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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净寺中,搜出数十具僧侣的尸体,核对身份,皆是清净寺原本的出家人,连幼童也没有放过。亦有一些身份模糊的尸体,猜测是清净寺的信众。

除此以外,还从清净寺内搜出数额巨大的金银财宝,信众各式各样,富贵人家散尽家财献给清净寺,穷苦人家则多半是债台高筑,还有为此买卖家中儿女,甚至是偷拐抢骗的。

假扮清辉法师的那邪教头子,原是襄州一带的山贼头目,带了自己手下人来此,顶了清净寺僧人的位置,用邪教的方式敛财,那些僧众,过去也都是山贼。

一个不入流的山贼,怎会如此手腕通天?他们的圣水又是如何无师自通调配出来的?

京兆府要探查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只是对外都隐瞒了消息。顾秋白也很仗义,怕影响京兆府办案,并没有让《长安日报》刊登此事。

纪沛然亦从顾秋白那里听到了事情的全貌,为了此事,无情的取消了画院内所有外出写生,对画院所有的夫子都耳提面命,优先保护画学生的人身安全。

劫后余生的画学生们,回去和自己的父母添油加醋一番,家长们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对待此事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有的感恩两位夫子救了孩子们,有的则是对画院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擅自带孩子们出去,导致遭遇危险而感到不满,极端的还有想要退学的,皇帝那里也收了不少弹劾纪沛然的折子。

不过这已经不是顾秋白能左右的事情了,她先是被宋卿卿,陈海等熟人问候了一番,便回去美美睡了一觉,感觉一身的牛劲又回来了,便全心全意开始投入工作。

所有的漫画都停更了整一个月,顾秋白考虑要回馈久等的粉丝,先是把欠了好久的《万里行舟》完成,顾秋白出门一趟,简直下笔如有神,每一个画面都好似早就印在脑子里,一笔一画都不出错,完成的很是顺畅。

年关将至,春在堂也该开始准备相关物料,顾秋白先是给《万里行舟》的角色设计了新年贺图,另外又给漫画周刊的几个小作者安排了同样的工作。

又拉着戴逵,开始设计新年系列的盲盒,戴逵已经成了春在堂正式的盲盒总设计师,每个漫画系列都要他来把关,只是除了隐藏款,其他普通款式都是另外的工匠在做。

戴逵之前对此事并不上心,但与这些虚拟角色打交道久了,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每个作品都如同他的孩子一般,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对待此事也是极为认真。

自从春在堂推出盲盒以后,各大商户也陆续推出了类似的商品,类型多种多样,亦是花了重金请的工匠,堪称精品,和春在堂出品也一般无二。

但春在堂的隐藏款是不可复刻的,戴逵的手法实在精巧,雕刻,用色,纹理,无一不精,市面上的工匠难以望其项背。

而且戴逵并不满足于雕刻一模一样的东西,他时不时有了新的灵感,便不愿意再雕刻之前的款式了,顾秋白对他更是无限宽容,她很能理解戴逵的追求,只要戴逵有要求,她一定会抽出时间和戴逵讨论下一款的样式,给戴逵提供灵感。

换句话说,隐藏款能出多少,全看戴逵的心情。唯一苦的只有宋卿卿,求隐藏款的客人已经提出了天价,但她只能忍痛拒绝。

不过宋卿卿也不是吃干饭的,为了平息客人的不满,她选择直接把戴逵的名声打出来。

于山的书生们对买不到隐藏款这件事亦有怨念,写文章的速度快得很,夸赞戴逵过去的功绩,合理化他的行为,基本把他塑造成了一个清高的老艺术家,艺术家当然得有自己的脾气!

于是乎,戴逵的逸闻也是不断涌现,最后成了个梗,私下偷偷叫他戴梼杌,梼杌是上古四凶,以脾气倔强闻名。每每春在堂的隐藏款下架,春在堂的读者来信中就会有不少喊话戴梼杌的。

戴逵也不生气,越是有人求他出新的,他偏偏不出,颇有些乐在其中的意味,不愧戴梼杌之名。

春在堂的观众们皆拿来调侃,便也不再求着春在堂出隐藏款,而是选择多买点盲盒,寄希望于自己的运气。

顾秋白的乐园计划如今只是个雏形,她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要多多赚钱,攒够开乐园的钱。

关于钱她倒是不担心,自从上次戏园之后,整个长安人都在翘首以盼下一次的大型活动,不提从戏园带出来的纪念品,光是台历,都不得不采取预定加限购的形式了。

一到台历发售,春在堂门口就会排起长队,生产的速度远赶不上贩卖的速度。

春在堂在近一年时间内,已经成了长安城数一数二的书肆,台历出版后,又给春在堂增添了不少人气,如今不看漫画的人,也知道春在堂了。

忙忙碌碌,又是一个月过去。

清净寺的事情有了进展,据说和别国细作有关,又再次集结了京兆府,大理寺和御史台三方人马,顾秋白感慨,来长安时便是卷入三方势力的大案,如今兜兜转转,又好似回到了原点。

与此同时,马上就是除夕夜,长安城内开始设有宵禁和出入管控,以防有不法分子扰乱治安。

长安家家户户都开始筹备年货,置办新屋,准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在不引人瞩目的角落,有一白衣老者跟随人流进入长安。

他神色自若的跟着一户人家,乍一看,就像是家中长辈,看守连身份都没查就给放进去了。

他一路停停走走,似乎对长安街道很是熟悉,也不问路,始终神色淡淡。

行至一条热闹的街道,听得一小童叫卖:“《长安日报》,《长安日报》,一文一张,一文一张,今日有青莲居士的新作...”

小童走到他身前,被他喊住,要了一张。

小童手脚麻利的取出一张报纸,收了一文钱,笑嘻嘻的走远了。

老者粗略的看了一眼,又注意到头版头条上春在堂的字样,把报纸收好,隐入人群,不知往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