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
这么热闹的？”
不知道到了多久还是刚到，宋聿斜歪着身子靠在门边，眯缝着双眸，目光有一丝探究。
“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陆芊芊告诉过宋聿密码锁的密码，他能突然出现在门口也不是很意外。
“我想女朋友了，就来看看。
应该没关系吧。”
陆芊芊察觉到对方衣肩上淋落到的水珠，和略微散乱的发丝，不像是空闲时间过来看看，倒像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嗯......这位是我以前在众鸣的同事，来给我送胸针的。”陆芊芊看向后面坐在沙发上的姜向贤。
“宋.....总您好，我我，我叫姜向贤。”见提到自己，姜向贤立马站起来，眼神有些躲闪。
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宋聿拿起茶几上那枚胸针，细细端详着，像是自顾自地说道：“什么胸针需要大半夜淋雨来送啊......”
继而看向一旁的人，“哦，看来你们众鸣传媒是只剩下你一个活人了？”
“宋总，不是...我……我先回去了。”姜向贤声音夹杂一丝颤抖。他身高也有一米八，可和宋聿站在一起却依旧矮了不少，再加上他全程低着头，两人的气场相差甚大。
就在他准备出门时，陆芊芊问道：
“你不是手机坏了吗，我这也打不到车，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啊？”
姜向贤愣住了，他是打车来的，现在确实不方便回去。但这种情况多待一秒都如千刀万剐。
“宋聿，你派司机来送他回去吧。”
“没带司机。”宋聿此话不假，他忽然中断会议，留下一脸懵逼的董事会们。而后随便从车库开了辆车，一脚油门踩到底赶到这，哪里还会带着司机过来。
“谢谢，我自己能回去。”姜向贤心想就算今天走路回去都行。
宋聿眉梢微挑，转头望向陆芊芊，心想看她怎么处理。
“那不如，宋聿你开车送他回去？”陆芊芊抿唇，试探性问出这一句。
不说不要紧，一说直接把在场两个男人都给搞得震惊了。
宋聿更是心里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股不易察觉的嘲讽。
让男朋友给一个陌生男人当司机。
亏她做得出。
“好，我送他。”宋聿一字一句地开口，他弯起双眼，眼底不达笑意。
“不不，不麻烦宋总了。”姜向贤极力拒绝，而陆芊芊再三劝导。
宋聿平静着注视着互相推辞的二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
“走吧，人家这么关心你，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他拍拍对方的肩膀，有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
就这样，姜向贤坐上了宋聿的车。
雨下得似乎比之前更加猛烈，呼啸的风带着雨水更是把车窗拍打得啪啪作响。电闪雷鸣之际，车内的氛围更加怪异。
“宋总，麻烦您了。”姜向贤坐得笔直，全身绷紧，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即使两人的年龄差很小，上下级的关系却异常明显。
不知是雷雨声太大，还是无心者听不到，宋聿并未作出任何回应，而是紧紧握住方向盘，车子飞驰般开去。
很快就要到姜向贤的小区，“宋总，前面右拐就到了。”他现在的酒是彻底清醒了。
话还没说完，男人忽地一踩刹车。姜向贤一个踉跄扑在前座上，幸好系好了安全带不然他指定得飞出去。
车外的雨大得说是有人专门泼水也不为过。
“下车。”宋聿淡淡开口。
“什么？宋总，还要一个右拐。”姜向贤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宋聿默不作声，手指在黑色方向盘一遍一遍地敲打，像是极度缺乏耐心。
见对方依旧不理睬自己，姜向贤只得伸手开门。
透过后视镜，宋聿微微蹙眉，察觉到那人手上拽着一个东西，于是叫住他。
“等等。”
姜向贤顿住，开车门的手停下。
“手里是什么？”
他支支吾吾回答道：“我过来的时候头发湿了，那个，那个陆同事她给了我擦头发的毛巾。”
呵，挺有意思的。
让一个陌生男人进门，还给他毛巾擦头发。
宋聿越想越烦闷。
“毛巾留下，你下车。”
姜向贤本想说自己会转钱给陆芊芊，但反应过来，眼前这人——
是高高在上的聿少，是自己看见了要站起来毕恭毕敬打招呼的宋总，是如果没有陆芊芊自己将永远不会和这类人产生任何交集的存在。
一个毛巾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
他把毛巾放到车台上，打开车门，置身在大雨之中。
*......*
宋聿把车开到路旁，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神色冷峻的脸，细看眼眸中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他随手把毛巾扔进垃圾箱，车窗缓缓上升，油门踩到底，黑色布加迪在夜色里一晃而过，很快消失不见。
*......*
来到公寓楼下，发现陆芊芊在等着自己。
“这么快就回来了？”如果没记错，姜向贤住的小区离这里较远，能这么快开个来回，她是没有料想到的。
宋聿抬起眼皮，淡淡地嗯了一声。
两人来到房间内，氛围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陆芊芊能很清晰地感受到。
宋聿生气了。
“这一趟累到了吧，我给你做了小熊饼干噢。”陆芊芊笑笑，继而挨着对方坐下，挽起他的手臂。
“陆芊芊，”宋聿神色平静，对上她的眼睛。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