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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姐姐没有丝毫犹豫的站在小小的宗政灼这边。

色欲却不知道。

他弹去衣袖的灰尘,巧笑倩兮的贴近,浮夸的露出心碎的表情。

“你们刚刚瞒着我说了什么悄悄话?”

“好想知道啊——”

柔软的身躯又像被人抽了骨头般,化作一滩春水缠在菩然身上。

冷清的面容一下板起,她难得的语气严厉:“起来好好走路。”

我本来就不高,你还压!

揍你哦!

色欲撒泼,抱紧她不依不饶的乱蹭,乌发本就是被浅色发带松松扎捆,并不牢实,现在一蹭更是散乱不少。

云鬓香腮,夭桃秾李。

生得比一笑百媚生的女子还勾人。

“平日你身边总有人缠着,既然这次贪婪放不开脸面,那就我上。”

他偏就黏着菩然,娇气的不能走般,非要贴紧她,要她挽住自己的手臂才安心。

年岁能在这些师兄弟里排到老二,但在菩然心中简直就是三岁的幼稚小鬼。

她板着脸又不理他了,没拒绝也没同意,任他拨弄自己的手指玩乐,咿咿呀呀乱折腾。

对色欲的脾气好到贪婪都要嫉妒了。

他说:“好。”

是在回应先前催眠的话题。

菩然朝他颔首微笑:“多谢。”

很生疏。

至少在贪婪眼中,二人的关系是如此。

他不想这样的。

秘密跳动的心一点点隐没,随着一些无法辨别的复杂情绪,如石子般一同沉入漆黑的深渊。

没有回声,也不会有回声。

每个人都在努力克服过去,勇敢的向前迈出步伐。

小小的一步,无法掩饰的,想要与你亲近的心情,为什么得不到回应。

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走了很久,从侯府的院中到千灯如昼的宽广街道。

“六师兄。”

他压制住内心的潮湿腐烂,抬起眼帘看向声源处,明月下少女披上银色清辉,洗尽铅华,钟灵毓秀。

“快来,灯会要开始了。”

闹腾的色欲不知什么时候被她一巴掌推开,正委屈吧啦的落在队伍后边,同琉因一块抱团取暖。

大师兄左瞧瞧,右看看,摸着下巴评估总结:

一般吧,比不上我赤昭年会。

只有菩然立在逆行的人流中,遥遥一递,向他伸手。

琼光碎落,碧华上迢,如坠凡尘之仙。

“愣着做什么,我们可以自己挑选材料做花灯的,再发呆可就赶不上了。”

被爱着。

这个先前已经确认过的答案,再次剥开迷雾清晰的浮现。

华贵的衣摆翩迭起舞,他的眼中映出花灯火色,曦光坠入眼瞳,璀璨的不可思议。

“嗯!”

他牵住菩然的手,燕归林,风宿栖,随她一同淹没在熙攘的人海里。

“啊!别挤!师妹不见了!”

琉因像片薄叶轻舟,被不可抗拒的拥挤人流越卷越远。

色欲不见了,暴怒也不见了。

他急的仰天长啸。

你们都去哪了!

怎么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皓月繁星,光华璀璨。

飞檐高挂红灯笼,串成一条没有尽头的长线,倾城出宝骑,匝路转香车,琼楼金阙错落林立。

宽阔大道人如雾霭流动,耳边尽是凤箫玉笛声动,灯火辉煌,连那城池之下黑沉沉的水面,也被映照的如星桥银河般绚丽。

菩然正与贪婪站在摊前挑选材料。

少年拿起彩纸,眉眼在灯火下映照的暖意融融:“想做什么样式的?”

菩然敲着细木:“莲花灯!”

观音座下的那种!

不用解释贪婪也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少年敛住眼中的亮光,淡声:“那我也做莲花灯吧。”

“咦,你不做风信子吗?”

“太复杂了。”

他意念一动,欲盖弥彰般补充:“就算做出来也不好放。”

明明是想尝试你所喜欢的事物。

爱你所爱。

“也对。”

菩然想了想,将彩纸摆在他面前,搬凳子坐好,对着老板道:“开始吧!”

因为钱给的足够多,老板乐的合不拢嘴。

“来来来,再难的花灯我也能把你们教会喽!”

身后人来人往,附近的歌舞嬉笑声并不能分走他们的一丝注意力。

两人坐在摊前全神贯注折腾手中的花灯,老板耐着性子示范讲解,笑弯了眼。

檀郎谢女,瞧着倒是天造地设。

“咦,你的手好巧啊,是因为经常翻花绳的缘故吗?怎么做的比我漂亮?”

“是你这里没有处理好。”

贪婪倾过身来,手指翻飞间将菩然捧着的粉白莲花灯调整好。

他的睫毛浓密而纤长,上方错落的橙色照明流光在眼睑处投下小片阴影,与少女唇角衔着的笑容一样漂亮。

“真的是!”

菩然惊喜,举起花灯翻着打量,爱不释手。

贪婪神动,视线从自己手中的金色莲花灯,徐徐移落到身侧人生动的眉眼上,梨涡浅浅,笑起来怎得这般甜。

“好嘞,二位来,将你们的心愿写在纸条上,之后与花灯一块放出去!”

老板递来笔墨,菩然没犹豫,提笔就写。

很快,快到贪婪只瞧见末了收笔的残影。

“?”

你做事一直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写了什么?”

“不能说,愿望说了就不灵了。”

她回着,把纸条藏的严密,那股掩护劲看的贪婪哼笑一声。

少年提笔,凝思片刻,随后落笔。

【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今天这样,就很好。

他写完抬眼一瞧,师妹的眼睛正闭的严实。

才不看你在写什么,这样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贪婪忍不住扬唇,浅棕的瞳仁像块融化的暖玉,里面的情绪柔软溺毙。

“走了,去放花灯。”

他装作自然的牵着她大步流星往前走,实则那相触的指尖却在暴露情绪的微微颤抖。

好喜欢。

好喜欢这一刻。

最终,两个莲花灯相伴在河面飘远,二人坐在岸边看向承载千灯的湖面,似火星溅落,明明点点,十分好看。

“哎,六师兄,说来我一直好奇,你这个年纪是怎么拥有这么恐怖的财力的?”

她双手托腮,视线一直追随远去的花灯。

其实这对贪婪来说是个好现象,因为师妹也会对他感到好奇了。

“不过是些……”

以前没觉有什么,现在忽然变的难以启齿。

说出来,她会不会讨厌我?

“不过是些为人不齿的手段罢了。”

是催眠和操控。

许多势力,江湖世家,四国皇室,审讯时无法挖掘的情报,皆会重金聘请他。

密宗将精心培养的秦津推向诸多掌权者的视线,起初是想借此建立利益链,哪料后面他的自我意识觉醒,不再受管制。

不仅叛逆,还将这些年密宗积累的所有资产卷跑了。

干什么去了?

做生意去了。

庞大的启动资金加上极其聪慧的头脑,和各方势力的有意推助,秦津一下赚的金盆满钵。

他还有独属于自己的情报阁。

如今密宗覆灭,唯他一人精通催眠操控之术,瞧着吧,只会有更多人来讨好他,赠他财富与权位。

贪婪只会越来越富.jpg

因为他的能力实在是太好用了,帝国的机密情报,江湖的辛秘之事,拷打不出来,那就请人催眠撬出来。

他们这类人,活这一生,最怕的莫过于有人会将自己身上的情报吃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