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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安的问题让郑风漓答不上来。

两人呼吸间还有着彼此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原本应该旖旎的氛围,此刻赫安眼中失望随着时间流逝而越发明显。

赫安一言不发离开了。

没留下一句话,郑风漓回到家,直到晚上,对方还是没有回来。

他在客厅等了会儿。

确定对方不会回来,便起身进卧室休息。

郑风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不算已经分手了。

如果去想这个问题,头会非常的痛。

圣树,树屋内。

“他甚至没有半句挽留。”赫安语调哽咽,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朦胧的目光盯着窗外残缺的圆月,真是像极了自己的心与爱情。

残缺不堪……

程无郁给他满上:“是,不过毕竟他是个omega,你稍稍耐心一点,老婆嘛,没有耐心怎么能追的到你说是不?”

不说还好,赫安心中更加难受:“自从重逢开始,我已经追他一年了。”

程无郁:“……那是挺久的。”

赫安苦闷难言,又是一大杯酒灌进去,整个人快碎了一般。

这时,房门被推开,猫儿站在门口,斜靠着门框。

沈弃从唐现现家蹭过晚饭回来,发现屋里多了个尸,一时犹豫要不要进去。

程无郁眼神疯狂暗示,让他快点进来解救自己。

沈弃一挑眉,带上门进屋,在程无郁身旁就座,“怎么了这是?”

程无郁根据贝勒爷三言两语中简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大概就是郑风漓和他腻了,想换个对象,他死活不同意,然后离家出走了。”

赫安:?

“一派胡言!”赫安气得不行,略显激动语速极快给沈弃重新讲述一遍。

程无郁轻啧:“有什么区别。”

沈弃:“这完全是两个版本好吗?!!”

程无郁试图狡辩,被沈弃捏成鸭子嘴,“郑风漓只是过不去自己那道坎,看似走出来,实际上永远困在自己的梦魇里。”

“你如果想继续下去,不如各自冷静一段时间试试,如果真的累了,你做什么决定都可以,旁人帮不上什么。”

赫安宣泄过后心情通顺不少,“我只认准风漓一人,三百年前是,三百年后亦是。”

程无郁揪下捏自己嘴巴的猫爪,拢在手心,另一手拿起酒杯和赫安碰杯。

“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最后事儿成没成程无郁不知道。

赫安倒是真好意思在他家待了整整一个星期。

公寓里,郑风漓也一个星期没有出门,整天闷在房间里。

当真像是一具尸体。

七天过后,饿到险些再死一次的郑风漓爬出房间,差点没把何有容吓得昏死过去。

“我去……你怎么了?”何有容从躲藏的沙发后颤巍巍起身。

“我正在看恐怖片呢……吓死了……幸好小贺和咸咸早搬出去了,要不然就狗狗那小胆子,非得吓哭不可。”

早在贺棠出生之前,为了不打扰他们,贺轻川带着唐现现搬出公寓,住在离公寓只隔了一条马路的小区里面。

郑风漓奄奄一息趴在地面:“麻烦……帮我……拿……血……”

“我的天,你该不会这一个星期都待在家里没出门吧?”何有容匆匆走近,试图扶他起来。

才发现郑风漓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意识涣散,无法再回答她的问题。

何有容毫不犹豫打了救护车,一边说:“你可真是的……幸好这次收工早,我早一天从荒野回来,要不然你一个人在家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郑风漓听不太清楚。

眉心符钉留下的疤痕又在隐隐作痛。

失去意识那一刻,像是跌入黑沉沉梦境,一直坠落、坠落……

郑风漓倏然睁开眼!

