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禅院惠在夏油杰的公寓里住了下来。夏油杰带着禅院惠去大学上课,同学和老师们也已经习惯了这位十分乖巧又懂事的男孩。
禅院惠通常在上课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寂静,大多数情况下都在安静地看书,这对于一个只有五岁年纪的孩子来说实在有些难得,偶尔他还会抬起头听老师讲课,虽然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能够听得懂。
又是一个周六的上午,夏油杰从选修课的课堂里走了出来,当然身后还跟着一条小尾巴。
“嘿!杰!”五条悟戴着眼罩,站在教学楼的楼下朝夏油杰挥手,“我们中午去吃拉面如何?”
夏油杰嘴角抽搐了两下,很想说自己不认识眼前之人。
“这个大个子一直都是这样吗?”禅院惠站在夏油杰身后,冷淡地开口。
“呃……是吧。”夏油杰有些尴尬地回答。
“嗯。”禅院惠小大人一般地点了点头,从夏油杰身旁走过。
夏油杰只能在内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开始怀疑眼前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搞错了灵魂。
不然分明是成年人的这位心理年纪似乎最多三岁,而这个分明只有五岁的小鬼怎么表现得比自己似乎还要更加成熟?
禅院惠走到五条悟身边,忍受了一阵猫爪对他头发的蹂躏之后,开口道:“不是要吃拉面吗?还不走?”
五条悟立刻挑起了眉毛,捏了一下禅院惠肉肉的小脸,咧开嘴道:“那就走吧!不过得先绕道去一趟喜久福的专卖店,公寓里的甜食就要被吃光了。谁让最近杰为了照顾你这个小鬼,都没有给我做过甜食。”
“你昨天才刚买了五大盒大福。”禅院惠没好气地揭短道。
“哦!”五条悟闻言一点也不尴尬,而是继续笑眯眯地道,“才五大盒大福怎么够我吃嘛!”
夏油杰实在没有兴趣听这一大一小毫无营养的对话,一把抱起禅院惠朝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
十五分钟之后,三人打车来到了拉面店。刚在拉面店内坐下,夏油杰就收到了一条窗发过来的短信。
【窗信息发布:据可靠消息,加藤龙一曾经在米花町帝丹大学的校园里出没。】
信息没头没尾,但夏油杰看懂了。
加藤龙一正是一年前十亿银行抢劫案的执行人,也和广田雅美一样曾经为星野株式会社工作,很有可能是黑衣组织中的一员。
五条悟对于这条信息没有任何反应。他用右手托着脑袋,手肘则支撑在餐桌上,道:“杰,这里有你最喜欢吃的荞麦面呢!”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道:“悟,我们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接任务了,是时候去帝丹大学调查了。”
五条悟唉声叹气了一阵之后,指了指禅院惠道:“我们现在带着一个五岁的小鬼,不适合做任务呢!”
禅院惠闻言撅起了嘴,不满地道:“我也是一名咒术师,而且血液中还流着御三家的血脉,我也可以参加任务的。”
“呵!小鬼,你还挺懂!不过血液中流着御三家的血脉没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五条悟又搓了搓禅院惠的海胆头。
二十分钟之后,夏油杰和五条悟抱着禅院惠站在了帝丹大学的大门口。
“悟,你的六眼有看到什么异常吗?”夏油杰一边拉着禅院惠的手往门内走,一边转头问道。
“杰,我又不认识这位加藤龙一,没有基线,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在帝丹大学的校园里?”五条悟双手惬意地放在脑后,悠闲地踱着步子跟在夏油杰身后。
“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遇见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加藤龙一?”夏油杰说道。
“或者都不是,我看他早就不在这所校园里了。”五条悟接话道。
“唉,或许吧。”夏油杰点了点头。
又走了十五分钟,他们来到了学校体育馆附近。
咚咚咚——
体育馆内响起击鼓的声音,人声鼎沸。
“这里是有什么活动吗?”夏油杰转头,好奇地望向体育馆。
“诶?夏油君,五条君?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夏油杰扭头,看见毛利兰、柯南、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正并排站在身后。
“难道你们也是来参加竞技歌牌比赛的么?”远山和叶问道。
“什么竞技歌牌?”夏油杰第一次听说这个日文单词。
“诶?你竟然连竞技歌牌都没有听说过?”远山和叶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望向夏油杰。
“我应该知道吗?”夏油杰转头望向五条悟。
五条悟掏了掏耳朵,轻嗤一声,道:“这种女人们才爱玩的游戏不要问我啊!”
