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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结束,祁肆的后背已经被汗湿。

散场时,祁肆的嘴唇都是白的。

祁妄跟郁甄显然也一早就认出了祁肆跟薄雁栖,不过两人没有表现出来。

一直到这场所谓的游戏结束,一行人离开负二层的船舱,祁妄才来到祁肆面前。

“你没事吧?”祁妄一把揭开脸上的面具,扶住祁肆问道。

祁肆现在完全是靠着薄雁栖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听到祁妄的询问,面色苍白地摇摇头,“我没事,哥你别担心。”

说完发现一直跟在祁妄身边的郁甄不见了,于是问道:“哥,郁甄姐呢?”

祁妄解释道:“她有其他的事情,暂时出去了。”

说完看向薄雁栖,“带着阿肆跟我来。”

薄雁栖扶着祁肆,跟在祁妄的身后,三人一路来到游轮上的客房区。

三人进入客房后,祁肆终于撑不住腿一软。

如果不是薄雁栖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祁肆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祁妄一惊,担忧地看着祁肆,“墩墩,你怎么样?我去叫医生过来!”

“别去!”祁肆拉住祁妄,“我真的没事,我就是刚才脑子里突然出现很多记忆,现在有点头疼,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听到祁肆这么说,祁妄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祁肆问道:“你都想起了什么?”

祁肆没有立刻回答祁妄的问题,而是看向薄雁栖。

薄雁栖接收到祁肆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看来这一顿毒打注定是躲不掉。

原以为能够等离开游轮以后再面对,现在好了,他可能连游轮都下不去。

祁妄注意到祁肆跟薄雁栖的眼神交流,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祁肆不说话,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祁妄当然不可能逼自己的弟弟,于是将咄咄逼人的视线落在了薄雁栖的身上。

“嗯……”薄雁栖沉吟片刻。

见躲不过去,干脆直言道:“是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祁妄问。

薄雁栖把之前跟祁肆商量的结果言简意赅地对祁妄说了一下。

祁妄听完,面无表情地看着薄雁栖,语气平静到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阿肆?”

“是的。”薄雁栖同样面无表情地跟祁妄对视着,看上去无所畏惧,实际上全身上下,乃至头发丝都是绷着的。

祁肆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在两人之间来回,作为旁观者,他很清楚地看到这两人此刻都很紧绷。

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暴起,撕扯在一起的感觉。

祁肆悄悄往后挪了一小步,想离这两人远一点。

然而他忘了自己现在还被薄雁栖搂着腰,他才一动,就立刻被腰上那只手猛地往回一拉,整个人更加往薄雁栖身上贴去。

祁肆:“?!”草!你是真的狗啊!

也因为这一下,房间内凝滞的气氛被打破。

祁妄的视线缓缓落在祁肆身上。

“阿肆,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祁肆愣了一下,点点头,“对,我是这么想的。”

“我不同意。”祁妄直接拒绝。

祁肆皱眉,“为什么?你们一直瞒着我,对我来说不是更不好吗?”

祁妄不说话。

祁肆继续说道:“刚才的游戏你也看到了,那里面的拍品,很多都跟孤儿院有关。有人就是想刺激我想起那段记忆,哥难道你觉得这样的方式对我来说更安全吗?”

祁肆的话让祁妄也跟着皱紧了眉头。

薄雁栖也说道:“我觉得墩墩说的有道理,与其给别人伤害他的机会,到时候我们更加不好控制伤害的程度,不如我们亲自来。这样也可以把伤害尽量降低到最小。”

“哼!”祁妄冷哼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不是你的弟弟你当然不心疼。”

“哥哥这话说的不公平,墩墩对我来说,可比弟弟重要多了。”

祁妄听到薄雁栖脱口而出的那声“哥哥”,差点被恶心坏。

“你别叫我哥,怪膈应人的。”

“好的祁董。”薄雁栖从善如流地改口。

祁肆一阵无语,这也能吵啊?

“哥,你就告诉我吧,我觉得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祁肆央求道。

见祁妄还是犹豫,薄雁栖说道:“我也觉得他没有那么脆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也不是当年的小孩子,现在的他我相信可以比当年做的更好。”

薄雁栖一直都记得,当年那个被从孤儿院救出来的小孩儿。

瘦弱的跟个皮包骨一样,可以偶尔看向他跟祁妄的眼神,比头顶的艳阳还要灼热耀眼。

他从没有低头认输过。

只是那时候年纪太小,再加上被那个疯子长期精神控制,所以才会精神世界出现问题。

但是这么多年的治疗过去了,他看着现在的祁肆,心里头有一个声音笃定地告诉他,现在的祁肆,没有什么能够轻易打败。

“哥!你就告诉我真相吧!你也不希望我自己去找,到时候头破血流吧?”祁肆扯了扯祁妄的衣袖,低声祈求道。

祁妄永远都无法拒绝弟弟的请求跟撒娇。

他盯着祁肆看了半晌,最终妥协道:“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中途如果出现任何问题,我只能继续将你脑海中关于这一切的记忆抹去。”

并且私心里想着,顺便把薄雁栖这个人也一起从祁肆的记忆里抹掉!

薄雁栖虽然不知道祁妄在想什么,但莫名脊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