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她打伤的你吗?不是说你是打败过西域血魔的人吗?我听说柳素虽然厉害,但河西浴血魔笔可能还差了点吧。”
没有破绽,杨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除非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不然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根据她说的身份了解这么多。
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些,那左子辰就要重新审视她了。
“这种可能应该不大吧。”左子辰不确定的想。
如果不是这种可能,那杨淑的话就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她另一只手里还有把柳叶刀。”他说。
“哦。”
杨淑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怎么,也不关心我一下?”左子辰笑问。
杨淑轻痴?“算了吧。你故意拿她的事来试探我,还想让我关心你?你在想屁吃?”
“呵。”左子辰忍不住笑了。
“你啊,太聪明了。”
“所以呢?你不会想说太聪明的女人没人喜欢吧?”杨淑问。
左子辰一噎,摇头道:“我可没说啊。”
“说了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嫁人了。”
杨淑说着起身,迎向不远处的两个孩子。
“今天多谢左公子了,等小泽入了青山书院,我一定带着他再上门感谢。”
左子辰无奈,杨淑这是临走也要膈应他一下。
熟悉的子辰,也变成了陌生的左公子。
要不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千锤百炼,他的心早已坚硬如铁。还不得被这女人渣的千疮百孔啊。
走近了,杨淑才看见,小泽的怀里抱了一大摞书,成君手里也有一把短匕。两人的脸都是红的,显然十分欢喜。
杨淑十分不走心的客气了两句,然后就心安理得的让两个孩子拿着东西走了。和左子辰斗法了那么久,拿他点东西怎么了?
看着三人潇洒的背影,福伯有点不高兴。
“这杨老板也太不讲规矩了。”
左子辰从亭子里走出来,往他的卧房走。
“福伯,你还舍不得那点给出去的东西啊?”
福伯摇头:“家主说笑了,老奴哪里是舍不得那些东西。可杨老板刚才那态度也太敷衍了。”
左子辰笑:“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走进紫竹院。他并没有急着回卧房,而是脚步一转,去了书房。
福伯一愣,连忙跟上去。
“这么晚了,家主还不去休息吗?”
“睡不着。福伯你让人给我拿几坛酒来。你困了的话,就先去休息吧。”左子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福伯知道他这又是心情不好了。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因为杨淑。
他不由对杨淑更加不满了。
每次都是这样,家主的情绪每次都会因为她而波动。
可他知道左子辰不喜欢听他说这些。福伯压下情绪,快步跟了上去。
“老奴年纪大了,觉少。家主不嫌弃的话,让老奴陪您吧。”
左子辰知道福伯这是放心不下他,正好他现在也很有倾吐的欲望。福伯是他的家人,这些事也只能和他说。
于是他缓下脚步,等着福伯。
两人在左子辰的书房坐下,面前是几坛酒,和福伯去厨房又要的几道小菜。
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两人忍不住都生出感慨。他们主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
左子辰不开口,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显然是在借酒消愁。
福伯无奈,只得先开口问道:“今天杨老板和您说什么了?”
左子辰放下酒杯,没头没尾的来了句:“她说她不恨我了。”
“啊?”
福伯不明所以,但他又不敢问。他能感觉到,左子辰在说这话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悲伤。
“她明明已经不恨我了,我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我宁愿她恨我,这样我反而会好受些。”
“我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一定不好,可没想到会过得这么不好。当年,二叔用那般恶毒的言语把她赶走,后来又是成君的爹,还有墨天浩一直在她身边。我这个曾经说过要娶她的人,不仅没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着她,到头来还成了伤她最深的人。难怪她不肯搭理我了。”
说话的过程中,他手里的酒是一杯接一杯,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福伯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家主,您实在不必如此啊。古大小姐她已经死了。”
听了这句话,左子辰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实在有些难看。
“她没死。”
“福伯,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并没有,我现在很清醒。杨淑,就是古月淑。她除了没说出“我就是古月淑”这几个字,其它的她都承认了。”
他把自己早知道杨淑就是古月淑,还有杨淑今天跟他说的话都告诉了福伯。
他很少会和福伯说这么多,可见心情是真的不太好。
福伯已经惊呆了,家主一直怀疑的事竟然是真的。
可他对古月淑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很快就从惊讶中走了出来。
“家主相信她说的话吗?”
犹豫过后,福伯还是把这话问了出来。
他知道左子辰很快也能清醒过来。他现在不问,左子辰自己心里也会有数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实在不想看到家主在沉浸在这种悲伤里了。
“我不知道。关于她的身份,她有可能会骗我。但关于她的经历,这其中可能有她故意想让我同情她的意思在里面,但精力肯定大差不差。否则也养不出她现在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