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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视频讲解也顺利结束,梁陌雨有一个错觉,那就是自己继承了张仪能说会道的嘴皮子,连续两期视频反响都这么好,这不是明摆着的实力嘛!

历史,不单单是刻板地去复原古事,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梁陌雨在视频中加了许多的设想与创意。

这之中让她最感到遗憾的,是两个纵横大佬张仪与苏秦的时空差。

一个连横,一个合纵,若能在同一时期相行切磋,那么战国就又会多了许多有趣之事。

按照自己原先的规划,张仪之后,下期要讲的是守护秦国的老天使嬴疾,这也是此系列视频中唯一一个嬴族王室之人。

梦,依旧会做。这是对方给予梁陌雨的回馈。

隔空相谈,虽荒诞离奇,终究也是还愿了。

云梦山与世隔绝,刀火战乱都与山上的人无关。

梁陌雨来到这里,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这就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了吧,她想。

怪不得鬼谷子能教出那么多的有名之徒,原来和学习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边走边参观,梁陌雨的眼都快傻了,放眼整个旅游景观行业,这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喂,你是干什么的?”

梁陌雨一阵惊悚,环视一圈也没找见到底是谁在说话。

“这儿。”

再次顺着声音寻去,梁陌雨看见左上方小山坡处站着一个人,正抱臂冷冷看着自己。

“到底是干嘛的?穿的衣服还这么奇怪,难不成是异类人种?”

梁陌雨看了看自己的现代衣服,又看了看对方的粗布衣衫,便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穿越回战国了。

自从上次梦到商鞅开始,梁陌雨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呃……我,我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哦?这倒是奇了,我还没见过……”

“你是张仪吧?那这就是鬼谷子的云梦山?”梁陌雨打断了对方的话,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仪更是傻眼了,穿的和自己不一样不说,竟然还认识隐姓埋名的自己?

“是云梦山不错,不过没有什么鬼谷子。”张仪又接着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梁陌雨顺着小坡迈腿上去,站在与张仪同等的高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前不久我刚出了一个视频,就是讲张仪的。他的事迹我都了解过,这就是他求学的云梦山,而你,应该就是张仪。”

“什么叫视频?”

梁陌雨突然想到双方之间还存在着代沟,不免一阵沉默。

“就是不间断的连续画面,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张仪感到无语,“大秦柱石?”

“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知道了。”张仪翻了个白眼。

“那这里还有哪些名人啊?鬼谷子还健在不?带我去见见呗。”

“你这小姑娘是一点也不避生人啊。”张仪后退两步,离得远了些,抱臂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梁陌雨。

梁陌雨被张仪盯得有些不自然,这是战国,而且还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好像确实嚣张了些。但没办法,她天生就是虎头虎脑古灵精怪的性格。

“张……张相国,那个,你看啊,我今年才十八岁,你都这么老了,虽然我知道你们这个时代很开放,有年龄差也是常事。但是按我们那儿的法律,这可是属于侵犯……”

张仪:???什么鬼。

皱眉思索片刻,原来这小姑娘担心自己对她图谋不轨,张仪气笑了。

“你想多了,我张仪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再有,我真的很老么?”

梁陌雨尬笑,果然从古至今人类都摆脱不了年龄的苦恼。

“反正不年轻了。”

“这倒也是。”

“不对啊,我记得历史上张仪遭驱逐之后,是回魏国当了一年相国就去世了,那你怎么……”

还活着。

梁陌雨求生欲极强,硬生生把后面还没说的三个字给憋了回去,她也知道,若是说出口,实在是太没礼貌。

“天语上好像确实是这么说的,但它也没那么神,如果全都要按照既定的轨迹去走,那还要人干什么?天人合一嘛,知天命而不认命。”

“爹,娘叫你吃饭。”

一个男声响起,梁陌雨去看,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

清秀俊朗,雍容雅致。浅白色的普通布衣穿在他身,却也遮不住少年的气质。

“张子,你有儿子啊原来?还这么帅。”梁陌雨口无遮拦道。

张仪:……

张元诚:……

“你是谁?”

张元诚感到莫名其妙,像是在看异物一样,盯着张仪身边的梁陌雨。

这傻儿子,不会是以为这小姑娘是我相好的吧?极重生活作风的张仪清了清嗓子,也调高音量问了一遍,故意撇清关系。

“对啊,你到底是谁?”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梁陌雨。”

“张元诚。”对面的少年微微拱了拱手。

见状,梁陌雨也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既是客人,那便一起用餐吧。元诚,去把你苏秦哥也叫来。”

“我去!苏秦也在啊?”梁陌雨捂着嘴窃喜,这次可真赚大发了,有帅哥还有名人。

“但有一条,”张仪转身,故作高深对梁陌雨说道,“要守规矩,注意言辞,还有,不要打断别人讲话。”

“你这哪里是一条?明明是学刘邦那套,跟我约法三章呗。行,我答应你。”

梁陌雨也随着张仪从高地上下来,跟在他后面走,这时,张元诚已经先回去了。

“我请你进山自有道理,既是来自另一时空,那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你都能知道了?”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

“那未来之事,可否预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明确告诉张子,”梁陌雨不再嬉皮笑脸,继续说道,“秦定天下。”

张仪停下脚步,转头去看梁陌雨,眼神颇为犀利。

许久,张仪长舒一口气,发出无声的笑。

其实天语早有此言,但不仅六国不信,大秦本土之人也存有质疑之心。

世事无常,一切都在变动之中。有时候的一念之差,很有可能让前世功业毁于一旦。

然而变的只是细枝末节,大道轨迹,从来不会因人的一己之愿而扭转方向。

“当今天下形势,您知道么?”继续往前走,梁陌雨问张仪。

“四年前回云梦山的时候,我便已经立誓,世间政事,此后再不与闻。”

“秦武王四年,也就是今年夏天,历史上,他赴周举鼎,气绝身亡。”

张仪骇然,怔怔地凝视着梁陌雨,久久说不出话来。

“举鼎?他怎么会去周王室举鼎?糊涂!有什么挽救的办法么?现在刚开春,还来得及,去秦国拦住他,找嬴疾……”

话说着说着,就渐渐语无伦次了起来。

“没用的,空口无凭,谁会信您的话呢?况且这是篡改历史,你我都承担不起这个代价。”

“但有些事情,天语之言并没有应验。”

“那都是有原因的,”梁陌雨站在张仪面前,直直地看着他,“孝公与卫鞅您知道么?历史上太子犯罚,卫鞅与他的老师结成死仇,后来被孝公封为商君,更是功高盖主,所以新君即位后,卫鞅被车裂。”

“但是嬴渠梁擅自做了改动,他让卫鞅当太子的老师,世族不敢轻举妄动,也并没有封他的爵位,虽然最后得以体面收场,但是也有惩罚。”

“嬴渠梁习武之人,按说身体应该很康健,但他壮年而死,焉知不是受了天语的诅咒?”

有些事情,梁陌雨并没有亲历过,按理说应该不知道。但很奇怪,她都能精准地说出这些来龙去脉。

“这么说,那黔中……”张仪彻底慌了神,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