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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弃原本是想哄哄他。

告诉程无郁自己没事,眼前倏然一黑,没了意识。

察觉怀里人往下滑,程无郁连忙将人拖起来。

“弃弃?!”程无郁晃着他,“别吓我弃弃!弃弃!”

姜慕远小跑过去,仔细查看,放松:“没事的,晕了,不过脖子需要敷点膏药,好严重,他至少四五天不能出声。”

而且伤到声带,吃饭喝水都会痛。

被那般吊来吊去,如果不是沈弃反应快,让自己和缅因猫融合更多,完全快要兽化。

骨头变得更柔软些,否则早就被扯断脖子而亡。

盛淮秦朝姜慕远微微一笑,“做的很好,如果没有这点面粉,估计我们还要和变种周旋很久。”

姜慕远微垂着眸,不习惯被夸。

盛淮秦心里轻叹,吃了自己那么多糖,还是这副苦苦的模样。

“小贺呢?”唐现现控制着尸体让他们躺下,收回线发现贺轻川还没有回来。

姜慕远道:“楼里,应该快出来了。”

听到外边安静下来,楚叙带着人磨磨蹭蹭从大楼内走出来。

围绕在四周的浓雾散尽,阳光破雾而出,下城建筑变得清晰,而大楼逐渐透明。

程无郁横抱着沈弃,发现八尺大人的身体也快要消失,面色非常不爽,显然并未解气。

他的猫儿这段时间没少受罪。

变种千刀万剐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全尸都不留。”盛淮秦摸出一块未拆封的巧克力,撕开一角,随后扔到八尺大人的尸体上。

撕开的小口内流出黑色如同石油的液体,两三秒后,“轰”地一下燃起熊熊大火!

唐现现睁大眼睛,吓得缩起耳朵,刚刚看到盛淮秦拿巧克力出来。

萨摩耶狗狗还想要一块来着。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凶的火药!

“咸咸。”贺轻川声音从身后传来。

唐现现往后一靠,仰起脑袋:“我有点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太全神贯注控制这么多尸体的原因。”

贺轻川在他额头亲了亲:“做的很好。”

“嘻嘻。”被夸了,小狗狗扑扇耳朵,又问,“那个老二解决了吗?”

贺轻川目光有细微闪动,只是嗯一声,没再多说。

唐现现神经大条,没能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反而撒着娇转过身让他抱抱。

“好乖。”贺轻川低声呢喃,想再亲亲他,不过地方不合适。

只能等晚上。

这次事件结束,大楼彻底消失,八尺大人尸体被烧成碳灰。

它死不足惜,可惜有几条鲜活的生命,永远停止在这里。

.

下城区只有这么一小片可以享受到太阳光,不过自从圣树扎根,只有正午的太阳会透进几缕光芒。

这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扎根的圣树。

茂密的枝叶在冬日依然生机勃勃,随着风沙沙作响,下城反倒听得比上城清楚。

楚叙叹气:“回吧,这一趟,失去了太多兄弟。”

五个人里,现在只剩下楚叙,程无郁这位三哥,以及老四。

一开始老二说让位置。

还真有点未卜先知。

下城地方小,最多只有北城一半。

楚叙住的居民楼是下城的“高”建筑,六层楼高。

去的路上,程无郁臂弯里沉睡的猫猫轻飘飘的,想起什么,放慢脚步,等着姜慕远靠近。

“外甥,面粉从哪里弄来的?”

姜慕远视线扫视众人,而后锁定自己侧后方,指了指:“双生子的父亲给我的。”

程无郁:?

这老小子还藏着面粉?!

大概是程无郁视线太过于不友好,中年男人扶扶眼镜,解释:“淘淘琦琦每天必须吃鸡蛋饼,如果没有鸡蛋,至少要有饼。”

所以剩的一把就没卖。

不过那会看到濒死的沈弃,他还是贡献出来,不多,让绳子显形是够用了。

程无郁气得牙痒,是真想锤他。

到达居民楼,其他居民早已经各回各家散了个差不多。

楚叙带着几人上楼,停在五楼,让老四拿钥匙打开其中一扇门。

“三室两厅,看着房子老,里面收拾挺干净的,以前是我三哥在住。”老四语气有些许不满。

以前的三哥死了,现在这称呼属于程无郁。

楚叙道:“我就住在上边,你们有什么事儿可以找老四,他在对门。”

程无郁:“行,多谢楚哥。”

面对盛淮秦,楚叙态度更好:“盛兄弟,你要不然去我家住?我家里人少。”

“不用,我挺喜欢热闹。”盛淮秦更想待这里。

每天晚上可以嗅到奇妙糖果香气。

姜慕远的信息素,从遇见那刻,盛淮秦一直尝试着复刻。

均以失败告终。

独一无二的奇妙糖果香,盛淮秦复刻出不来,这世界上更没有人能做得到。

临近傍晚,昏睡的猫猫终于有醒的迹象,因此一睁眼,面对一张大脸。

沈弃呆愣两秒,心道如果不是及时认出程无郁,睡醒第一拳,会出现在程无郁脸上。

“……”沈弃张了张嘴,发不出声。

程无郁赶忙道:“别出声,声带受损,这几天不能说话,过些天就好了。”

沈弃摸摸脖子,神色恹恹。

“大外甥已经出去凑药,说回来调配膏药,敷三天,好得快。”程无郁亲亲蔫头耷脑的猫。

“饿吗?姓秦的做了饭,看起来没色没香没味儿,但是这里没有其他吃的,不吃不行。”

大猫点点头。

程无郁扶他起身,想着猫猫爱干净,肯定要洗澡,直接把人抱去卫生间。

一只手托着沈弃屁股,猫猫身高本就不低,腿也长,被程无郁抱着,像是大玩偶。

站在花洒下,沈弃落地,准备脱衣服,发现面前人还不走。

他眉头一蹙,往门口方向偏了偏头。

程无郁正色道:“我帮你,你伤到喉咙,不方便?”

不方便?

沈弃寻思自己也不用嘴叼着花洒洗,怎么就不方便了?

“万一你滑倒,是不是没法喊?”程无郁说着,去掀他衣服。

沈弃毫不犹豫给他一膝盖!

“嘶!”程无郁捂着自己,“我开玩笑的!怼坏了怎么办?!”

还好意思问?

怼坏了就乖乖在下面!

沈弃发不出声,只能用眼神示意。

“我真有那么差吗?”程无郁以防他再次偷袭,架起猫腿,将他抵在墙上。

“后来你不是求着让快点。”

沈弃没法踹人,只能去摸他手机,打出一句话给他看。

“一成不变俩小时,累?”程无郁读完,顿感冤枉。

“安全区硬件跟不上,不信今晚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绝对不会让你不舒服。”

程无郁刚才洗过澡,身上有浅淡的肥皂香气,白檀香快要完全掩盖,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还挺好闻。

“行不行?宝宝。”程无郁称呼越发黏糊,也不嫌这是只脏猫,不断在沈弃脸颊脖颈亲来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