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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方池简直快要控制不住翻涌的情绪,他直视某个骗子,再次说:“师尊,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不对?师尊你就是个骗子。”

有东西叫嚣着要从心底跑出来,萧方池几欲压不住。

宋淮青只看到面前的人嘴巴一张一合,但他不懂唇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萧方池脸上浮现出来的心疼之色是什么鬼?

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送走似的。

他现在不就是身体差点,至于吗,一个两个的。

“我没事,少干以下犯上的事气我就行了。”

宋淮青淡声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萧方池目光执拗,眼中似乎有雾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眼尾甚至有些泛红。

宋淮青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落在萧方池头上,安抚地拍了一下。

真是奇了怪,身体差的是他,怎么反过来还要他去安慰某个小畜生。

他忍不住腹诽。

萧方池身体僵了一下,只一瞬,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用膳的时候,宋淮青跟萧方池提了早就想说的事。

他用筷子指了指门外:“把外面的人撤了吧。”

每天被一群人盯着,真的挺烦的。

萧方池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师尊不喜欢明面上的,他就让那些影卫隐在暗处保护师尊。

这不是为了监视,师尊现在灵力尽失,几乎没有自保之力,他也不是一直待在师尊身边,难免会有所疏忽,不管怎么样,都要派人暗中保护师尊。

今日风大,宋淮青就不准备出门了,免得吹了风,又要咳个不停。

萧方池怕他无聊,翻出了棋盘,要与他对弈。

以萧方池的经历来说,显然是不会下棋的。

宋淮青有原主记忆,原主是会下棋的,而且还是师尊上虚真人教的,虽然称不上棋艺超群,但是吊打萧方池还是随随便便的。

只是,令宋淮青没有想到的是,萧方池居然能勉强与他难分伯仲。

难分伯仲其实是他稍微夸大了萧方池的棋艺,但是一刻钟过去,萧方池稍显败势,却没有真正落败,所以宋淮青才说是难分伯仲。

宋淮青眼底滑过一丝探究,又落下一子,封了萧方池的路。

“认输吧。”

他道。

萧方池是个不认输的,目光落在棋盘上,久久不语,思索着该如何逃脱困局。

片刻后,萧方池似有所悟,缓缓执起一子,落在了一处,那一子落的地方十分巧妙,于重重困境之中生生撕出一道豁口,不善棋艺之人根本想不到那一处生路。

恰好落子的那一处,与宋淮青心中所想的位置,一模一样。

宋淮青手僵了一下,心跟着一颤。

有许多东西浮现在眼前,脑中闪过一个惊骇的想法。

萧方池似有所感,目光从棋盘上挪开,看向宋淮青,问了句:“师尊,怎么了?”

宋淮青这次看懂了萧方池所说,他正了正身子,轻咳一声:“没事,继续。”

他情绪收敛地很快,萧方池什么都没察觉到,闻言乖乖又投入到棋局中。

两人又继续下了一刻钟,萧方池终于坚持不住,在宋淮青的步步绞杀下败下阵来。

虽然是失败了,但他却没有一点不开心的样子,反而精神抖擞,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还想拉着宋淮青再来一局。

他已经太久没有和师尊对弈过了,无数的漆黑日夜里,只余他一人空守着所有与师尊有关的东西。

他的棋艺,是师尊手把手教的。

刚开始时,在师尊手下坚持不了一两步便会被绞杀殆尽,后来师尊一边与他对弈,一边教他,慢慢地,他的棋艺才提升了起来,勉强可以与师尊厮杀一时三刻。

萧方池脸上的期待之色太明显,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那双紫眸仿佛镀上了光似的,亮亮的,活像一只冲着宋淮青摇头摆尾的大狗狗。

宋淮青沉默着正要拿起杯盏喝水润嗓子,萧方池眼尖地抢先一步,用灵力温热了才递给他。

宋淮青接过杯盏的时候,指尖与萧方池相碰。萧方池只觉得师尊手凉得很,匆匆拿来白纸写下:

师尊手怎么这么凉,很冷吗?

宋淮青一饮而尽,看清了内容后摇摇头,说:“不是还想下吗,继续。”

说完,将棋盘上的残局打乱清空。

两人又进入新一轮的对弈中。

只是,随着一步步棋子的落下,宋淮青心里的惊讶越来越多,到后面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时不时朝对面之人看去,那人落下的每一子位置都与师尊教他的重合起来。

他的手越来越冰,最后僵硬得连执棋的动作都有些不太顺畅,棋子落了好几次,砸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心也跟着在轻颤。

萧方池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紧张地在纸上写道:“师尊不舒服吗?”

宋淮青闷咳一阵,拂袖间将棋盘打乱了,倚在身后的软枕上,神色恹恹:“嗯,不下了。”

萧方池顿时紧张起来,伸手贴在师尊额头上,嘴里咕哝:“师尊是不是受寒了,怎么这么凉,我马上去唤医师过来。”

说完,脚步匆匆去唤医师去了。

宋淮青盯着他背影,神色奇异,手握成拳抵在唇上又咳了起来。

……

宋淮青又病了。

医师来检查了一番,给出答案。

身体太弱,天气渐凉,受了风寒。

这一次,可以用病来如山倒形容,宋淮青下午就卧床不起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发了高烧,一直咳嗽不断。

整个寝殿里闷沉沉的,回荡着他的咳嗽声,听得萧方池心里难受极了。

他想到昨日带师尊去游湖,那亭中明明风大,他还让师尊在那待了许久。

真是,太不应该了。

宋淮青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像是有火灼烧一般,烧得他心口不舒服,头也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身上不停地冒冷汗,热的同时又觉得非常冷。

“本尊不想听解释,必须把我师尊治好,给我用上好的药!”

萧方池脸上乌云密布,紧盯着跪在地上的木灵子。

木灵子跪在地上,诚惶诚恐:“主上恕罪,不是我不想用药,而是仙尊的身体过于孱弱,比之凡人都不及,实在是不能用过于大补的药啊,随便一种药对仙尊来说都过于猛烈了,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