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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兄言重了,下人不得力换个得力的便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值当了。”裴铮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快开席了,孟兄一会可要多饮几杯。”

孟五笑着点头说好,视线却若有若无地落在沈云苓身上,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往裴铮身后躲了躲。

裴铮虽是不喜沈云苓,但她好歹也是自己的人,于是没有躲开她这亲近的举动,反而还替她挡了孟五打量的眼神。

“裴兄,这位是?怎么也不跟哥几个介绍介绍,瞅着面生呢?”孟五说话可不管合不合时宜,沈云苓那闪躲的行为更是勾起了他索取的欲望。

言语中的觊觎之意毫不遮掩。

同样是男人,裴铮怎么会听不出孟五那不着调的语气?

没有哪个男人看到妻子被无赖明目张胆惦记,还能置身事外的。

裴铮敛住笑容,沉声道:“怎么,裴某娶妻还得昭告天下吗?”

“素来听闻孟兄热衷于网罗美人,只是孟兄,你我两家毕竟是世交,朋友妻不可欺,你这算盘打到裴某头上,多少有些过吧?”

裴铮语气淡淡,可说出的话直戳孟五心肺,在场那么多人看着,让孟五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可那前提是不知道此女是正妻的情况下,在孟五眼里,妻不可欺,妾却是可以试一试的。

结果大庭广众之下,心思就这么被人剖开,孟五恨裴铮恨得牙痒痒,心中暗骂裴铮是个不识时务的蠢材,定是念书多了念得迂腐了。

然而眼下他却不能与裴铮翻脸,且不说这是在裴家,不是他的主场,那裴铮美名在外,此时与他冲突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偏偏他家老太婆今天也来了,万一惹点什么事传到她耳朵里,那就是断了自己的花销。

如此,他也只能先忍下一口气,孟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开口道:“误会!都是误会,原来是弟妹,今日这玩笑开大了,还望裴兄莫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裴铮也没吃什么亏,也不想兹事体大,“哪里,在下也是说笑的,孟兄哪是那种无视纲常之人?”

“孟兄,时候不早了,快快随我到前方落座吧。”也不给孟五继续开口的机会,裴铮往前走了几步,催促着。

孟五还能说什么?只尬笑了两声,便随裴铮的脚步而去。

人群顿作鸟兽散,既已知道沈云苓的身份,又看见了裴铮的态度,这热闹也就没什么可看。

一时间,本还热闹的小花园便只剩沈云苓一人。

她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微微愣神,他承认她是他的妻?

不过很快头脑又清醒下来,裴铮虽然不喜她,但在其他方面也的确是个十足的君子,行事磊落。

他是裴家这一辈最有出息的,他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着裴家,二人今日又一直形影不离,这层窗户纸总该要捅破。

如若他今日不承认,他日自己的身份被外界得知,今日险些被调戏之事再被人翻出来,那裴家难免要遭人诟病。

一个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的男人,又如何堪当大用?又如何撑起一个家族?

今日宴会结束,世人便都会知道,裴家重信义,连她这等寒门出身的孤女都能接纳,难道不是大义?

亮出沈云苓的身份,也让那些惦记着裴家官宦之家死心,裴家也不用遭受沦为棋子的命运。

老太太这招真是妙,把她的价值发挥得淋漓尽致,从一开始老太太提出让自己参加这场宴会,她就知道不简单。

什么让她见见世面,不过是说辞罢了,她压根儿就没信。

沈云苓转身往宴会相反的地方走,脑袋里乱糟糟的线索终于被她理清。

她不是天真的孩童,也不相信什么眼缘,她与裴家,不过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她甘愿做裴家的挡箭牌,裴家动用钱财和势力救姑母。

“蓉姐姐,就是她,我刚才都听到了,她就是子陵哥哥刚过门的妻子。”

眼前的路突然被人挡住,沈云苓抬头一看,三五个身着华服的妙龄女子,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不善。

“你好大的胆子,见了容乐县主还不行礼?”一开始说话的女子伸出手指着沈云苓,呵斥道。

她与她们素不相识,却能在拱桥上相遇,可明显就是有意为之的刁难。

沈云苓闭了闭眼,她今天点子是真的寸,前有登徒子,后又遇裴铮追捧者刁难。

她只是不能说话,又没聋,黄衫女子一开始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一口一个子陵哥哥,那不就是奔着她来的吗?

这场祸事是避不可免的了,沈云苓顺从地将双手合于襟前,行了个万福。

她只有动作,却无言语,反而激怒了对方。

这次,被称作容乐县主的女子开口了,她倨傲地扬着下巴,不满道:“你在糊弄本县主?你是哑巴了吗?连个声儿都没有?”

簇拥着她的少女们也跟着叽叽喳喳,黄衫少女更甚,“蓉姐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跟您显摆呢!谁不知道本来子陵哥哥要娶的人是您啊,她就是成心跟您抢人!”

黄衫女子不仅嗓门大,火上浇油的本事也十分了得。

“跟本县主抢夫婿,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土包子,当真是能耐得很,如今见了本县主,还敢拿乔?”容乐县主突然压低了声音,“信不信本县主现在就能让你这条小命玩完?”

沈云苓一个哆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晚了!”容乐县主抬起右脚,慢慢落在沈云苓撑在地面的玉手之上,而后狠狠碾着。

十指连心,沈云苓痛得额头都沁出了汗,死命地摇头。

她痛苦不能自抑的反应取悦了在场的姑娘们,她们得意的笑声在沈云苓耳畔盘旋。

沈云苓觉得她的骨头都要碎了,可任她如何摇头磕头,容乐县主的脚都没有挪开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用力。

就在她痛得快要昏厥的时候,听见容乐县主用着轻蔑的语气问道:“你该不会,真是个哑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