“竞技歌牌不是女人们玩的游戏。”就在这时,禅院惠平静地插话,道,“竞技歌牌是使用小仓百人一首,并按由全日本歌留多协会制定地规则进行的竞技活动,来源于日本的一种宫廷纸牌游戏。”
“哦!”夏油杰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禅院惠,讪笑了起来。
“诶?这个小孩是谁?真聪明呢!”远山和叶弯下腰,揉了揉禅院惠的脑袋,笑道。
“哦,他是我们一个朋友的小孩。今天我们来帝丹大学只是来找人的。”夏油杰立刻解释道。
“那人找到了吗?”毛利兰插话道。
“呃……还没有什么头绪呢!”夏油杰挠了挠脸颊回答。
“既然如此,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歌牌比赛?今日各个大学的好手都齐聚于此呢!”远山和叶建议道。
“也就是说,今天大学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体育馆里?”夏油杰问道。
“那个是自然。”毛利兰点了点头。
“那……好吧!”夏油杰说道。
就这样,一行人走进了帝丹大学的体育馆内。
果然毛利兰所言非虚,平日里相对安静的体育馆今天还真是人山人海,大家都来观看这个一年一度的盛会,连全日本最有名的电视台也在这里搭起了直播现场。
“杰!是你吗?”
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响起。
夏油杰并没有在意,而是拉着禅院惠继续往体育馆的看台走去。
“杰!夏油君,真的是你吗?”女人又喊了一声,声音更大了。
“诶?”夏油杰这才意识到女人应该是在叫自己。
他狐疑地转过头,看见一名穿着白色和服、留着深棕色齐耳短发的女孩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夏油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杰,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木之本樱啊!”女人用略有些失望的眼神望向夏油杰。
“诶?”
夏油杰挖空心思想了好一阵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了这个名字:“你是……你就是木之本樱?”
“嗯!”
女人十分欣喜地一把抱住了夏油杰的手臂。
五条悟危险地在眼罩后眯起了眼睛,身体靠近夏油杰,试图分开女人和夏油杰。
“杰,好高兴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呢!”谁知木之本樱完全不愿意撒手,抬头望向夏油杰黑紫色的凤眸。
“哦……”夏油杰有些尴尬,试图将手臂抽出来,谁知对方抱得更紧了。
“杰是来看我比赛的吗?如果我赢了今天的比赛,是不是杰会考虑和我结婚?”
木之本樱的这句话让周围的人全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视线齐刷刷地望向脸已经黑成锅底的五条悟。
夏油杰感觉到后背一凉,一股咒力气息开始涌动,甚至有不断上涨的趋势。
“呃……”夏油杰连忙挣脱木之本樱抱着自己胳膊的手,安抚似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
如果让这个家伙在这里暴走,不要说体育馆,整个帝丹大学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
好在木之本樱并没有纠缠的意思,只是撅了撅嘴,朝夏油杰挥了挥手:“今天是预赛,杰一会可要给我加油哦!”
夏油杰巴不得对方赶紧走,自己好安抚身后炸毛的白发猫猫,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朝木之本樱挥了挥手。
木之本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跑向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身边。男人不仅身材颀长,还留着一头黑色的卷发,眼睛狭长,就算站在外貌十分出众的木之本樱身边也是更能吸引人注意的类型。
“杰……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打算不要我了?”五条悟一屁股盘腿在体育馆入口大厅的地板上坐了下来,表情十分的委屈。
“呃……”夏油杰嘴角抽搐,瞥了一眼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后,低声哄道,“悟,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那她为什么会说要和你结婚?我还没有求过婚呢!”五条悟撅起了嘴,耍无赖一般继续赖在地板上。
“呃……我怎么会知道?但无论如何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夏油杰叹了一口气。
“诶?”五条悟挑起了一边眼罩,露出一只蓝得令人心悸的眼睛,“真的么?杰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有!”夏油杰举起一只手,发誓道。
“好耶!”五条悟以飞快的速度起身,攀上了夏油杰的肩膀,“杰可不能骗我哦!”
