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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两年多,盛司宴真的一直同Sully住在奥斯陆。

他将国内的公司交由专业经理人打理,升他的得力助理林启为副总裁。

而他,几乎是线上参与工作,只有关键节点才会飞回国内。

日子平淡幸福又惬意。

Sully喜欢旅行,喜欢画画,他会带着她和两个宝去欧洲其他的城市去写生,去体验各种不一的风土人情。

至于港城,有几次回国出差的时候,Sully调休了假,和孩子们随盛司宴一起回国。

期间,他们每次都会顺便去了一趟泰国,拜访了她的叔叔和爷爷奶奶。

每一次见面,都是欢天喜地,每一次离别又都是痛彻心扉。

几次之后,Sully的心也开始动容。

不忍心看着老人泪眼朦胧与子孙分离的模样。

如今的她与盛司宴的关系早已经进入了相对稳定的状态。

她想,让他回国,跟他回国,似乎也不是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了。

而且Sully看得出来,虽然盛司宴什么都没说,但是随着盛老太太年事已高,他到底还是惦记着国内的亲人的。

这一点,Sully觉得自己比他心狠。

当她决定告诉他她心中想法的那一天,他们便收到了越洋电话。

盛老太太生病有一段时间了,近来情况不是很好。

沈琳说,原本她也不想打这通电话的,老太太也不让她说,但是事情比想象的糟糕,让盛司宴还是带着孩子们回来一趟。

也正是这一次老太太生病,他们在国内一待就是半年之久。

后来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Sully悄悄地跟盛司宴说,她已经将工作室转给了杰西卡,正式成为了一名失业人员,以后是要靠男朋友养着的人了。

当时的盛司宴是吃惊的。

他知道的,这几年,她在她的工作室上花费了很多心思。

怎会轻易地转与旁人。

“为什么?”他当时是躺着的姿势,因为她一句话立马从床上坐起。

Sully却笑得坦然:“就是想回来了。在国外呆久了,这次回来,忽然发现还是喜欢家里的感觉。”

盛司宴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他知道的,事实并非如此。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他心里有些压抑,也有些难受,“等奶奶好些了,我们可以再回去的……”

Sully摇了摇头,“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我想了很久。不然,我们还是回来吧。其实现在,我也不是非要呆在国外不可的……”

“这里有你的亲人、朋友。你为我牺牲的这三年,也是他们对你和宝宝们日思夜想的三年。”

“奶奶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差,我不能一直这样自私地霸占着你。”

“而且这半年,凌焱和凌淼也都适应了这边幼儿园的生活,转眼就要上小学了,再回去又要适应很长时间……”

“Sully……”面对此刻诚恳的她,盛司宴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Sully轻轻地捧住盛司宴的俊脸,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亲吻,“其实,无所谓在哪里,只要有你,我就觉得幸福。”

为了表达他的感激,那一晚他将她伺候得欲仙欲死。

不过,他和她在那种事情上一向契合又和谐的。

……

搬回国内居住的决心下得很快,动作也很迅速。

原本他们在奥斯陆居住的房子就是租的,工作室早在半年前Sully就已经着手转让给杰西卡,所以,举家搬迁也不算费力。

雪夫人原本就是个爱好自由的人,后来与Sully住在一起无非也是心疼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带娃。

Sully随盛司宴搬回国内,她很为他们开心。

自然,孩子们也不需要她帮忙照看。

她还很年轻,又可以开始了自由自在的个人旅途。

……

Sully和盛司宴带着两个宝宝回来定居国内的事情,让盛家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开心。

作为Sully好友的温宁,因为她这个决定更是开心得不行。

……

秋日暖阳,空气的温度刚刚好。

周五下午的咖啡厅里,人不多,轻松的音乐缓缓流淌。

阳光透过玻璃落进了咖啡厅的一隅,照在两道靓丽的倩影上。

Sully与温宁面对面坐在小圆几上。

两杯咖啡,两份小点心。

温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奶香的咖啡,苦涩下去,回甘无穷。

“我真没想到,你们真的搬回来了。”温宁放下杯子对着Sully说道。

Sully挖了一小勺蛋糕,尝了一口,甜甜的。

“我一直有在思考这个问题的。”

Sully叹了口气,轻声对温宁说:“其实,一直绑着盛司宴跟我呆在欧洲,到底是我自私了。我知道的,他心里一直也很纠结,一面不想我难过,一面又觉得亏欠父母亏欠奶奶。特别是老太太生病的这半年,我感觉到他低落又复杂的情绪。”

“所以,我只不过是主动地说出了他心里一直纠结的话题。”

“所以,你还是为他妥协了……”温宁看着她说道。

Sully笑了笑了,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回来也挺好的。我们两个又可以像从前那样,想见面就见面,想出来喝杯咖啡就出来喝杯咖啡。”

温宁最懂她内心的想法,面对她的故作轻松,她却有些笑不出来,“那你就不怕,从前再次上演。”

“他们也许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回来,或许还觉得你矫情,可是我知道。你只是不想以后的某一天,再成为那个落荒而逃的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被咬过谁知道。”温宁从来都是一语中的。

Sully不想否认,她内心确实是这样的抗拒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信,这次他不会让我输。”

温宁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永远都是最善解人意的那个人。这次,若是盛司宴再不好好珍惜你,我让谨佑哥哥整死他!”

Sully却笑了,笑着笑着又感动得哭了。

“温宁,十年了!我和他,整整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