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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伊阙之战,后来又亲自指挥了长平之战的大场面,所以与魏国的小打小闹根本用不着派白起来。

总觉得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

不是白起飘了,就算是,偶尔得意一下怎么了嘛,人家又不是没这个能力和资本。

开玩笑而已,凭白起的性格和做事态度,他是绝对不会看轻任何一场战争的。

魏国自公孙衍之后,或者再说得狂妄一点,自卫鞅入秦后,就已经不是秦国的对手了。

此时与嬴渠梁同时代的魏惠王魏?已经去世二十七年,他的儿子魏襄王也于前几年一命呜呼,所以现在在位的是魏遫,谥号昭。

什么档次,竟然和大魔王嬴稷同一个谥号之称。

或许说到这里,许多人可能还是对魏昭王没什么大的印象。

放眼他在位的十几年,总结下来,就是被秦军打,接着联盟加入合纵,然后再被秦军打。

虽然在国事上,魏昭王只算得上是一个平庸守成的君王,但是他的造娃本事却不容小觑。

后来有名的战国四公子之一,信陵君魏无忌,就是魏昭王的儿子。

等等,这好像和嬴稷与白起没什么关系?

no,请各位看官将格局打开,欲知后事如何,请看后事……

白起又上路了。

嬴稷派给他的兵数和上次伊阙一战差不多。

他带出来的士卒,有三分之一是跟着他打过伊阙后幸存下来的,剩下的则是由司马错带出来,调给白起的。

兵在精不在多,更何况,秦军士卒本就是锐士出身,战斗力极强,随便挑出来,个个都会是响当当的赳赳汉子。

但对白起来说,这其实已经够了。

一山春色藏不住,最美人间四月天。

可行军的士兵没有心思去欣赏这春日美景,放眼望去,他们的双瞳中都是冷气,杀气,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可言。

这样一支队伍让人感到可怕。

曾几何时,白起也是这样过来的,不知不觉中,因为魏澜与白仲的出现,才让这个高冷之人有了一丝不易示人的人情味。

“传令下去,大军先在这里做短暂休整,”白起身着甲胄,手里的马鞭扬到额头边,挡住了刺眼的光线,“拿地图来。”

副将下马,接过小兵递来的地图拿给白起。

“侦察兵呢,叫他过来。”他也踩着脚蹬下马,微微转了转胳膊。

“将军,我们在这里,”侦查兵指着地图给白起看,“再绕过这片山谷,渡了河就快要到魏国境内了。”

“什么河?深度多少?步军能过不能?”

“大,大概,一尺五寸深……?”

“你敢确定么?情报若有误,耽误了行军计划,我可是要军法处置。”白起淡淡问,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属下……属下……”

年轻的侦察兵支支吾吾,答不出话。

“给你半个时辰,再去探,探明白了再来回话。”

“诺!”

“将军,咱们找个阴凉地先歇会吧。”侦察兵走后,副将对白起说。

“你去巡视一下,简要安排下布防。”

“诺。”

白起对副将交代完,自己坐在了大树下的一块扁石上,树周围都是背靠背休息的士卒。

“将军,这仗准备怎么打啊?”一个小兵问。

“一看你就是新兵蛋子吧?肯定是像伊阙一战那样打呗。”另外一个参战过伊阙的兵说。

白起眯着眼看了看他俩,嘴唇上抿,半笑着不说话。

“我才不是新兵蛋子,俺好歹也是司马错将军麾下的人。”

“那怎么着,你怕打仗?”

“怕打仗就不是好汉!”士兵叫嚷着。

“你是魏国人?”白起抬眼问。

“俺是安邑的,”士兵音量又一下子降了下来,“俺爹说秦国实行军功爵制,杀敌就能立功,就让俺上这儿来了。”

安邑紧靠着秦国,也是张仪的老家。

这没什么稀罕的,从嬴驷时期开始,秦国军队就迅速扩大,其中六国来秦当兵的屡见不鲜。

算背叛么?

游学士子尚且奔走在列国之间,礼崩乐坏,更何况是社会最底层的广大人民。

当普通民众温饱都成问题时,再谈国家教化有什么用。

但如果非要为这些举措与行为找一个原因的话,那就只有从时代上去看了。

很简单,因为这是战国。

“将军,这一仗不会打到俺老家去吧?”

“说不准,”白起不想骗他,复又安慰道,“没事,开战了你当后勤,不上战场就行,我不算你是逃兵。”

“但俺还想立功。”

“就这一场仗你怕啥,跟着我们将军,以后年年都有得打,还怕没有军功么,除非你小子上了战场吓得尿了裤子。”

一席玩笑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连白起也有些啼笑皆非。

“行了,别欺负人家新兵了。”

他看见副将正在遍寻他的身影,便站起身走了过去。

“探清楚了,水不深,步军能过,不想蹚水的话,要多绕两个时辰的路。”

白起抬头望了望正午的天,凝神思考着。

“绕路吧。”

渡河未知因素太多,他并不太愿意冒这个险。

“诺。”

第二天傍晚时分,军队开到了秦魏边界。

“安营扎寨,先放出去几波斥兵,进城散开消息,我秦军只夺城,不伤民。”

白起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是没继续往下说。

他给了城中守军和百姓一个晚上的时间。

若他们能领会白起的意思,就应该四散而去,逃离这场战争。或者开城投降,主动归附,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攻城掠地是嬴稷给白起下达的任务,至于双方的人员伤亡,自然是尽可能地降到最低。

人性本善,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而是必须去做。

他站在军帐外,目光扫过正在忙碌的士兵们,又抬眼看了看星空。

昼夜温差依旧有些大,他没太在意,竟染上了轻微的风寒,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将军,俺这儿有偏方,吃两次就好了。”前天被嘲笑的那个安邑小兵走了过来,对白起说。

“什么偏方?”他手握拳状,放在嘴边又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