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栖在G市发展过一段时间,这件事祁肆一开始也是不清楚的。
因为在原文中,薄雁栖的剧情本来就不多。
在简单的背景介绍里面,唯一能够了解到的就是,薄雁栖早年是在m国生活的,后来才回到A市。
原文中并没有提到过薄雁栖在G市生活过。
但是实际上祁肆了解到的信息中,薄雁栖在回到A市之前,在G市生活过一段时间。
但是薄雁栖在G市到底做了什么?又是为什么出现在G市,这些却无从得知。
薄雁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就连薄家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祁肆看着薄雁栖,眼中满是探究。
见薄雁栖不回答,祁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薄雁栖却轻笑一声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时不想回A市,听朋友说G市有发展的机会,就来试试。”
“那成功了吗?”祁肆问道,声音中带着笑意,就像是跟朋友随意的闲聊。
薄雁栖勾唇,“运气不错,赚了一点钱。”
“亿点?”祁肆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薄雁栖笑道。
薄雁栖笑了一下,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就像是在纵容一个调皮的后辈一样,看着祁肆笑。
祁肆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又问道:“你当初在G市发展的什么方向?”
薄雁栖这次停顿了好久,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比较合适?
祁肆也不急,端着高脚杯,一口一口喝着杯中不知道该称之为酒还是称之为果汁的液体。
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祁肆脸上的笑容也就越来越少。
“算了,不想回答可以不……”
祁肆刚开口,就被薄雁栖打断。
“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想回答,我只是在想,我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祁肆皱眉,“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
当初做的是什么工作,这个问题很难吗?
这么难以启齿,薄雁栖以前不会做的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又或者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应该不能够吧?
祁肆控制不住这么想,以至于看向薄雁栖的眼神也跟着逐渐变的古怪起来。
薄雁栖对上祁肆这个眼神,头皮一紧,立刻制止他的脑补。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都给我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样。”
“咳咳……我想什么了?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我什么都没有想。”祁肆战术性喝了一口酒,躲开薄雁栖的视线。
薄雁栖给了祁肆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根本不信祁肆的说辞。
“我不回答你的问题不是不想回答,我只是在想,怎么回答会让你比较容易接受?”薄雁栖解释道。
“什么意思?”祁肆皱眉,这话听着就很让人不安啊。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极力反对你去老城区?”薄雁栖反问道。
“不是因为那里有你的仇人吗?”祁肆立刻接道。
万万没想到,薄雁栖居然没有反驳。
“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祁肆:“?!”
不是,等会儿!
他真的就是随口一说,怎么还真让他猜对了?
“真的假的?你不是逗我玩的吧?”
“不是。”薄雁栖摇头道,“当年在G市找工作,跟老城区那边的发生了一下碰撞。”
“你这个碰撞……是什么程度的碰撞?”祁肆谨慎地问道。
薄雁栖思索片刻,给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回答:“打起来了。”
“就这?没流血?没出人命?”祁肆问道。
薄雁栖哭笑不得地说道:“就是普通的小碰撞,你的思想有点危险。”
祁肆:“???”他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还倒打一耙的?
G市本来就乱的很,尤其是十年前。也就是这这两年,G市这边因为上面的强势介入,才慢慢平稳一些。
按照十年前的形势算,薄雁栖在这里跟人发生冲突,尤其是冲突的地点还是在老城区,祁肆会往比较惨烈一点的方向想,很合理吧?
“好好好,我思想危险。”祁肆被气笑了,“所以你别告诉我,你后来回了A市,是为了躲避追杀?”
薄雁栖的沉默在祁肆看来,震耳欲聋。
他一脸惊奇地看着薄雁栖,“卧槽!不是吧?”
薄雁栖嘴角一抽,但是依旧没有反驳。
祁肆看着薄雁栖,惊奇地说道:“你也会当逃兵?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薄雁栖这样的性格,就算鱼死网破也不可能退后一步呢。
但是话没说完,他就把话又给咽了回去。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信息表明,薄雁栖是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在妈妈去世之后,一直到他杀回A市,薄雁栖其实一直都在忍辱负重。
真的是那种一点屈辱都不肯受的人,薄雁栖恐怕也活不到现在,更不可能成为今天的薄雁栖。
只是祁肆觉得事情没有薄雁栖说的那么简单,薄雁栖还是没有说实话。
“三爷,我尊重你的隐私,其实可以拒绝回答。”祁肆轻笑一声说道。
薄雁栖疑惑地看向祁肆,似乎不明白祁肆为什么会这么说。
祁肆不想绕弯子了,指了指酒吧里面的那些人,尤其是之前在门口跟他对视上的人。
“三爷,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蠢。”祁肆勾唇,眼底的笑意有些发冷。
“刚才进来这间酒吧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直到我跟那边的几个人对视上,他们眼底带着杀气,很明显不是普通的顾客。
所以我大胆猜测,这些人可能就是白寒洲手底下的人,地位可能还不低。
而这间酒吧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酒吧,很有可能是这些人的聚会的地盘。
只是我有一点我当时没有想明白。”
祁肆说完疑惑地看向薄雁栖。
“什么?”
薄雁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暗沉的吓人,仿佛蛰伏在黑暗深处的凶兽,下一秒就会瞅准时机猛地扑过来,咬断猎物的脖子。
祁肆对上薄雁栖这个眼神,心脏瑟缩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那些人一看就是不怕事的人,可是刚才跟我对视的时候,一开始还是一脸狠戾,几秒钟后突然就收回了视线。
不仅如此,在视线收回去的前一秒,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迟疑和畏惧。”
祁肆直勾勾地盯着薄雁栖,“他们在畏惧什么?总不能是畏惧我吧?”
他可不觉得自己还有这么强大的震慑力。
当时门口就只有他跟薄雁栖,这些人不可能是畏惧他,那还能是畏惧谁呢?
薄雁栖看着祁肆,须臾后开口问道:“你希望得到什么回答?”
祁肆盯着薄雁栖看了一会儿,嗤笑一声,喝干净杯中的酒饮,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