,他任哪一科,我给哪一科干到满分!”

“……”

刘晓艾的同桌邱玲玲像是没见过男人一样,激动得直拍刘晓艾的胳膊,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手中笔走游龙,写得那是一个挥洒肆意。

刘晓艾还以为她在一边看男人一边补作业,低头一看,哦豁,情书已经写起来了:

“斜倚阑干的哥哥啊,

我试图用一句话去形容你,我字字推敲,写出一段长长的话,可是你眉眼一弯,熠熠生辉,就让我觉得不行,这些句子写不出你眼里的星辰,写不出你唇角的春风,任何一个词都及不上你半分的惊艳。

只一眼,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爬坡一样轰轰烈烈。”

落款:“爱阑干哥哥的小铃铛!”

刘晓艾震惊了啊,平时和她一样成绩垫底的废物同桌还有这文采呢?

邱玲玲满意地一抖她的佳作,问:“怎么样?”

刘晓艾:“呕,呕!”

邱玲玲傲娇地白了刘晓艾一眼,道:“哼,不知情不识趣的女人!”

刘晓艾无语,说:“大姐,我们是高中生,是女孩,是少女!”

邱玲玲不以为然,道:“哼,好男人可遇不可求,你继续当你的女孩吧,我要对我的男人发起进攻……”

刘晓艾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她没好脸色的瞥了在门口摆poSS的都郝一眼,恨得直磨牙,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真是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啊!

早自习一结束,刘晓锦快乐的奔向都郝,问:“郝哥,你怎么来了?”

都郝微笑着说:

“早上送我妹妹来上学,顺便来看看你和刘晓艾,这是给你们带的礼物,帮我向刘晓艾说说好话,我妹妹以后还指望她妹妹多多照顾呢!”

刘晓锦接过一个汉堡和一个草莓蛋糕,说:“郝哥的妹妹就是刘晓锦的妹妹,我会好好照顾咱妹妹的。”

都郝轻轻笑了笑,说:“照顾女孩子的事情还是交给女孩子吧,她不缺哥哥。”

刘晓锦瞬间有点尴尬,说:“郝哥,我不是那意……”

都郝淡淡地说:“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好意,课间只有十分钟,汉堡要趁热才好吃,回去吧!”

刘晓锦把草莓蛋糕往刘晓艾桌子上一放,说:“郝哥请的,让我们多照顾照顾他高一的妹妹……”

“郝哥?”刘晓艾现在对哥哥妹妹的有些过敏,她不屑地说:

“刘晓锦,你个叛徒,我是缺你一口吃的还是缺你什么东西了?人家还没勾手指头呢你就摇着尾巴到跟前去了!”

“哎哎哎,刘晓艾,注意措辞,不要用这么龌龊的比喻!”刘晓锦一边啃汉堡,一边一脸无辜地问:“话说我背叛你什么了?”

刘晓艾咬牙切齿地说:“你昨天不管不顾我和大敏,今天嘚嘚地向都郝献殷勤,喜欢当狗腿子是吧?”

刘晓锦对刘晓艾的态度很不解,他说:“你以前不是挺崇拜都郝的吗?还经常向杨一笑打听……”

刘晓艾不想听刘晓锦讲下去,她打断道:“拿着他的破蛋糕离我远点,从前是我眼瞎,我现在崇拜的人只有我自己!”

邱玲玲说:“啊,我男神的草莓蛋糕,刘晓艾不吃,我替她吃,可千万别辜负我男神的心意了。”

刘晓锦不解,疑惑地看向邱玲玲,说:“都郝什么时候成你男神了?”

“十分钟之前。”邱玲玲问:“哪个du哪个hao?”

刘晓锦随手在邱玲玲的草稿纸上写下都郝的名字,邱玲玲不害臊地说:“我家男神的名字好特别,我好喜欢。”

刘晓锦忍不住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说:“邱玲玲,你够了啊!”

刘晓锦的汉堡包还没来得及啃完,上课铃声响起,大家各自开启紧张而又活泼的上课时光。

课间时间,何敏问贺莹玉要不要一起去上卫生间,贺莹玉摇头,午饭时间,何敏问贺莹玉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贺莹玉还是摇头。

何敏吃过午饭回来,看到贺莹玉趴在桌上睡着了,为了不吵醒她,何敏到后面的座位上先坐了一会儿。

下午第二节课之后的课间时间,贺莹玉又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了。

何敏就看这小丫头一整天没怎么吃喝,也没上卫生间,睡着的时候连呼吸都轻到察觉不出来,怪吓人的。

何敏担心她饿坏了,拿出自己最宝贝的奶油巧克力放在贺莹玉面前,说:

“你现在憔悴的还不如我的草稿纸看起来结实,吃点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吧!”

贺莹玉沉默地摇了摇头。

何敏无奈,说:“你要是饿死在我身边了,我该夜夜做噩梦了,你行行好,就当帮帮我的忙,吃了这块巧克力。”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戳中了贺莹玉的神经,她还真的拿起何敏的奶油巧克力,一点一点地啃起来。

何敏心疼人,也心疼自己的巧克力,她忍不住问:“甜吗?”

贺莹玉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吃完巧克力之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只小巧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

何敏瞥了一眼,不像是水,也不是牛奶。

一整天,何敏都没听到贺莹玉说一个字,要不是都郝提前说了贺莹玉性格内向,她都要怀疑贺莹玉是个小哑巴。

晚上还没下晚自习,都郝提前来接贺莹玉回家,长长短短问了一圈,贺莹玉只是摇头和点头,也是没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