“嗯!”夏油杰哄好了大猫,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请大家就位哦!今天的竞技歌牌比赛就要开始了!”主持人的声音在体育馆内响起。
“快快快!”远山和叶兴奋地朝体育馆的看台跑去。
其余人紧跟在她身后,找了位置在看台上坐下。
体育馆的大屏幕也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屏幕上的画面显示着所有参与比赛的人已经在体育馆中央就位。
整个体育馆现场掌声雷动。
夏油杰下意识地转动眼珠观察周围的情况,也在人群中寻找可能是加藤龙一的人。
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一只黑猫迈着优雅的步子沿着体育馆看台的楼梯往下走,很快就来到了看台的第一排,并轻轻一跃,跳上了第一排看台前的栏杆上。
夏油杰一挑眉毛,转头望向五条悟。只见他翘着二郎腿,面向黑猫的方向扬起了嘴角。
嘀嘀嘀——
就在这个时候,夏油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窗紧急信息发布:五分钟前,东京警视厅收到消息,有人扬言要在竞技歌牌比赛的时候炸毁帝丹大学的体育馆。】
什么?
夏油杰瞳孔瞬间缩成针芒。
他又读了一遍窗发布的信息,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体育馆内响起警报声。
紧接着体育馆的广播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高木警官:“抱歉,现在是消防演习,请所有人按照秩序依次离开体育馆。”
柯南和服部平次在听到广播声后第一时间站起了身,两人没有顺着人群撤出体育馆,而是同时朝体育馆中心选手们所在的方向跑去。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怕死!
夏油杰感觉自己有些心累!
远山和叶和毛利兰见柯南和服部平次朝选手们的方向冲去,也想要跟上,被夏油杰给拦了下来,并将禅院惠塞进了毛利兰的怀里。
“你们先出去!柯南和服部交给我们!”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知道夏油杰和五条悟并非普通人,于是只能咬了咬牙,抱着禅院惠跟着众人朝体育馆外走去。
另一方面,柯南和服部平次很快就冲到了体育馆的中央,开始帮忙指挥距离出口处最远的参赛选手们撤离。
屁股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五条悟在眼罩后翻了一个白眼,道:“这两个小鬼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一边说,六眼却一直盯着站在栏杆上的黑猫瞧。
没过多久,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撤离了体育馆,柯南和服部平次跟在木之本樱的身后走在了人群的最后。
“啊!等一下!我的歌牌忘记拿了!”木之本樱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沿着看台的楼梯朝体育馆中央冲了过去。
“嘿!”服部平次闻言一个转身伸手想要抓住木之本樱,却扑了一个空。
“危险!”柯南大叫出声。
轰——
就在这个时候,体育馆的后台发生了爆炸。
一时间火光冲天,震耳欲聋。
虽然看台这一边并未受到影响,但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爆炸发生。然而,木之本樱则不管不顾地继续朝体育馆中央跑去。
轰——
就在木之本樱跑到体育馆中央比赛场地的时候,体育馆看台的西侧也发生了一次爆炸。
看台的天花板开始簌簌往下落着灰层,整个体育馆的墙体发出嘎吱的声音,有些墙体甚至出现了倾斜。
这时,木之本樱已经找到了歌牌,转身打算重新跑回看台。
轰——
又是一声爆炸。
一块巨大的裸露着钢筋混凝土的横梁砸了下来,刚好落在木之本樱的身前。
女人本能地朝后一躲,混凝土横梁擦着她的后背砸了下来。
紧接着,整个体育馆燃烧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越来越迅猛,浓烟弥漫了整个空气,就算是夏油杰也很难睁开眼睛。
“糟糕!”柯南大叫一声,“服部!大门被石块给封住了,我们得往体育馆的楼顶跑!”
