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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苓从养心殿出来,就奔向刑部大牢。

她要去问问郑妃,究竟对她的母后做了什么。

她直奔死牢,在最靠里的一间看到了满脸颓丧的郑妃,不如往日光鲜亮丽,身着囚服缩在角落里。

听见了开锁的动静,她才有点反应,结果在看见沈云苓那张脸时,又不屑地别过头。

“如今娘娘倒是不装了。”沈云苓站在门口不动,“娘娘应该知道明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吧?”

郑妃冷笑一声,“无非就是当年那点事儿,本宫还就告诉你,薛皇后可不是本宫杀的。”

“是她自己心灵脆弱,禁不住打击,与本宫无关。”

“至于你,本宫只后悔当年没多派几个得力的人出去,才让你侥幸活到今天。”

郑妃的表情变得狰狞,若不是有镣铐拘着她,看那架势是要冲过来把沈云苓撕碎。

“你终于承认了,我母后临终前与你见过面,是你派人杀了我的养父母!”

沈云苓红着眼,回身就拔出那牢头腰间的刀指着郑妃,“你同我母后说了什么!让她宁可放弃生命?说!”

“哈哈哈哈,你不是自诩聪慧吗?怎么猜不到?”郑妃疯了一样大笑。

随即目光照着沈云苓打量,最后落在她的肚子上,讽刺道:“也对,你生不出孩子,当不了母亲,自然不能理解。”

对她知道自己喝了绝子汤的事沈云苓不意外,自己所受的苦难大多拜她所赐,她为了除掉自己定会想方设法了解自己。

只是,同样身为女人,她为何如此残酷对自己的母后,她不是承过母后的情吗?

正不理解呢,便听郑妃又道:“一个三番五次失去孩子的母亲,人生对她来说已没有盼头,可不就活不下去了么。”

沈云苓听得皱眉,责问她,“是你害得母后屡次小产?你竟敢谋害皇嗣,当真是罪大恶极,罪心当诛!”

郑妃哈哈笑了两声,神经兮兮的,“谋害皇嗣?本宫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本宫不过是个看热闹的,真正的凶手早就死你面前了呀。”

“是贵妃?”沈云苓只能想到她。

郑妃又不吭声了,明显是不想再同沈云苓沟通。

“我母后从没为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据我所知,她还曾帮助过你,你为何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伤害她!”

沈云苓难忍心中愤慨,步步逼近郑妃,“你没有良心!”

“良心?”郑妃瞪向沈云苓,“本宫早就看不惯她那副伪善的面孔,凭什么同样低微的出身,她就能当皇后,本宫却只能是个小小的嫔?”

“再说了,本宫也没害她,不过是看她可怜帮了她一把,说了点她想知道的,哪里想到她就那么受不得刺 激,自寻了短见。”

郑妃努努嘴,“显而易见,她也没把你这个女儿放心里,你还在这为她鸣不平,活脱脱是个笑话。”

沈云苓不想听了,她想要的答案已经拿到,她不想再听郑妃捏造事实,诋毁她的母后。

转身欲走,身后的郑妃却忽然抓住了她的衣摆,“别走啊,你不是想听吗?怎么不继续问了?”

沈云苓却是用力一甩,冷冷开口:“不必说了,你有话就留着到下面同我母后忏悔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牢。

看着她的背影,郑妃狰狞一笑,“也好,有你作伴,本宫也不孤单。”

出去的时候,正见在外等着她的陆今安,见他的那一瞬间,悲伤难过涌上心头。

“沛之。”她小声唤道。

陆今安一回头,就看到他心爱的女人摇摇晃晃朝他走来。

走近了,才瞧见她眼底闪闪的泪光,咬着没有血色的唇,看向他的眼神是脆弱不堪,仿佛下一刻就要碎掉了。

这模样疼到了陆今安的心坎里,他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她如此伤你,我定要让她生不如死!”陆今安抱了抱沈云苓,然后就要进刑部大牢。

沈云苓却扯住了他的袖口,摇了摇头,“不必为她费心劳神,反正她也没几日活头了。”

她现在,只想靠在他怀里,为这颗漂泊无依的心寻一处安定之所。

三日后,叛贼郑将军,被贬为庶人的郑妃及三皇子于午门斩首示众。

至此,一切恩怨归于尘土。

过后,陆今安向和景帝请旨赐婚,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却没想到和景帝早就知道他二人的事。

“只要你敢保证不让明珠伤心,一生一世护着她,这婚事朕就允了。”

没想到和景帝答应得如此痛快,陆今安欣喜若狂却不露于表面。

并立马对天发誓,“臣定会将公主捧在手心里疼,此生此世只有她一人,若有违背,不得轮回。”

于是,二人并定于下月十三完婚,其实这也是和景帝老早让钦天监算得日子。

人经历过一次生死,也看得开了,他不会追究沈云苓欺君的事,更不会提起。

他的明珠受得苦已经够多了,何必再在她伤口撒盐。

为人父母者,只求子女一生顺遂,其他的都是次要。

看了眼身边的高志远,和景帝不由得感慨,“朕不能和心爱的忍长相守,已是遗憾,愿明珠能幸福快乐,与驸马恩爱白头。”

高志远看着和景帝落寞的神情,忍不住落泪,“会的,明珠公主可是个有福气的呢。”

……

五公主嫁安平王那天,下起了细雪,却也丝毫拦不住民众前来恭贺的心。

盛大的场面让不少待嫁女子艳羡动容,从前也有公主出嫁,却没这么大排场。

婚事越是隆重,越能代表夫家对新妇有多重视。

数十里红妆,数不清的聘礼一眼望不到头,路旁铺着数不尽的花瓣,在这样隆冬时节,安平王能找来如此新鲜的花瓣,足以见他对新娘子的用心。

沿路的树上被挂满了红色的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守卫。

涌动的人群肩擦着肩,伸头探脑地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盛大婚礼。

随着喜乐声越来越近,一匹通体发黑的高头大马头戴红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