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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弃侧颈红莲脆弱到快要破碎,失去原有轮廓,缪斯花园香气刹那间干涸,快要枯竭。

“弃弃,松手。”程无郁分开他手指,让他抓自己。

指尖刺破了程无郁的手背。

看到血渗出来,沈弃猛地回神,撤回手。

他动了动喉结,刀割般的痛,喉咙里翻涌出血腥气。

沈弃始终相信程无郁,可惜内心自卑太过,他总是往坏处想。

“在我以为,你可能不喜欢我的情况下,还是来找你,是因为,想要挽留你。”

缅因猫眼圈发红。

“我……不想就这么算了,但是你太混蛋,我想要报复你,惹你生气。”

他就是想看着程无郁发狂,吃醋。

“你失控,才能让我感觉到,你在爱我。”

沈弃把所有的心思。

全部摊开来,给程无郁看。

沈弃眼前忽然一暗。

彻底说不出话来,对方捏着他下颌,疯了似的用力吻他。

嘴唇很痛,血在口中弥漫,有一丝甜意,又掺杂着苦涩。

沈弃坐不住,整个人被程无郁抵在沙发角落,他只能仰头接受。

氧气一点一点被汲取干净,大猫轻微挣扎,又被更用力压制。

许久许久,程无郁微微支起身,盯着沈弃涣散的眸。

被血染红的唇微张,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大猫没缓过来,因为缺氧头脑发懵。

程无郁眼睛有泪光闪动,咬着牙,气息颤抖:“沈弃,你真是没良心,我特么爱你爱疯了!”

“你可真是好样的,知道说什么让我心疼……”

一句句剜他心脏似的。

他知道沈弃没有安全感。

但是从未料到这么严重。

程无郁捧着沈弃的脸颊,和他额头贴在一起。

“你这么好,应该是我怕才对,来到下城区这些天,我睡不着,我怕死了。”

“害怕再见你,你不要我了,转头去找个omega,那我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程无郁越说越心痛,语气哽咽:“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了?就因为提前来下城区,你直接告诉别人我是前男友?”

“别人家老公犯错,还能跪个搓衣板什么的求原谅,你特么直接判我死刑,到处说我是前男友……”

黑豹快委屈死了,没忍住偏头抽抽两声。

沈弃:?

为什么是这个发展?

他抿了抿发麻的唇,把气氛再次扯回来,说:“早上,有些不开心。”

程无郁憋回眼泪,手臂支撑在他身侧,“看出来了,不是因为嗓子不舒服吗?”

目光交汇时,沈弃眼眸漫出丝丝不解:“自从我们睡过后,我心里非常空,踏不到实地,进入这里,更加严重。”

“总感觉,快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本来真的想揍你来着,现在,没心情。”

“早上,不舒服,我想……靠近你,我想要,你爱我。”

很浓烈很多的爱。

就像刚在一起时,对方粗糙的指腹抚摸过他发丝,环绕在他身上的白檀香。

沈弃垂着眸,眼睫轻轻颤了一颤。

“程无郁,我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如果这次我死在这里,那么死之前,我只想要你陪着我。”

“不会死。”程无郁敞开外套包裹住这只大猫,信息素密不透风将沈弃藏起来。

“只是嗓子痛,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沈弃埋在他肩窝:“你给我的很多,但是,还是不够,缺了点什么。”

他蜷缩在程无郁怀里。

嗓音听起来比早上更哑一些。

“我是变种,有些预感,很准确。”沈弃心里一直发慌,不过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

程无郁搂的更紧:“不许胡说,不会有事,我的弃弃永远好好的。”

几句话,像是心脏被捅穿了那般疼,蔓延到四肢百骸,痛他的浑身发冷。

不敢去想沈弃出事怎么办。

哪怕是假象,程无郁也无法接受。

“弃弃,让我临时标记你行吗?”

有标记互相牵扯,也会给彼此更深的安全感。

沈弃心脏狂跳:“好……”

程无郁激动得手指发颤,快速起身,单手抱起沈弃进入卫生间,反锁上门。

几秒后,一声暴躁的低骂,而后被打断,很快归于平静。

……

“……不带这样的宝贝,不是,你用完我就扔?”

从卫生间出来后。

有了临时标记存在,沈弃心情直线上升。

从蔫头耷脑的大猫,变为往日会撩火的渣A。

程无郁欲哭无泪:“我犯什么错了?你好歹让我死明白点。”

沈弃报复他,捏他嘴,捏成鸭子嘴,“胡说什么,无郁哥哥,别造谣。”

“我造谣?”程无郁环紧他手腕,压低声音,“信息素给你了,你舒坦了高兴了,把我给踹了?”

一条龙服务完,这猫恢复精神,反手挠他两爪子。

惯的无法无天,动不动用猫爪扒拉自己。

大猫轻挑嘴角,伸了个懒腰。

“早知道你的信息素比你有用,我就早点要一些。”

Enigma直白热烈的信息素会占据他整个人。

不用多说一句,沈弃可以感受到藏匿在平静下汹涌的爱意。

哪怕暂时分开,也能随时感知到对方在附近。

程无郁轻啧:“这玩意儿也就香点,不过,那天晚上是谁一巴掌给我抽开的?”

不让亲不让标记。

现在不舒服了,知道蔫耷耷地来找男朋友。

程无郁还想浪两句。

对面沙发上青年忽然惊醒,茫然地看他们一眼,“还没睡啊?”

沈弃道:“你放心休息。”

青年感激地点点头,拿过桌上的水喝。

即使有加湿器,体内也需要补充水分。

程无郁并不渴,开了一瓶给自家猫猫喝。

沈弃每次喝水能喝掉一瓶,和那青年一样夸张。

程无郁心头狂跳,愈发不安。

“明天我准备去每家每户问点事。”

大猫舔了下湿润的嘴角,奇怪:“问什么?”

程无郁捏紧自己指节:“问问他们有没有人像你们一样,疯狂喝水。”

沈弃动作顿住,忽然也感觉到窒息,像是脖颈被一只大手掐住。

很痛。

“我不会让你出事,哪怕我死。”程无郁去摸他脖颈,仔细查看。

能感觉到他颤动的指节,以及有些急躁的情绪。

沈弃偏头咬上他虎口。

那颗浅浅的痣。

猫牙硌人还是挺疼的。

而后沈弃又在虎口亲了亲,展露笑颜,反过来安慰他,“别多想,我不是那么好杀的。”

“不是说,变种都很喜欢你吗?”程无郁希望他被变种喜爱。

至少不容易受伤。

沈弃正想说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变种,怎么可能让它们都喜欢。

话未出口,被一声极速的抽气打断!

对面沙发上,那青年面色扭曲狰狞,痛苦地仰倒,双手抓挠着自己脖颈。

“你怎么了?!”沈弃扑过去,去摸他脖子。

惊觉不对,青年脖颈像是有一条看不见麻绳死死缠上一圈收紧。

他可以清楚地摸到脖颈皮肉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