“嗯!”服部平次用袖子掩住口鼻,“只有往上跑才不会被这个浓烟给呛死!”
“可是木之小姐!”柯南有些担忧地望向体育馆中心。
“放心!把她交给我!”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让柯南和服部平次感觉到瞬间安心了不少,声音的主人正是夏油杰。
于是,柯南和服部平次沿着看台一侧的楼梯冲上了二楼的看台。又穿过二楼看台正中的楼梯来到了体育馆的顶上。
一股新鲜的空气袭来,柯南和服部平次大口喘了一口气,那种令人胸闷的感觉瞬间缓解了不少。
“服部,我们可以从这里跳到距离体育馆只有一条路之隔的湖里!”柯南指了指不远处的湖水道。
“嗯!”就在两人正准备冲刺助跑的时候,又是“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
该死!
这一次整个建筑开始坍塌,两人眼前的地面出现了裂缝,并且开始整体下沉。
与此同时,火势也逐渐蔓延到了建筑的顶部。
“咳咳咳咳……”
浓烟逐渐取代了新鲜的空气,惹得两人同时重重地咳嗽起来。
就在他们绞尽脑汁想着出路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总这么逞能!”
是五条悟!
在楼顶完全坍塌的那一刻,柯南和服部平次的衣领被人拎了起来,脚则悬在了半空中。
从这个角度看见体育馆葬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实在有些奇妙。
两分钟后,五条悟落在了体育馆后面的一条小路上。
“咳咳咳……”
柯南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朝五条悟竖起了大拇指:“今天还真是谢谢你!”
服部平次也朝五条悟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好险!
五条悟却凑近了两人:“那你们打算怎么答谢我啊?”
“答谢?你想我们怎么答谢你?”柯南翻了一个白眼,问道。
“哦,很简单,只要你们帮我把那个女人从杰身边赶走就可以了!”五条悟嘴角咧到了最大的弧度。
柯南和服部平次对视一眼,不用说也能猜得到五条悟口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这恐怕是你和夏油君的事情,我们可帮不上忙!”柯南抽了抽嘴角,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白发男人会提出这种要求。
“诶?这样啊!”五条悟摩挲着下巴,撅了撅嘴。
“我有一个主意。”服部平次说道。
“什么主意?”五条悟立刻凑了过来。
“既然她说如果赢了比赛就让夏油君和她结婚,只要阻止她赢得比赛不就成了?”
“有道理哦!可是要怎么才能阻止她赢得比赛呢?”五条悟问道。
“是啊!我听说木之小姐可是大学联赛的歌牌女王呢!几乎没有败绩,而且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比赛还会继续进行吗?”柯南问道。
“放心!我听和叶说,大学的歌牌联赛十分重要,一定还会继续进行的。”
顿了顿后,服部平次又望向五条悟,十分不负责地出着馊主意,
“只要你也参加歌牌比赛,然后在竞技歌牌比赛里赢了她不就可以了么?”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五条悟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全然忘记了自己连竞技歌牌究竟是一种什么比赛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夏油杰踩着鬼蝠鲼从体育馆上也飘了下来,木之本樱则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紧紧抱住了夏油杰的一只手臂。
“……”
柯南和服部平次同时背过身,十分知趣地立刻转身离开了。
“啊!杰!你怎么能让她一直抱着你!”五条悟撅起嘴,控诉道。
“杰马上就要和我订婚了,为什么不能让他一直抱着我?”木之本樱朝五条悟眯起了眼睛。
“嘿,我可没有抱着你!是你一直抱着我的胳膊不放的。”夏油杰立刻甩开了木之本樱,从鬼蝠鲼上跳了下来。
“没有关系,等我赢了比赛再和你谈结婚的事情!”木之本樱勾了勾嘴角,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说了,不管你有没有赢得比赛……”
夏油杰的话没有说完,五条悟就侧身拦在了夏油杰身前。他朝木之本樱抱臂冷哼了一声,赌气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参加比赛!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放弃和杰在一起的打算。”
“好啊!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输过呢!”木之本樱也被激起了胜负欲,插腰道。
“呃……谁决定可以用一张歌牌比赛……”
五条悟和木之本樱同时向夏油杰伸出了手,制止了夏油杰的话。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针尖对麦芒似地同时说道。
说罢,木之本樱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夏油杰满头黑线,扶额问道:“悟,你知道什么叫竞技歌牌吗?以及如何才能算赢得了竞技歌牌的比赛?”
