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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进去的时候,部长……手里拿着枪抵在太阳穴的地方。”

审讯室里,杜助理强忍眼泪,声音哽咽道:“不等我过去,他就开枪自尽了。”

“我不信!!!”程无郁突然爆发,带着手铐的拳头狠狠砸在桌上。

“他说好等我下次回去!我姥爷不可能自杀!你说谎!你说谎!”

程无郁双眼猩红,面容涨红,像一只狂躁的野兽,脖颈青筋暴起。

如果不是被禁锢在椅子里,他早已经跨过桌子狠狠掐住杜助理的脖子。

杜助理嘴唇哆嗦着:“小程,我是部长养大的,你真的认为我会杀他吗?”

“如果我有这个心思,为什么以前不动手?偏偏挑在今天?!”

“我不信,我要我姥爷……我们说开了,我们和好了……他不会自杀的……不会的……我要我姥爷,你还给我!!!”程无郁撕心裂肺大吼着。

喊到声音破了音,不断挣扎,手铐勒在手腕勒破了皮,有血渗出来。

审讯员感到危险,“快拿镇定剂!”

程无郁起身,够到他,攥着对方衣领狠狠扯过来,“我如果想弄死你们,早就动手了……现在,给我查!”

Enigm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如无数把瞧不见的弯刀悬挂于头顶,审讯室内所有人克制不住颤抖。

审讯员哆哆嗦嗦出声:“是,马上……马上……”

“解开手铐,放我出去。”程无郁嘶哑着声调。

审讯员紧张道:“我没权利……”

程无郁眼神凶狠,下一秒撑断了手铐,接着又要去掰椅子。

杜助理低喝:“小程!你难道想让和部长不合的那些人抓到你把柄吗?!”

姥爷。

姥爷……

程无郁坐回去,弯着腰,双手抓紧后脑发丝,痛苦地低吼发泄。

“我申请调查,部长绝对不可能自杀。”杜助理道。

审讯员看一眼程无郁,悄声说:“已经展开调查组,现在由几位理事长共同跟进。”

部长去世,能够当家做主的只有理事长。

或者,传闻中两位执政官。

不到必要时期,执政官不能出现。

忽地,审讯室门被人敲响。

门打开一条缝,外边人探头进来。

“队长,红莲会会长来了。”

审讯员皱眉:“他来干什么?”

“会长说想要保释程无郁……”

如今红莲会已经回了北城,并且这群人在南城向来不受待见。

审讯员不耐烦道:“打发走他,告诉他谁也不能保释,事关部长,没这个权利!”

听到沈谨名字。

程无郁逐渐冷静下来。

想起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沈弃。

程无郁心脏更痛。

说好了的,见家长,一起吃饭,猫儿那么好,姥爷会喜欢的。

现在都没有了,一切都没了。

沈弃从白天等到晚上,下午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屋内昏暗,静悄悄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

身上侵略感极强的白檀香竟然有些淡,像是高傲的黑豹奄奄一息时垂下头颅。

沈弃坐起身。

此刻,非常想要见到程无郁。

他没和任何人说,踏着夜色赶去安全区,甚至没有想好怎么进去。

路上遇到不少变种,离得远时,那些变种看到他会扑过来。

但是一靠近,发觉也是变种,立马感到无趣远离。

即将到达安全区,路上悄无声息出现一道身影,是个比沈弃矮上一些的少年。

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变种来送死。

沈弃抬手抽出唐刀,刀身在清冷月光照耀下,闪过寒凉的光辉。

“哥哥?”对方忽然出声喊。

思考两秒,沈弃问:“球球?”

球球没想到他能认出自己,脚步轻快靠近。

他还是有一点像沈晟的,不过眼神很清澈,没沈晟那样满腹算计,看不透。

“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的信息素被覆盖,闻不到。”球球张开手臂要去抱他。

沈弃不太适应,毕竟现在这小孩儿已经到他肩膀了,“我有事要忙,你先自己玩着。”

他说着就准备绕过球球离开。

却听对方道:“是要去见程无郁吗?他姥爷死了,他被看守起来了。”

沈弃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球球:“城防部长死了,听说拿枪自杀,但是现在里面的人还在查。”

沈弃有瞬间恍惚,内心迫切地希望,等见到程无郁,这又是一个玩笑,或者一出戏而已。

一直以来,程无郁是城防部长外孙的事情,不超过五个人知晓。

如今,又失去一位亲人。

沈弃心口发疼,感到阵阵窒息。

“我……去找他。”

球球发现,每次看到哥哥,他眼里心里总是惦记程无郁。

球球委屈,攥着沈弃衣摆,“我和哥哥一起,哥哥自己不好进去的。”

沈弃问:“你想吃人?”

球球连忙反驳:“怎么会!和哥哥在一起,我不吃人……形象重要。”

万一哥哥看到他吃人,不喜欢他了……

最终沈弃没再拒绝。

等到了地方,球球掀开一块铁板,弯腰进去。

漆黑的地道,球球牵着沈弃往里一直走,路上遇到不少障碍。

幸好有球球搭把手,要不然一个人还真进不去。

约摸十多分钟,来到尽头。

球球仰头看着上方的下水道口,手化作藤蔓状,缠上铁栏杆,一用力,顶开了。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哥哥一直往里面走就可以了。”

“我不会吃安全区里的人类,哥哥放心,看着你进去我就走了。”

他对待沈弃一如既往的真诚。

沈弃抬手,摸摸少年发顶。

“下次见面,哥哥给你糖吃。”

“好!”球球扑上去抱了他。

分别后,沈弃很快进入安全区。

一出来,迎面遇上了推推搡搡的赫安和郑风漓。

“你把,血袋,放回去!”郑风漓一生气脸会红,“不应该,偷!”

赫安五指扣在他肩膀,将郑风漓抵在墙上。

“程无郁不在,你排队半天都领不到一袋血,这些小人看人下菜碟,爷……我,我瞧你饿得没力气,拿了一些,怎么就坏了规矩?”

郑风漓挣扎一下,推不动他,“你能,待在这里,是看在,程哥,面子上,不应该偷……”

赫安大言不惭:“我那是正大光明的拿!”

郑风漓气鼓鼓反问:“既然是拿!怎么做贼一样?!”

心虚什么?!

赫安说不过他,自小的教育也不能和夫人吵,便问他:“这血你喝不喝?”

郑风漓正在气头上:“不喝!”

赫安忽地意味不明一笑,“行,夫人,你大概忘了,是我让你成为活尸,那么……用我的血来养你也可以。”

郑风漓预感不妙。

忽地,眼前一暗,唇角刺痛。

赫安撬开他牙关,舌尖血给他渡了过去。

沈弃:“…………”好尴尬。

大猫一分钟十几个假动作,转身,移开视线,仰头,挠鼻尖。

郑风漓余光瞧见他,挣扎的厉害,却不曾想对方压得更紧,亲的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