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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大半夜,程无郁光着上半身,肩膀被咬出好几个带血的牙印,去衣柜拿床单来换。

罪魁祸首大猫,精疲力尽窝在单人沙发内,打着盹。

精力被榨干,猫猫也就不再闹腾了,乖巧收起利爪,等着程无郁来抱。

屋内两股信息素平静又温暖的融合流淌。

“你看看你给我咬的,我是不是得去打两针?”程无郁铺好床单去抱老婆。

沈弃语气懒懒的:“或许吧。”

破伤风,狂犬疫苗,任君选择。

不打也没事儿,猫看起来可怜巴巴,但是,是只干净猫。

沈弃瞧他心情好多了,不再像白天那般沉闷,彻底放下心。

“程无郁,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躺着说,我给你按按腰。”程无郁带他躺下,盖上被子。

沈弃缩在他怀里,蹭蹭程无郁胸膛,“淘淘琦琦要帮我,圣树心脏沈晟藏得非常隐蔽,看得很紧,她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找。”

“红莲会信徒两极分化,新人信任我哥,旧人更多,能认出沈晟,因为会场被炸,估计心存不满,会站队沈晟那边。”

“我们要做的是,阻止沈晟离开,淘淘琦琦拿到心脏后,我会立即融合心脏,和圣树共生。”

程无郁静静听着,其实并不想沈弃真的和圣树融合在一起。

“这期间恐怕会有变故,我们来找幻造蛾却直接遇上沈晟,没有军方帮助,必须万分小心。”

“明天看看情况。”沈弃感到饥饿,便悄悄咬自己指节,不想程无郁担忧,便又往他怀里埋了埋。

声音含糊说,“睡吧,晚安。”

“晚安。”程无郁在沈弃看不见的时候,红着眼亲吻他的发丝。

折腾那么久,猫猫真的困了,闭上眼,很快陷入黑沉的梦乡。

隔壁房间,灯火通明。

赫安强硬拉过郑风漓胳膊,捋起他袖子。

他们正巧进入的是S级变种的空间,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只S级变种喜欢猎物在极度恐惧中死去。

郑风漓最怕的,便是那枚穿颅而过的长钉,一开始发现自己身处在棺材中,他快要疯了。

恐惧和窒息席卷他整个人,郑风漓缩成一团,痛哭,惨叫,直到棺材被打开。

他的噩梦。

那位主母,手持长钉出现。

郑风漓短暂失去理智,在变种空间大开杀戒。

赫安找到人时,满地的尸体,郑风漓自己也受了伤。

赫安轻声细语安抚郑风漓许久,等他冷静下来,才抱他离开空间。

而S级变种最终因为猎杀失败而死亡。

郑风漓神情恍惚,扯了扯嘴角:“很可笑,明明有些S级变种那么弱,但是它们,比低级的还要恐怖。”

“S级变种有规律,好杀,但是它们擅长精神攻击。”赫安低头轻轻吹了吹郑风漓胳膊被钉子划出的伤痕。

“我找到夫人时,你在发呆,当时在想什么?”

郑风漓并未注意到赫安的称呼,抽回胳膊,蜷缩在床上,“想起沈弃的话,他说,我越是战战兢兢逃避,那么恐惧只会不断放大。”

于是,他再次爆发杀了那些人。

“你是不是……”赫安攥上他腕子,想问他是否喜欢上那只猫。

不小心弄痛了郑风漓,惹得他蹙眉,往后躲。

“为什么你们这般亲近这只猫?”

赫安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夫人不愿意和自己亲近,始终防备,不愿意交心。

“他比我更得你信任吗?”赫安冰冷的指腹贴着郑风漓喉结。

郑风漓倏然记起那日新婚之夜的触碰,他也是这么冷,凝视向自己的目光却炽烈。

“你放开我……”郑风漓手腕泛起麻意,不自在地挣扎。

赫安不知道的是,郑风漓曾经以女子的身份被卖,那主母的儿子用过类似侵略性的眼神注视他。

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此刻他正是受了惊,神经敏感的时候,对方还这般步步紧逼。

赫安并未放手,反而继续靠近。

信息素笼罩他整个人,几乎贴着郑风漓耳边说:“*吗?就像前几次那样,我会让你舒服。”

血色漫上郑风漓耳廓,惨白的面容终于有那么点像人类,染上绯红。

郑风漓紧张地攥着裤腿,不吭声。

赫安此刻终于拿捏他的心思,知晓他想被尊重,不被束缚,事事需得征求他意见。

虽然不太会,赫安尽量去学。

总而言之,不能惦记那只到处留情的猫。

赫安站起身,解开腰带,脱的只剩一件白色底袍,而后那双薄唇亲了亲郑风漓。

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风漓,我伺候你,行吗?”

