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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后不久,救护车跟着一起到了。

林间公路先后发生两起车祸,两死两伤,引起了媒体的重点关注。

死的疑似是退休高干和他的秘书。

受伤的是另一起的一对年轻男女。

一时之间沸沸扬扬,各大头条都是关于这两起车祸的讨论。

不过最后因为涉及高干政要,在傍晚人们下班前,消息就被清得一干二净。

为了不和老爷子葬礼的事扯上关系,李家也花了不少心思安抚媒体记者和来宾,上演了一场教科书式的公关操作。

钱花在哪里,哪里就有成效。舆论很快被压下去了,只有警方介入调查。

赵聆舟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陈熹微孤零零坐在椅子上,被绷带快包成了粽子。

他刚想上前,就被拐角处走出来的男人抢先了一步。

李观晏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把手里的水瓶拧开递给她。

陈熹微木然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把水瓶推远。

“医生说你需要补充水分。”李观晏皱了皱眉,轻声提醒:“你现在照顾好自己才是为他分忧。”

陈熹微盯着水瓶看了一会儿,听话地拿起来吨吨吨喝了几大口。

得到了水分补给,陈熹微的眼神恢复了些清明,她问:“宋老师会没事吧?”

虽然喂了他两个身体修复剂了,可是她还是没有信心。

“比起担心别人,你是不是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

李观晏看了一眼她的小臂,纱布还在渗血。

陈熹微有些心虚地把胳膊往后藏了藏。

“谁能想到那地方就突然冲出来一辆大货车啊……简直……”

陈熹微的话茬被李观晏口袋里的蜂响声打断。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听那边汇报了半晌,回了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

“你怎么就待我这儿了?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忙吗?”

陈熹微这才反应过来,瞅着旁边一副置之事外模样的总裁。

李观晏瞥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我还忙什么?”

“可发生这么大的事……”

李观晏不慌不忙:“李家不是只有我一个活人。算不上多大的危机,在这里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言下之意是这种事还不需要他亲自出马。

“你刚刚说简直。”李观晏看了一眼陈熹微,黑眸幽深。

“简直什么?”他问。

“简直就像是故意阻拦你们的去路。”

陈熹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赵聆舟大步流星走过来。

眼神算不上客气。

陈熹微心里拉起了警报。

不会吧?赵警官你又吃醋了?干脆别叫赵聆舟了,叫赵喝醋吧。

陈熹微先声夺人:“你在那里站了多久?”

“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没多久就是没多久。”

赵聆舟一击眼刀飞过,陈熹微立刻收声。

啊,老赵家刻在血脉里的压制力。

赵聆舟绕过李观晏,坐在了陈熹微右边的空椅子上,上上下下盯着她好半天才喑问:

“是不是很疼?”

“啊?”

陈熹微没找到他会笑关心自己,笑得呲开了牙:“还行,我皮糙肉厚不是一般人。”

“呵。那确实不是一般人。十几米的楼说跳就跳,你上辈子不会是个敢死队吧?”

陈熹微干巴巴笑了两声想含糊过去。

“她确实比较有经验。”

李观晏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她上辈子就是跳城墙牺牲的这事了。

陈熹微立刻对他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让他不要再补刀了。

李观晏剑眉微挑。

还没有哪个人敢对他比这个动作。

算了,她可以。

李观晏也重复了拉拉链的动作,顺手比了个ok。

赵聆舟看着两人十分默契,气不打一处来,他继续把话题拉回正事:“那辆突然冲出来的大卡车,后来一路都跟着穆野的那辆小车。”

“然后呢?你们去追了吗?”

陈熹微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她抓着赵聆舟的袖子,急于听到接下来的消息。

“监控都看过了,车子进入了无人区就消失了。”

“消失了?”李观晏冷笑道:“你们倒是会给自己的无能找漂亮的借口。”

陈熹微另一只手在李观晏胳膊上使劲儿拧了一把,在赵聆舟发作前又问:“那郭世才的车爆炸是怎么回事?有结果了吗?真是穆野?”

赵聆舟想起了天台上一幕,“你和我都看到了他按下遥控的画面,但是诡异的是,车辆上没有检测出来炸药,那辆车是自燃的。”

“自燃?!这怎么可能!”

陈熹微腾一下站起来,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你还能蹦得这么高,看起来是这没什么事了。”

赵聆舟一边说风凉话,一只手已经去护在他腰后了。

当然同时伸出来的还有另一只大手。

两只来自不同主人的手不期而遇,指尖碰上指尖,眼睛撞上眼睛,仿佛有无数的原子弹在陈熹微的身后接连炸开。

而当事人本人毫未察觉,沉浸式破案:

“他到底怎么混进殡仪馆的?”

赵聆舟勾了勾嘴角,隔座看人:“这就要问李总了。”

李观晏气定神闲:“如果有什么需要问询的,请贵局先联系我的私人律师团队。”

“急什么呢李总,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李家的人一个儿个儿的十分积极配合调查。主打一个知法守法,任劳任怨,绝对配合警方工作,但是那姿态也很鲜明,总之就是屎盆子别往你们李家身上扣,扣了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几斤几两。”

赵聆舟起身,双手插兜,走到李观晏眼前,几乎是贴着他而站,脚尖对着脚尖。

赵聆舟嗤笑道:“咱们国家,可不是你们资本家可以豪横的地方。”

“资本家也是普通公民,受宪法和法律保护,也需要公平和正义。”

李观晏也站起来,他的个头比赵聆舟稍微高一些,气势一点没输。

“不是,现在不是你们内讧的时候啊。”

陈熹微一脑门官司,捂着摔肿的屁股站起来叭两人分开:“大家都知道是谁在搞鬼,团结一致对外不行吗?”

“这次应该不是先驱。”

赵聆舟打断了陈熹微,“这次应该是穆野单独的行动。他不仅活着,而且还在策划着给自己的父亲报仇。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赵聆舟看向李观晏,问:“在李倾海的父亲的葬礼上?”

陈熹微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和李倾海不是很相爱吗?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简直是想拉她下水。

“倾海姐呢?”陈熹微拉了拉李观晏的衣角。

“处理完宾客的事情后,应该已经回本家了。”

穆野戴着口罩,枪上提取不出指纹,殡仪馆所有的监控里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不可能因为一个已经被法院宣告死亡的人就去逮捕或者问询这个人曾经的恋人。

陈熹微十分复杂地看着李观晏,企图想问些什么。李观晏仿佛会读心术,低声说道:“你想问的回家再说。”

他不可能当着一个本来就怀疑李倾海的警察的面去暴露一些消息。

再怎么样,那个人也是他唯一的姐姐。

三人站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都沉默了,仿佛恐怖的百慕大三角,乱入了无数的迷踪,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