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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潭的动作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他的手落在陈熹微的裙摆边缘,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小腿的皮肤,往深处探进。

“你他妈的是真的想在这里强暴我!”

“不然?陈小姐以为我是在跟你过家家吗?”

陈熹微怒视着蒋潭。

可是他幽深的黑眸里只有情欲和滔天的怒意。

“你个禽兽!”

虽然被抓住了利害处,但是陈熹微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她左腿趁乱挣脱了蒋潭的钳制,屈膝朝他腹部用力一顶。

“呃——”

身上的人闷哼一声,手上脱了力。

陈熹微迅速弹起来,甩了他一耳光,顺着沙发扶手就翻了过去。

他爹的,我还能让你一个人渣反派给强上了?

那姑奶奶费了老鼻子劲儿加的武力值和力量值都白瞎了!

感觉到一丝腥甜,蒋潭伸手用拇指摸了摸下唇的边缘,看到手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他不气反笑。

那笑声听上去像是从幽冥地狱传出来的,听得陈熹微心里发慌。

“陈小姐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

她好像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随手就能捏死的小兔子了。

小兔子长大了,现在不止学会了勾引男人,还长出了满口獠牙。

看着陈熹微精致得像瓷娃娃一样的脸蛋,蒋潭的心里翻涌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真是变了太多,几乎不是同一个人了。

但是好像有些地方又没变。

“蒋潭我劝你别发疯,这里是李家的地盘。外面全是记者,你这样对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熹微再一次试图和蒋潭理性沟通。

她也不想在这里和他动手。

一来是不想和蒋潭过度纠缠,二来是她也不一定真的打得过。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破坏李观晏父亲的吊唁仪式。

蒋潭立在原地,阴恻恻的像个吞噬一切的黑洞。他看着陈熹微,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

许久,他才捡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

“陈小姐说得对,是我冒昧了。”

呵。

变脸比翻书还快。

陈熹微不敢放松警惕,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张沙发的距离。

蒋潭整理自己的着装,拿出手帕清理嘴角的伤口。他有意无意瞥了陈熹微一眼,看到她如惊弓之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蒋潭心里泛起一丝愧疚。

吓到她了。

不过这点愧疚很快被消散了。

因为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陈熹微看清了来者何人,脱口而出:“李观晏——”

他像天神一样降临!

听到小丫头的话音带了点哭腔,李观晏立刻皱起眉,快步走向她。

“怎么了?”

李观晏在会场到处找不到她人,电话也没人接,去监控室里看到陈熹微跟着蒋潭去贵宾休息室了。

他低声轻哄:“微微,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陈熹微不说话,只是看向蒋潭。

他站在那里,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都没往这边瞟一眼。

她不说话,李观晏只能自己判断情况。

虽然陈熹微的衣裙有些褶皱,头发也散乱了,还像只受伤的小鹿一样眼巴巴看着自己,但总归是好好站在那里。

反观蒋潭,西装一丝不苟,眼镜领带都没歪,但是脸上却挂了彩。

小丫头不随便动手,他不是不知道。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李观晏克制住自己的怒意,“蒋潭,你对小丫头做了什么?”

蒋潭终于有了反应,他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着说:“李总,你应该问,你的,小丫头,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

蒋潭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笑意正浓:“陈小姐,力拔山兮气盖世,蒋某不过是想和她聊聊天,就不由分说耍了我一耳光,李总评评理?”

“不可能。”

李观晏打断了蒋潭,眼神冰冷至极。

“那李总认为我是在信口开河?不如你问问你身边的小丫头我说得对不对?”

蒋潭走向李观晏,他阴鸷的双眼里毫无半点怯意,只淬了毒。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爹的,我是正当防卫!

陈熹微很想这么吼一句。

但是她不能。

她说了这事儿就没完了。

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李观晏找麻烦。

陈熹微的脸快憋成青瓜了,捏着李观晏的袖子,冲蒋潭憋出一句:“对不起。”

蒋潭听到这个回答十分满意,笑容更盛:“没关系,陈小姐。”

陈熹微确实毫发无损,李观晏也不好再为难李家的客人,他不再看蒋潭,揽着陈熹微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蒋潭注意到这个动作,眼神微变,却笑意不减:“那蒋某不打扰李总和陈小姐了,告辞。”

蒋潭像平地而起的黑色的飓风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和蒋潭认识?”李观晏继续问:“刚刚不是还和许江在一起吗?他人呢?”

他觉得有许江跟着他就能放心些,可是还是让她陷入险境。

“许许有事先走了,蒋潭……”

陈熹微把和蒋潭认识的经历简单交代了一遍,提到了小时候好像救过他的事。

李观晏听完剑眉轻拧。

他知道那不是陈熹微的过去,是她这具肉体原来主人的过去。

他提醒陈熹微:“微微,不管你们曾经有什么样的渊源,都离他远一点。蒋潭心思很深,比他父亲更难捉摸。现在沧一组在他的统帅下比以前更难对付了。这代表什么你明白吗?”

陈熹微点点头,“这代表他非常受那位先生的器重。”

“对。”李观晏面色不改,“不过没关系,没有不可战胜的敌人。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相信我。”李观晏的声音有几分渴求,“信念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

陈熹微想到了她和李观晏之前爆发矛盾的情景,忍不住说:“以前是我不好。但是你可以不可以也相信我?我可以做得到,不需要完全依靠你。我……”

“是我错了。”

李观晏的手为陈熹微整理好额前的碎发,他轻声打断了她的话:“是我心急了,只想把你保护在身后,我忘了你是习惯了自己去斗争的女性,忘了我想给予你的,其实都是你想自己争取的。我应该……给你自由。”

“爱不是偏执的独占和擅作主张的呵护,我们是平等的。”

“对不起,我应该先学会平等,再学着爱人。”

听到这里,陈熹微的眼睛红了。

她羞得立刻蹲下,把头抱了起来,像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好丢人啊……有什么好哭的。

李观晏跟着一起蹲了下来,他的告白比六月正午的阳光更炙热:

“陈熹微,我爱你。”

“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

“爱不爱。”

“或者,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