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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妾李氏给宜侧福晋请安。”

宜修面上带上了温柔的笑,现在的她已经有了皇宫中皇后宜修的样子,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妹妹起来吧。”

少女时期的李氏不能用愚蠢形容,天真娇憨倒是很适合她。这样的容貌性格,怪不得能连续生下那么多孩子。

和李氏对话总让宜修感到头痛,讲的太过于委婉,怕她听不懂,讲的太过于直白,她的反应也让人难受。

但是,李氏有一个好处就是听话。

李氏愚蠢,齐氏却心思深沉,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幸好,现在的宜修一直都是温婉善良。她还帮齐氏把女儿养活了。

送走李氏后,宜修就抱起孩子去看望齐月宾了。

只有用孩子一直吊着齐氏,她才能忍着痛苦,靠着怨恨活下去。

齐月宾看着在宜修怀啊啊啊叫唤着的女儿,心中又是开心又是悲痛。

“姐姐,福晋害了我和甘姐姐,妹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为了女儿,她怕是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怨恨,疯狂的情绪缠绕在齐月宾的身上,“吉祥,我的玉佩拿来。”现在的她真的无能为力,但是她不信侧福晋真的对福晋毫无怨言,真的不会担心福晋生下嫡子威胁到弘晖。

看着手上刻着齐字的玉佩,宜修不解的看着齐月宾,“妹妹,这是?”

“姐姐,妹妹一无所有,但是西北还是有些老兵还记得齐氏的。姐姐,妹妹知晓您和四爷心有志向,这算是妹妹麻烦您照养松鹤的谢礼。”

她也知晓现在的齐家对于弘晖来说并不算什么助力,但是这是她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宜修看着累的睡着的人,慢慢离开这里。

除了开国大将一个名头在,齐氏早就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齐氏没有子弟在军中维持地位,这个玉佩,也早就没人知晓了。

齐月宾前世被压的那样的悲惨不就是身后无人了吗?

不同于宜修现在的岁月静好,柔则几乎要被偷窥逼疯了。

觉罗氏收到女儿的信件后,匆匆忙忙的来了府中。

看着满脸疲惫,肉眼可见衰老的女儿,觉罗氏心疼的泪流不止。这个样子的柔则,还怎么真的过宜修。

觉罗氏:“柔则,额娘给你的方子吃了没有,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好消息。”那方子可是让德妃娘娘连生多子的秘方,只要坚持服用,早就该有喜了才是。

柔则看着额娘,心中满是委屈,“额娘,四郎他厌弃了我,如今不过初一十五来看看我,即便是来了,也只是自己歇息。”

什么!

觉罗氏看着女儿虽然没有前两人鲜嫩的脸,但是比起四贝勒后院的女子来说,柔则还是美的脱颖而出才对。

柔则:“额娘,我没有府中的管家的权利,并不知晓四郎都去那里休息。但是听下人说,四郎总是歇息在前院,四郎他并不好女色。”

四郎只是不好女色,连她都看不上,自然更是看不上后院其他人。

觉罗氏并不怀疑女儿的话,只是对于女儿迟迟没有拿到管家权心中不喜。

看着柔则这里精致文艺的装饰,觉罗氏心中还是稍微放心了些,四贝勒只是生气柔则害了他两个孩子,但是只是一时生气而已,并没有让柔则失了福晋的脸面。

柔则这里的用度都还是福晋才能有的用度。

这样子看来,比起柔则,四贝勒更加重视孩子。

觉罗氏示意周边的人退下,从怀里拿出了一小包药粉。

原本想着以防万一才带的,没想的真的用到了。

觉罗氏压低声音,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紧张,看着柔则悲戚的脸庞,说道:“这药无色无味,能在短时间内让男子心生欲望。你坚持喝我给你的方子,四贝勒下次来的时候,你将这药放在四贝勒的茶水中。”

额娘!

柔则看着一脸郑重的额娘,她不敢去接这药粉。

她是乌拉那拉氏的嫡女,是四贝勒的嫡福晋,怎么能做出下药这种下作的事情。

觉罗氏将药粉用力塞在柔则的手里,“柔则,四贝勒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宜修靠着庶子庶女就敢和你抢管家权。只要你生下嫡子,这府中的一切就都会是你的,四贝勒也会再次回到你身边。”

不是,不是这样的。

是她不想要管家权的,四郎说了,管家的事繁忙,交给宜修就行了。而她还像在乌拉那拉府上一样就可以,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四郎都会帮她做好的。

孩子!

柔则的手握紧了药粉,只要能生下孩子,四郎就会原谅她的。

十五,夜

胤禛在刑部待了一天,终于回来了。

看着正院门口的灯笼,胤禛停下了脚步。

“侧福晋今日在忙什么?”

苏培盛:“侧福晋和平日里一样,几位格格聚了会,查看了账本,其余时间都在教导阿哥和格格。”

胤禛的嘴角有些抿紧,小宜生孩子前可是会给他做衣服的,现在眼中只有孩子了。

柔则远远的就看见了四爷,提起裙子便出门来迎接了。

少女的慕艾的神情令人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但是现在的柔则是府上的嫡福晋。

胤禛微微皱了皱眉。

若是小宜也能这样迎接他就好了。

柔则:“四郎,你来了!”

胤禛:“芳若,回头在给福晋讲下规矩。”

冰冷的话让柔则整个人都被冻住了,有过耳鬓厮磨难舍难分的恩爱,她受不了现在冷漠无情的四爷。

看着大步走进院子里的四爷,芳若在一旁提醒着:“福晋,快些进去吧。”

屋里,桌上摆满了胤禛爱吃的菜,一旁还放着一小壶酒。

柔则开始变得小心,她没有任她作威作福的宠爱,只能小心伺候着眼前的爱人。

或许是心虚,这一餐,柔则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脸,胤禛的头脑有些发晕,“小宜,今日的酒烈了些。”

小宜?

柔则看着半躺在榻上人,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苏培盛:“福晋,爷醉了,奴才扶爷···”

“不,你们都下去。”

看着冷峻的男子,柔则的心开始变得好痛。

小宜?

那她算什么?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什么?

不是说了两心相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