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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严雨星,完美继承了妈咪乖巧长相跟爸比的高智商大脑,成了个外表软糯可爱有钱且自知的小少爷。

机智如他,敏锐地发现了爸比的秘密。

爸比的助听器,是薛定谔的助听器。

比如他犯错,打碎了妈咪最喜欢的花瓶时,耳聋爸比会在事发的半分钟之内赶到现场。

那张堪比封面模特的俊脸,带着落井下石:“你完了,你打碎了她最喜欢的花瓶,很快就会失宠了。”

严雨星不在乎,他只觉得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爸比幼稚得像颗呆瓜。

他很早就知道,爸比不怎么喜欢他,他最爱的是妈咪。

因为自己是妈咪生下来的小宝宝,所以妈咪会无条件的爱他,但爸比就不一样了,跟妈咪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得靠争宠。

严雨星把爸比嘲笑自己打碎花瓶的事情告诉妈咪,妈咪抱着他,要他不要跟爸比计较。

爸比曾经有段时间,脑子受过伤,或许是影响了智力,所以时不时会表现得跟小孩儿一样。

严雨星严肃着一张脸,心疼地抱住妈咪,小大人似的开口:“严律白就是这么骗你的?”

“妈咪,原来你也是个小呆瓜哦。”

苏雨:“……”

“严雨星小朋友,爸比是呆瓜,妈咪是呆瓜,那你是什么?”

“我是小甜瓜!”严雨星害羞脸:“我同桌可喜欢我了,说我像绿宝,可甜了,是小甜瓜。”

苏雨:“你自恋的样子有我当年三分神采,没事儿了,玩儿去吧。”

严雨星迈着两条短短的腿刚跑到楼下,就看见两条逆天长腿的主人严律白踩着梯子上楼。

小家伙挑眉,如预想般的,爸比摘下了耳朵上的助听器。

主卧的大床上,苏雨汗津津地咬着唇,呼吸跟不上来,憋得全身都红了:“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

“严律白!你又摘助听器!!!”

她的长指甲,把严律白的背挠花了,都挠出血来了,额角上暴出青筋的男人充耳不闻,他黏糊糊地亲吻着苏雨的脖子,也不嫌出了汗味儿咸。

严律白读着她的唇语:“宝宝,不停。”

苏雨:“……”

小七都看不下去了:“苏苏,女人要想好,就得喝肾宝。”

“一瓶提神醒脑。”

“两瓶三瓶长生不老!”

苏雨:“给我来一粒孕丹!”

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

时隔五年,苏雨再一次怀孕,孕检单出来的那天,严律白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结扎手术。

苏雨:“坏了,他变聪明了。”

小七:“好日子倒计时……”

十月之后,严雨星成了哥哥,他看着摇篮里软软的,小小的妹妹,满眼欣喜。

“妹妹跟我姓。”

小七惊讶:“倒反天罡?”

严律白眯眼:“跟我姓。”

眼见着一大一小,就要吵架,苏雨赶紧道:“跟我姓,女孩子姓苏好听。”

严雨星严肃着一张小脸,点点头:“好,跟妈妈姓。”

小朋友长到三岁的时候,躲着妈咪,悄悄找上了严律白:“爸比,我要改名字!”

哥哥叫严雨星,跟爸爸姓,名字里藏着妈妈的字。

那她就应该叫苏白星才对的呀。

严律白看着小豆丁一样的女儿嘿咻嘿咻地爬到自己的腿上瘪了瘪嘴巴。

严律白捏了捏她的脸:“你以前就叫这个名字,但你妈咪怕你长大了不喜欢,觉得苏白星这个名字不够女孩子,才给你改的。”

小豆丁似懂非懂,却是很坚定道:“苏白星好听,我也要像哥哥一样,叫小星星。”

严律白抱起女儿,悄无声息地离开,等到二人回来,苏雨才知道他俩去改名字的事情。

“妈咪!”改了名的苏白星手里还抓着从爸比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星星玩偶,见到苏雨,便要从严律白的怀里出去。

苏雨走过去,自然地从严律白的手中接过小孩子,毛茸茸的玩偶蹭到了她的脸,苏雨含笑地看着他:“我的。”

严律白说没有。

苏雨不信。

女儿看看爸比又看看妈咪,那活灵活现的眼神早就把男人给出卖了。

苏雨哦了一声,尾音拖长荡漾。

在外面玩了一天的苏白星很快就困了,在妈咪怀里没能坚持上十句话便闭上眼睛,呼吸匀称地睡了过去。

把女儿放到床上后,退出来的苏雨转脚去了书房。

“我的。”她摊开手,问严律白索要礼物。

男人看样子在办公,但桌子上的文件一份也没有摊开来看,很明显就是在做戏。

苏雨见他不动如山,便开始自己动手,跨开腿坐上去,双手弃用,在男人的衣服口袋里烦躁。

“怎么没有?难道被你藏在房间里了?”

她盯着淡定自若的严律白,咬着唇追问。

男人被坐在腿上扭来扭去,十分不安分的老婆折磨得够呛,这导致他不得不伸出双手固定住她摆动的腰肢。

重重地摩挲了几下,男人哑声:“乖,不要闹。”

苏雨见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摘助听器了,吓得就要从他的身上下来,却是被男人摁得死死的,好像过年老家待杀的年猪。

被几个彪壮的大汉摁着,根本摆脱不了。

“不做。”严律白安抚苏雨的情绪。

苏雨咬着唇,小声道:“要是只擦擦边……也是可以的。”

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是哦,然后你舒服了,就不管我了,还喜欢我给你……”

“闭嘴,别说了!”苏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那张性感的嘴巴。

这话可不能说呀!

严律白舔了下她的掌心,然后慢条斯理地从苏雨翻找过一遍的口袋里拿出一颗金色的星星。

真,金星星!

金子做的,手指指腹一般大小,不知道采取了什么样的工艺,小星星的表面看着毛绒绒的,像是真的棉绒。

“就一颗?”

苏雨很喜欢这颗金星星。

严律白淡定地看着她,随后慢条斯理地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唇瓣:“奖励。”

苏雨笑着吻上去,到最后两人都有点儿失控。

等到苏雨终于被放出,去观赏那间装满了金星星的房间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情了。

爸比妈咪胡闹的时候,八岁的严雨星小朋友在带妹妹。

“妈咪呢?”小朋友拉着妹妹,站在门口,看向他们的爸比。

严律白人模狗样,看着精神很好的样子,他看了眼儿子跟女儿,表示自己的助听器不见了,听不见。

预判了爸比的离谱举动的严雨星,早有准备地拿出男人故意遗落在书房的助听器:“没关系的爸比,我帮你找到了。”

严律白:“……”

苏雨陪着严律白,从少年时期到老年,花白着头发看着两个孩子成家立业,严律白年纪越大,越是爱吃醋。

严雨星刚满十八岁,就把人安排去了国外留学。

连女儿苏白星都偷偷在她面前吐槽过男人多次:“妈咪,爸比看你看得也太紧了。”

苏雨在插花,手上托着一块被她戳得乱七八糟的花泥。

她道:“别笑话你爸爸,他只是太爱我了。”

太爱苏雨的严律白,在苏雨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躺进了与她合葬的棺材。

他是清醒着死的,并且甘之如饴,走时,嘴边笑意,双手紧紧抱住苏雨的腰,以一个依赖的姿势,靠在她的怀里。

世人都以为是严夫人多爱严总一点儿,两人走时,方才知道,是严律白离不开她。

彼时莺飞草长,天气正好,一如那天的蓝水湾,少年第一次见她。

讨厌你是假的。

喜欢你,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