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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喝好招待,忙完了规划和招工的事宜之后,林建邦提着一个酒壶找平安谈心去了。

还是同样的一个酒壶,上一个被林建邦谈心的人,如今已经到达了雁城,扎进乡野村户中,到处收购粮种、土陶和村妇纺织的粗布。

平安以为林建邦是来打听宸王的事情,他已经准备好了八百字的小作文来花式夸赞自家王爷了。

结果林建邦张嘴就问平安,想不想带着手下的小兄弟们挣点私房银子,还侧面打听了一下自己在王府的月例。

平安如实的回答了,王府的月例银子是跟宫里的御前侍卫的待遇一致,都是按年俸八十两,禄米八十斛。

林建邦听完沉默了很久,人家平安别看是王府的下人,但人家的品级是正五品,比自己还高两级出来。

林建邦想想林希从山匪那里搜刮来的银两,一咬牙一跺脚,跟平安商量着想让平安和他手底下的人帮忙杀鳄鱼,他的出场费给五百两,其余的每人二百两。

平安一想,五百两,只比他家王爷每年从私库单发的俸禄少那么一点,也挺多的了。

刚好之前他攒下娶媳妇的钱,因为林老爷错失会元全输光了,现在有机会能回本,干了!

不是林建邦假大方,不心疼那四千五百两银子。

而是林建邦想着好歹是个危险的事,人家王爷亲卫都金贵,出场费指定得高,要不人家不尽心怎么办。

至于林希跟宸王那层关系,那是另外一码事。林建邦其实并不看好他们俩,不单单是王爷的身份太高,而是他的身份太敏感。

孩子是好孩子,相貌非凡,眼神清澈,林晨和林希都能跟他玩到一起去,就说明这人没啥大毛病。

可是这孩子的身世,注定了他会被人时时刻刻盯着,朝堂上但凡有些动荡,这孩子都会被人牵扯其中。

毕竟曾经被议过储君的人,还能安然长大就已经是万幸了。

万一哪天皇上一多疑,一敏感起来,就会是宸王的灭顶之灾。

林建邦现在想起来都恨的牙直痒痒,要是知道他闺女会相中宸王,他怎么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早就待在京城里,摧眉折腰事权贵,溜须拍马傍皇上了。

就怕闺女长的太美跟皇室牵扯,结果他闺女落在娘胎里的那根爱情弦,被人家宸王给接上了,真是一点招都没有。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来点实际的吧。

双旌山下面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溪,恶溪两旁风景优美,岸边绿草如茵,树木婆娑。

堤上有许多榕树,一棵棵榕树高大茂盛,像一把把绿绒大伞。

榕树下面长满刚发芽的小草,嫩嫩的,绿绿的,像一个个可爱的孩子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江边的风景虽然优美,但是恶溪里的水比较浑浊。

微风一吹,就看到原本平静的江面上,泛起了鱼鳞般的波纹,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有几双凶狠的眼睛在盯着来往的江面上。

林建邦也学韩愈在江边开坛做法,像模像样的供上一头小乳猪,点上了香火,念了半个多时辰的祭文。

大概的意思就是鳄鱼危害一方,现在有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来了,要替天行道,驱鳄除害。

念完祭文之后,便开始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这样大的阵仗,把双旌山上面的僚人和两岸的村民都引了过来。

林建邦还特意走到了僚人首领,被称为老君长的面前,让人意外的是,老君长的官话说的比元明清还地道。

老君长很守礼,知道林建邦是新县令之后,还要向他跪拜。

被林建邦连忙拦下,林建邦拉着老君长讲了一下僚人户籍的问题。

老君长应该经历了很多,所以一下就问到了点上,那就是将来的赋税,徭役是不是也要遵行了。

林建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老君长,想不想让僚人走出大山,学习汉人的耒耜耕种。

当然想,不是迫不得已,谁会选择筑巢而居,刀耕火种,狩猎为生。

只不过汉人的歧视太大,不愿接纳僚人,所以才被迫归隐山林。

林建邦握着老君长粗粝的老手,“给我点时间,只要你们不抗拒朝廷的法度,我会让你的子民走出大山。”

老君长眼泪纵横,“苍天有眼,惟愿已久,终于等来了圣贤!”

圣贤的人设,林建邦算是稳稳的立下了。

下面就是表演真正的技术了,让所有人退开之后,林建邦端起供台上的酒杯,将里面参有琼浆的酒,朝着恶溪扬了出去。

恶溪的江面瞬间涌起十几条巨大的鳄鱼,早就藏在榕树上面的林希,脚点鳄鱼的头,施展轻功把林建邦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然后平安和王府亲卫同时向鳄鱼投掷长枪,红缨长枪贯穿了鳄鱼的上颚,将鳄鱼拖上岸边,再用磨砺锋利的大刀将其拦腰斩杀。

林希安置好林建邦之后,拿起五石大弓,连发数箭,江水瞬间染红。

怕鳄鱼会潜藏水底,供台上的乳猪被林希抹上了琼浆,分成了小块。

王府亲卫把猪肉串在长枪上,站在岸边开始钓鳄鱼,只要露头出来,都逃不过林希的箭矢。

岸边逐渐堆起鳄鱼的尸体,江水也从深绿变成了深红。

两岸的百姓拍掌叫好,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大家还将自家的鸡鸭都贡献出来给亲卫们,让他们拿去钓鳄鱼。

至于戴着黑纱幕篱的林希,和背手指挥的林建邦脚边也堆满了村民送过来的野果子。

仅仅只杀一处是不够的,林希和平安带着王府亲卫们沿着恶溪一路向下游疯狂绞杀鳄鱼。

过了一两天之后,有胆大的村民,自发的拼接渔网和竹竿,在林希他们的后边捕捞漏网的鳄鱼。

所有人万众一心,只想将恶溪里的鳄鱼斩尽杀绝,因为他们每家都有人命丧于此,恶溪里的鳄鱼真的是困住了他们许久。

恶溪里的江水,如血液一般流淌,被鳄鱼的鲜血染红的江水,澎湃着每一个村民新的希望。

而被村民彻底膜拜的林建邦却正蹲在鳄鱼尸体旁,捂着鼻子研究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研究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爬上双旌山,找来老君长。

让老君长带领撩人把这些鳄鱼的皮都扒下来,然后指挥附近的村民把鳄鱼肉剁碎晒干。

怕村民们会吃鳄鱼肉,还特意给他们的村长、族长聚到一起上了课,讲了一上午吃鳄鱼肉会死。

看到几个小老头都被自己吓的脸色青白,才放心的把鳄鱼交给村民和僚人收拾。

鳄鱼皮将来可以做成皮包、腰带或是软甲,卖了换钱。

鳄鱼肉剁碎晒干,将来用作捕鱼的诱饵。鳄鱼的骨架也可以晒干后磨成粉,将来用作地里的肥料。

总之这鳄鱼算是得罪林建邦了,连牙齿都被他分给亲卫们拿去辟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