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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做足了准备,在带走的这段时间内,足以抛尸大海,叫他们找不到踪迹。

这个消息伴随而来的猜测是具有毁灭性的,练淅,司珏心中都认识到了这一点。

司家不是普通家族,绑人不要钱财,便是要毁了谁夺人命。

但如今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必须从可怕的想象中抽回神智。

于是让手下人分散开来查,一边派人在司栋家那边查监控找人,一边沿着海市在各处搜索。

黑夜漫漫,时间却也在一点点流逝。

练淅,司珏的动作纵然海市的居民没有发觉,但练振业跟司森哲却不可能不知道。

是以,都快一点了,司森哲的手机响了。

司森哲已经睡下,沈听兰派人了解司珏的情况,一直无心入睡。

听到电话响,心都跳的极快,却发现是司森哲的手机,连忙拿起手机,见是练振业打来的,便轻轻唤醒了司森哲。

司森哲本就没睡安稳,沈听兰轻声喊他,他就睁开了眼,沈听兰说是练振业打来的电话,司森哲便坐了起来,沈听兰给他腰后垫了枕头,便跪坐在床上注视着他。

手机都响了许久了,司森哲几乎是掐着要自动挂断的尾声才接起的,原因无他,上了年纪,夜里吵醒,一时脑子没转过来。

但练振业可不会这么想,他为着宁予初被绑架一事,都睡不下,司森哲那老东西竟然还有脸呼呼大睡,接通后就没好气的骂道:“你养的狗儿子,连我练家的人都敢绑,是把墓地都买好了只等埋了吗?”

司森哲听着他声如洪钟的吼骂不自觉皱眉,虽然他儿子做的不对,但练振业打电话来骂,他也不会低头认了这错。

“你练家的人威风凛凛的绑了我儿子一家人,我都没有找你,你倒深更半夜找起我麻烦来了。”

练振业自是知道练淅把司泰一家子孙都绑了,还把人别墅都围了,但他不觉得过分,换做是他,必然先杀他司泰儿子解气。

但他也知道练淅不杀人是为了哪般,个人做法不同,他现在不强求那个同,只要练淅最后接管练家,练家就不会败。

“你儿子找死要去绑架宁予初,全家被绑那也是罪有应得,练淅没直接把人杀了已经是他仁慈了。”

司森哲冷哼,“你们练家,还真认了这个丫头做孙媳妇?”言语中颇有试探之意。

练振业知道他在探自己口风,但他还是给了一个肯定答案,“那丫头要是有个万一,练家会跟司家彻底闹翻。”

司森哲微微眯了眯眼,他倒是低估了宁予初这个人,之前在微博上看到跟司珏沾了点边,还打电话问过司珏的态度,但司珏否认了,他也就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练淅早已认定了她,就连练振业那个冷血无情的老东西都认可了她作为练家孙媳,倘若宁予初真有个万一,练振业还真有可能会跟他翻脸。

想通了这些关节后,他笑道:“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个儿去解决,救回来那是他们的本事,救不回来也让对他们知道,这世间不是事事都能尽如人意,不完美的人生才能给够教训,教他们今后都不再犯。”

“他们不过是二十六七的年纪,还很年轻,以后还不知会遇到多少女人,现在为着女人疯一疯也好,总好过几十岁了为了女人上不得台面,活成个笑话。”

他这话连带着把练振业也骂了,讽刺他一把年纪了还记着那个死去的女人,为了个女人上不得台面,一辈子都毁在那个女人手上。

若是为了一番建树弄得满城风雨倒还有些血性,为着女人扯这些事出来,司森哲心中不屑,便也说了出来。

他这些年横行霸道,从不会觉得自己理亏,纵然是自己真没理,他嘴上也不会认输。

而尤筱是练振业的逆鳞,司森哲这番话虽惹他怒了,但他却并不觉得丢脸,反而在电话里厉声陈词,“司森哲,我练振业这辈子虽坏事做尽,但对爱妻一心无二,这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我年轻时便是个疯子,哪怕她最后先一步离我这个疯子而去,我也只为她这个女人疯过。”

“我儿子是一个败笔,但我孙儿却是用情专一的人,他骨子里是个更疯魔的人,你司家的混账绑了他的人不放,你司家今后也别想有安宁日子。”

换做往日,他必然是要说一说宁予初的事膈应这个老家伙,但刚才司森哲的话也叫他心中有了怀疑。

万一这司森哲要入土了,想把这椅子交到最爱儿子手里,又怕他不接,才策划了这次的事情逼司珏不得不参与到司家内争中来。

或许还想用秦婳的死,逼着这个儿子狠心。

他心中有这个怀疑,也就不便多说宁予初的事,秦婳在他眼里,死了也是司家的事。

但宁予初要是死了,练家可就要垮了。

他深爱过一个人,所以他能明白练淅那疯狂爱意背后的危险,一旦宁予初死了,他会毁尽所有,再跟着她一起去死。

因为他早就舍弃自己,不爱自己了。

活着也是想要与宁予初在一起罢了,若是连这份念想都没了,就不会再存生志。

所以,宁予初不能有事,无论是为了谁,她都得好好的回来。

司森哲看着挂断的电话,心中烦躁不已。

本是那些孩子们之间的事,练振业竟然不惜亲自打电话来警告他。

沈听兰见他心中生气,此刻也不想安慰他,刚刚两个老人之间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司家虽有万贯家财,她自嫁进来就享尽荣华富贵,可终究过得心中不快活。

如今她也才四十多岁,纵然得司森哲宠爱,可听他刚刚那一口贬低专情之人的话语,她陡然觉得恶心。

一根烂黄瓜,倒是嫌弃别人上不得台面,同样有身份背景权势,练振业跟他活出了两种面貌。

而这个男人,还不知要活到几时,她还不知要在他面前扮演多久的贴心妻子,想想,心中便觉得生出浓浓的不甘来。

她想活出个样来,她想不用再小心揣摩这个男人的想法,她想他死。

死了,她就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