入眼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开始郑风漓只以为是晚上,自己或许还没有适应黑暗。

可等了许久,眼前依然什么都看不清楚,压抑窒息悄无声息侵袭,他慌了神。

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了,无法控制。

想出声,却连一个音节都说不出。

这样的场景令郑风漓想到自己被关在棺材内还未钉入符钉之前。

也是这样,逼仄,黑暗,寒冷,呼吸困难。

他疯狂地哭,挣扎,指甲在棺盖上挠出道道血迹,正当最后一口气快要散尽时,棺材打开了。

等来的却是主母狰狞狠毒的嘴脸。

“吱——”

陷入恐惧的郑风漓突然发现有一缕光投进棺材内,伴随间距变大,光芒倾斜进来。

太过于刺眼,他只能闭上双眼,身体无法控制,灵魂却在颤抖。

忽地,脊背被轻柔托起,眼前一片朦胧的橙红回归黑暗,有一只手遮挡在他眼皮。

许久,手掌撤去,也不知是郑风漓好奇,还是说身体的主人醒来,他睁开双眸。

看清楚面前是谁,郑风漓心脏突然重重跳了下。

“醒了?”一身清朝官服的赫安站在棺边,“回来晚了些,有群神棍不知从何处发现我的踪迹,同他们斗了几招。”

说着,赫安拎起个身穿道士服的少年郎,“风漓,你先用。”

那少年郎年纪不大,黝黑的脸颊瞧起来脏扑扑的,双目紧闭,颤抖个不停的眼睫却出卖了他。

赫安把堵门的墓碑推回去,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条布巾,沾了水,仔仔细细搓着少年郎脖颈。

他怕夫人嫌有汗味儿。

少年郎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此刻这伙夫把布巾当做刀用,恨不得刮掉他外层那层皮。

郑风漓看得好笑。

虽说这场景从少年郎的视角来看着实恐怖。

可认真做事儿的赫安倒是令郑风漓移不开眼。

根据记忆,这是被钉过符钉后,赫安找到了他,带郑风漓离开已经不知被多少人践踏过的坟墓。

每隔七日,赫安会出去捉个活人回来,鲜血和郑风漓分食。

“好了,干净了。”赫安抓住少年郎后脖颈,一手再次托起郑风漓,把人递他嘴边。

然而郑风漓此刻这具身体却很抗拒,不仅不张嘴,甚至别过了头。

郑风漓大概猜到以前刚变为活尸的自己,不愿意喝普通人的血。

耳边落下一声叹息,赫安只能把人丢去角落,“我知你过不了心里这关,既然如此,等会儿你喝我的血。”

赫安趴在棺材俯下身,在郑风漓眉眼处亲了亲,旋即退开。

轻飘飘的吻,冰凉触感却让他被亲吻的皮肤发烫。

躺在棺材内,郑风漓看不清楚。

只听到一声恐慌至极的惨叫,最多两息,石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郑风漓清楚那位少年郎死了。

很快,脱去华服的赫安出现,并且进入棺材,同郑风漓躺在一起。

郑风漓转过头盯着他看。

赫安探身上前想要吻他,郑风漓不受控制往后退,很快脊背贴上冰凉的棺。

位置本就不大,他俩同睡剩不了多少空间。

赫安没有再靠近:“我答应过你,不杀好人,这小道士丢下教他养他的师傅拖住我,自己逃命,被我捉了来。”

过了好一会儿,郑风漓再次被迫靠近,仰头去嗅赫安嘴角的血气。

赫安眸光温柔:“风漓,莫怕,我会听你的话。”

这句话,赫安说过几十甚至上百次。

郑风漓并未信过。

自小生活在分三六九等的时代,思想很难改变。

赫安的控制欲也很强。

因此时常惹郑风漓不舒服。

不过此刻细细想来,最近这几个月,赫安改变许多许多。

唯一会惹郑风漓不高兴的事情,就是去领结婚证。

倏地,郑风漓思绪被一个吻打断,他静静凝望近在咫尺的面容,咽下赫安的血,顺从地闭上双眼。

任由那只冰凉的大手隔着衣服摩挲他肩头侧颈,而后解开身上红衣领口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