“不知道啊!”五条悟理直气壮地道,“杰是不是记忆力出现了问题呢?我早就说过我对于这种女人才会玩的游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
“诶?说了竞技歌牌不是只有女人才能参与的游戏!”远山和叶在听说五条悟打算参赛挑战木之本樱之后,显得兴奋异常,开始跃跃欲试,“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进行歌牌比赛的特训!”
“等等!和叶,你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歌牌比赛啊!”服部平次从旁提醒道。
“哦!但我看过很多次竞技歌牌比赛啊!”远山和叶拍了拍胸脯,道,“并且我还是大学里歌牌协会的经理呢!”
“经理不就只是负责后勤的角色而已么?”服部平次小声咕哝。
“你说什么?”远山和叶狠狠地斜睨了服部平次一眼。
“啊啊啊……没有没有!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服部平次举起双手,讪讪地笑道。
夏油杰:“……”
啊喂!
为什么这个赌局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的意见?
待消防员赶来之后,大学竞技歌牌联赛的委员会做了一个决定:将在第二日,也就是星期日换一个比赛地点重新进行比赛,并且一天之内定胜负。
而毛利兰也拜托铃木园子则利用自家集团的钞能力,让五条悟替代一名因为轻伤退出比赛的选手也进入了第二天比赛的名单。
“五条君,在歌牌比赛中我们各自从100张牌中拿取25张,并将手中的牌分为上、中、下三段。每张牌上都会印有小仓百人一首中的一首和歌……”远山和叶和五条悟相对跪坐着,介绍道。
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在东京所住的宾馆房间里。
说是他们是相对跪坐也不准确,事实上只有远山和叶是跪坐着的,而五条悟则一脸无所谓地半躺在榻榻米上,其余人则一脸木然地坐在了房间的另一侧。
“哎呀……哎呀……知道了!”五条悟十分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此时他没有戴眼罩,而是将眼罩换成了墨镜,“对战双方都有15分钟记住牌面上的和歌,在主持人读到牌面上的和歌时,最先接触到那张牌的人获得此牌,最终看谁获得的牌多嘛!”
“嗯!没错,但是还有其他的规矩……”远山和叶打算继续解释。
“其他的就不重要了!我和杰晚上还要出门做任务呢!”五条悟朝远山和叶挥了挥手。
“那……要不就来一局吧!”毛利兰双手合十,跃跃欲试地开口。
“好啊!那就试试吧!”远山和叶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五条悟和远山和叶的面前分别摆放了25张印着和歌的纸牌。
“倒计时开始……你们有15分钟时间……”
毛利兰话音未落,五条悟站起了身,朝远山和叶咧嘴笑道:“你慢慢记牌,我先去和杰聊会天,一会我让你两张牌!”
“诶?”
说罢,五条悟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大约十五分钟后,他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又走了回来,在远山和叶对面坐下,懒懒地道:“开牌吧!”
“灿灿日光里
融融春意酣
芳心何事乱
簌簌樱花残”
毛利兰拿出一张纸条,念道。
在远山和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五条悟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指向了一张纸牌。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低头,发现五条悟所指的牌完全正确。
“这怎么可能?你之前都没有时间看过牌面!”远山和叶瞪大了眼睛。
五条悟打了一个哈欠,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咧嘴道:“我的大脑天生就像一台超级电脑一样能够事无巨细地收集信息并加以分类处理,而我的眼睛……”
他拉下墨镜露出苍蓝色的瞳眸,恶劣地开口:“就算纸牌是朝下倒扣着的,我也能看见上面写的字。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会拿杰当赌注?怎么样?要不要我让你两张牌?”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