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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十首进入第三轮。”

大儒一一念完了十首诗的名字。

又走了一批人。

“看来这崔家女婿要从这十人之中筛选了。”

“可不是。”

台上的大儒们视线一一在台下的十人身上扫过。

当看到萧逸。

“你们看见了吗?那男子怎么奇奇怪怪。”

“对,戴着白面罩,莫不是有什么暗疾?”

“如果他得了第一,那长相怕不是把崔老你爱女都吓晕过去。”

崔老崔槐抚了抚胡子,也有些担忧,“无碍,只要他不是刚刚那两首大才之人就行。”

“看他样子,应该不是他。”

“应该不是,毕竟戴这样如此怪异奇丑面罩之人,哪里作的出这样境界的诗啊!”

“说的是。”

刚刚那讽刺萧逸的公子哥很是不解,他一个曾经的探花郎作的诗竟然不如区区一个青州的解元。

“好了,目前仅剩你们十人。第三轮,以酒为题,但诗中不能有酒字,一柱香!你们作吧!”

“什么?以酒作题不带酒字!这多难啊!”

“大儒不愧是大儒,看来这崔家嫡女不好娶,那荐信怕是也很难拿到了。”

“就是,这题怕是国子监的祭酒也不一定能作的出来啊!”

萧逸则在脑海快速搜寻。

“与酒相关,不带酒!”

有一位名扬千古的诗才,好酒的很,可是作了不少关于酒的诗句。

只是不带酒,萧逸再一思索,有了。

《登楼歌》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萧逸写完。

再看其他几位学子,咬笔杆,戳脑袋,在厅内来回疾走,皱眉苦思。

很快,一柱香过去,众人交上去。

萧逸还看到有人交了白纸。

大儒将诗拿来一看,纷纷大惊。

“这首《登楼歌》最好!”

“对,没谁,就他了!”

崔老急着走出去就要公布。

旁边的孟姓大儒连忙拉住他。

“崔老,你可知作这首诗的人是谁?”

他摇摇头,“不知。”

“就是那戴着面罩的奇怪之人。”

“什么?是他?”

“你真忍心你爱女嫁给那个人嘛?”

崔老看了看。

那人戴着奇怪的白面罩不说,头发也潮湿狼狈不堪。

一看就是个毫不顾忌形象之人,哪里配娶他书香世家的千金嫡女啊。

此时的崔巧巧也偷偷来到前院。

她戴着面纱,低声询问,“爹,你真的要让我嫁给那人吗?”

此时的崔老看着自家爱女,有些犹疑,又有些矛盾。

“他的诗是确实最好的。”

“那平哥哥呢?”

“他交了白卷啊!”

“啊,原来他如此无用。”

崔巧巧捏了捏帕子,很是恼怒,“爹,不管如何,我不想嫁那人。”

“可我话已经放出去了,此次爹就是为了寻找诗才,不然也不会找这样一个人。”

“爹!”

崔老又和其他几个大儒讨论了一下。

“你们不能以貌取人啊,万一他面具下的脸是个俊朗美男子呢,他戴面罩可能有说不出的苦衷。”一旁另一大儒道。

此时萧逸觉得有些闷,扯下口罩,打算透透气。

很快无数目光朝他看来。

“天啊,是个麻子,你看他脸上长满了红麻子!”

“我不要,不要嫁给麻子。”崔巧巧大哭。

“巧巧,可...”

“那你就昧着良心说平哥哥的诗最好。”

“可...他根本没作啊!”

“那你就随便找一首冒充是他的。”

“这怎么可以,爹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崔老再一看萧逸,那模样确实吓人,他也不想有一个这样外貌的女婿。

僵持间,已经有人开始催促。

“到底谁是第一啊?怎么还没评判出来!”

“是啊,到底谁可以娶崔家嫡女,给个准信儿。”

“各位稍安勿躁。”

众人讨论再讨论,决定先随便宣布一个,到时后面再私下转圜。

目前先将这一关过了再说。

“好了,此次的第一名是……”

“是谁啊,快说!”

“是白马书院的书生……郑彦。”

“什么?是我?”那叫郑彦的书生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几秒,不敢相信,之后才兴奋喊。

“天啊,我可以娶崔老嫡女了,还可以得到荐信入朝为官了。”

“吾大悦,欣甚矣!”

他高兴的又跳又叫,把书本都扔了。

“什么,萧大哥,你竟然不是第一?”萧柱道,因为他发现萧逸胸有成竹,很早就写完了。

他做事一向稳妥。

有好奇的学子早就上去把诗全都抢过来看。

“郑彦,你作的明明不是这首啊!”

“就是,这首最好的你作不出来吧!”

“可不是,明明是这首最好,为什么不是这个人。”

“这首《登楼歌》是谁作的?”有学子在众人间问道。

“是我家公子。”萧柱回。

那学子马上上前,一看,“这不是青州解元萧逸嘛?”

“谁?”

“谁是萧逸?”

“萧逸,你们竟然没听过?”

“青州解元,打败过青州第一诗才季昊苍的。”

那人估计也见过萧逸巡街,听过他的事迹,认出他。

“青州就是一小小州府,我们京城学子哪里知道。”

“那首采菊东篱下,你们总知道吧!”

“什么,竟然是他?”

众人都朝萧逸看过来。

萧逸接受着他们打量的目光。

“对啊,你们还不知道吧,还有那首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看尽长安花,也是他的大作!”

“什么,也是他?”

毕竟这些诗句早在他们师生之间传遍了,但都不知道作者是谁。

很快,众人都看向他。

“你就是萧逸?”有大儒问。

“是。”

“这莫不是被封为伯爵那个?”有人道。

“谁?”

“发明冲击钻击,筒车,翻地犁,敬献百炼钢之法的那个。”

“竟然是他。没想到他如此聪慧,诗也做的奇好。”

“什么?竟然是萧伯爷?”有认出他的朝中官员道。

“可是你的脸。”

“因为过敏才这样。”

“对了,我刚刚还看见他救了中书令府中落水的大小姐徐若灵啊。”

“啊!”

“还被恒王殿下污蔑是采花贼。”

“怎么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