“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让我亲,我便亲,不让摸,不会摸。”

赫安双手支撑在郑风漓身侧,目光黏腻,着实不算清白正经。

贝勒爷哪怕还留着清朝的发型。

但是并未折损他俊朗的容貌,棱角分明,又不失柔美,苍白的肤色,反而给他增添几分病态。

赫安长得好,郑风漓一直知晓。

如今明目张胆地求欢,确实……顶不住。

郑风漓闭了闭眼睛,攥着被子的手指渐渐松掉,下一秒,赫安气息混乱亲了过去。

……

……

赫安眸光幽深,注视身下眼神逐渐涣散的omega,眼看已经差不多了,正想步入正题。

却不料夜色中突然响起一阵喊叫,声音澎湃,像是很多人在喊口号。

郑风漓倏地清醒,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贝勒爷。

赫安裸着身体倒在床尾,还有些发懵,转眼一看,郑风漓已经穿好衣服下床了……

大抵是贝勒爷眼神太过于郁闷委屈加不可置信,郑风漓讪讪笑了下:“抱歉,好像外边出事儿了。”

他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又关上,顾不得赫安,连忙跟出去。

可怜赫安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一楼客厅,其他人都在。

沈谨看起来并无睡眼惺忪的模样,想来一直没睡,“听动静像安全区入口那边,要去看看吗?”

程无郁:“走吧,都小心些。”

出门之前,沈谨取下玄关衣架上挂着那件绣了红莲的红色披风,披风早已洗净烘干过。

沈弃偏过头,垂眼看沈谨给自己系扣子的手,有些不解:“给我做什么?”

“我不怕信徒看见我杀人,但你不可以。”沈谨一直知道他怕被别人知道变种身份。

现在想来,猫儿只是想像个正常人,活下去。

沈弃移开眼,别扭道:“谢谢。”

几人出门,摸着黑往废墟方向移动,一路上要防备随时会冒出来的变种。

不过貌似变种被前方声音吸引,他们这一路上反倒安全。

快到地方,沈谨在一栋小院外墙停下,后退几步,一脚蹬上墙面借力,翻墙跳了进去!

几人依次跟上,跟着他上了楼顶,有样学样,个个做贼似的弯腰往楼边缘缓缓挪动。

而后找准位置爬下来,悄悄探出头往下看。

距离非常近,因为前边还隔着两栋低一些的房子,隐蔽且没有东西阻碍视线。

郑风漓跟着刚趴下,身旁突然冒出一颗脑袋!

即便知道是赫安,在大半夜里,不可避免吓得一抖。

瞧夫人像只受惊的兔子,睁大眼睛,也不敢动。

可怜又可爱。

不过赫安气得牙痒痒,决定不去安抚他!算是惩罚!

嫌他们姿势不雅,赫安只出来上半身,冷着脸同他们一起往下瞧。

“他们在做什么?”沈弃挑起帽檐,露出一只澄澈的眼睛。

程无郁帮他把帽子稍微往后扯了些,低声说:“看起来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何有容掩嘴打了个哈欠,服了:“大半夜开会,果然有病。”

红莲会的信徒,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的不得了,一群人排排站。

众人前方站着沈晟,义愤填膺说着什么,身后摆了一架飞行器。

飞行器上边双生子正坐在上边,丝毫不在意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好像在分吃……蛋糕?

不过,最令几人不解的是,变种只是盯着这些人,并没有吃他们的想法。

“无郁哥哥,圣树的心脏会不会在沈晟身上,所以变种忌惮他?”沈弃声音带着鼻音,一声哥哥喊的清脆好听。

“可能是。”程无郁下意识揽过沈弃肩膀,用体温给他暖着,习惯性捏捏自家猫儿的肩头。

沈谨拧紧眉头,视线落在某豹不安分的豹爪上,忍了忍,没忍住。

正想提醒他矜持些,不要总是对弟弟动手动脚。

程无郁倏然伸手指向另一个方向,“快看,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