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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母蛊的人选,我来。”

上官燕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欧阳明日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就否决道:“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欧阳明日语气凶狠,让臭豆腐他们都看呆了。

这是认识赛华佗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激烈的七情上面。

上官燕道:“这样的理由说服不了我。”

“不是,我想到别的办法了。”欧阳明日此话一出,几人一起看向他。

欧阳明日脑中回想片刻,然后道:“燕儿,你可还记得曾经与鬼见愁在观天峡那一战?”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鬼见愁不敌女神龙,赛华佗公开承认女神龙是他的女人。

臭豆腐等人对当日之事印象深刻,自然不可能忘记。

上官燕这个当事人更不可能忘,她道:“嗯,那一战怎么了?”

“我后来和半天月交手,以金线抽在他后背,我肯定那一下他受伤了。也就是说,那时候他还没有金佛不坏身。”

上官燕隐约有些印象,因为半天月着急带鬼见愁离开,没顾上身后的欧阳明日。

白童道:“可是这次与他交手,我的无我剑都伤不了他。”

弄月公子分析道:“两种可能。第一,半天月当时的金佛不坏神功并未大成。第二,他的罩门就在后心,因为欧阳兄刚好破了罩门导致他受伤。此后半天月将罩门换了位置,所以白童没能得手。”

臭豆腐一拍手,加入讨论,说道:“罩门虽然隐蔽,但是只要我们攻其全身,那不相当于没有罩门吗?合我们几人之力,难道还杀不了半天月?”

上官燕道:“真正能和半天月交手的只有我和赛华佗。”

臭豆腐愣道:“白童大哥不行吗?”

欧阳明日摇头道:“白童可以伺机协助,但不宜和燕儿一起。凤血剑和无我剑,无法并肩作战。”

“这是何意?”连弄月公子都疑惑了。

上官燕解释道:“如今的凤血剑是天下第一神兵,容不下任何兵器在它旁边。”

弄月公子微微出神,凤血剑的血色剑芒就是因为这个?

欧阳明日整合众人建议,总结道:“弄月公子可以着手研制比无毒之毒更厉害的毒药,白童想办法达到人剑合一的境地。半年后,我们和半天月决战。”

臭豆腐听了半天没听见自己的名字,着急道:“那我呢?”

“你继承城主之位,好好对待四方城的百姓。”

“啊?我……”

上官燕道:“皇甫少主,这是你该承担的责任,不要推脱了,”

臭豆腐的改变她看在眼里,四方城在他的领导下,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样欧阳明日就不用一生困在皇宫中,对他们二人来说亦是好事。

欧阳明日劝说道:“你和盈盈情同意合,你们成亲后,你顺理成章接任城主之位,刚好可以安抚城中百官的心。权力平稳交接不出乱子,便是对百姓最大的好处了。”

“盈盈……”臭豆腐想了想,目光坚定道:“我一定会对盈盈好的。”

欧阳明日道:“多余的话不说了,大家分头准备吧。”说罢他和上官燕站起身,对着众人抱拳后双双离开皇宫。

“回国师府。”欧阳明日对上官燕道。

上官燕跟着他来到国师府的书房,亲眼看见欧阳明日从密匣中拿出一幅画。

“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上官燕无语。

欧阳明日展开未完成的画作,幽怨道:“你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画完。现在你父亲的遗愿已经达成,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

上官燕道:“画完你打算挂在哪给别人展示?”

“这东西能给别人看吗?”欧阳明日一脸懵。

上官燕往画上瞧,欧阳明日画技绝伦,寥寥几笔就勾勒出自己的神韵。就是内容……太不像话。

“真不知道你画这个做什么。”

欧阳明日答道:“开始是想留做纪念,因为得到我最爱的女人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既迷恋拥有你的感觉,又害怕我们再无交集。”

“嗯。”上官燕简单应声,然后拿起笔小心在画上描摹。

欧阳明日以为上官燕还是放不开,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上官燕神色专注,运笔如飞。

不久后,欧阳明日看看画,再看看旁边的上官燕,用惊奇的语气说道:“我该怎么评价……”

“评价什么,这都是你对我做过的事啊。还是说,赛华佗不忍直视?”上官燕手不停笔,平静道。

欧阳明日呼吸沉重,等上官燕抬手蘸墨的时候,他抽出画笔,阻止她继续画下去。

上官燕道:“怎么了?”她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

“我从不觉得我是重欲之人。”

“然后?”上官燕伸手抽出他的腰带打好结,比划着往欧阳明日双手上套。

“你画的这些我还没做过。”

上官燕笑道:“那是我冤枉你了。现在做,不算晚吧?”

欧阳明日在这样的刺激之下神色恍惚。上官燕直接吻上他眉心的朱砂一点,她早就对这里贪恋已久,只是一直没机会。

这是一场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乐事。

四方城在臭豆腐皇甫仁和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他和欧阳盈盈的婚事定在三年之后,原因是欧阳盈盈想为父亲欧阳飞鹰守孝。

在别人眼里欧阳飞鹰罪大恶极,死一万次都难赎其罪,可是他对欧阳盈盈确实有着疼爱。

不管别人怎么说,欧阳盈盈都想为父亲尽了最后的孝道。

臭豆腐尊重盈盈,对此事没有意见。

但是欧阳明日就不管那些了,他对欧阳飞鹰没什么亲情,要不是上官燕拦着,他都想当天婚礼,当天洞房。

上官燕好说歹说,终于让欧阳明日同意把婚礼定在杀了半天月之后。

不过半年,不急这一时。

这是上官燕劝欧阳明日的话。

当时他们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欧阳明日替她揉着手腕上的红痕,脸上似笑非笑,嘲笑道:“有意思吗,你把我手勒红了,因为替伤蛊的原因转移到你自己身上了。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上官燕用更激烈的行动回应他这句话。

丁雪莲和玉竹夫人住进了国师府,看着自己的儿女能够喜结连理,他们打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炼毒的弄月公子炼出了比无毒之毒更厉害的毒药。练剑的白童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只有欧阳明日和上官燕关起门来过着二人世界,任何事都打不断他们的兴致。

欧阳明日不想留有遗憾,很珍惜还能和上官燕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那幅画在两人的合作下终于完成了,欧阳明日把它藏在一个地方,上官燕问了几次他都没说。

决战地点是神月教总坛附近的断崖之上。

破晓时,半天月提前来到断崖,这里或许是他的埋骨之地,又或许是那些人的葬身之所。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轻易言败。

“司马长风……”半天月眼前浮现司马长风的面容,这个义子,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棋子。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天月对他竟然多了一些真心。

“是他们逼你对我出手的吧?长风,你放心,义父替你报仇。”

半天月的自言自语只有他自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