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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时,给楚玉白打了通电话,有很久没有问过宁云景的情况了。

“新年快乐,楚医生。”

“宁总新年快乐。”

“很抱歉在新年打扰你,我想了解一下云景在你那边的治疗情况,现在方便吗?”

楚玉白当然有空,虽是过年,但热闹的都是孩子们,他得一安静空间,品茶看书最是自在。

“方便的,他有安全感,情绪就会很稳定,他现在与我交谈更似朋友般轻松,我觉得他与平常人相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没有听到有用的回答,宁予初又问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想起刚刚在意的事,便去查了监控,将时间调到刚刚在楼下办公时。

视频里面宁云景自坐在她对面打开电脑后,就一直在看她,一开始只是小心翼翼的偷瞟,后来见她一直没有注意,便越发大胆了些。

那眼神她不陌生,她看过练淅那样的眼神,就在昨晚。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姐姐动心?

宁予初关了视频没再继续看,之前她还不觉得,现在瞧见他眼中情绪,心中很是抵触。

她知晓二人不是亲姐弟,但在宁云景眼里她是亲姐姐,他怎么能产生这样畸形的感情。

这于宁云景而言,就是乱伦,他受到的教育,以及姐姐弟弟这般相处二十一年,他怎能如此?

怪不得之前他一再确定她是否最爱他,一直说着那些让她奇怪的话。

他不是以弟弟身份在问。

这件事如果曝露,宁云景的名誉会受影响,当然自己也逃不过舆论风波。

自己遭受的舆论比宁云景只会更严重,对女性,往往大众会更苛刻。

所以这件事不能被大众知晓,必须尽快解决才行。

下楼走到楼梯转角时,往下看,发现宁云景趴在桌上睡着了,又折身回去拿东西给他盖。

走到自己房门外时,觉得不妥又转头去宁云景房间。

衣柜属于隐私,她不会去翻。

他的房间收拾得整洁干净,床头柜上摆了他跟自己的合照。

椅背上搭了一件驼色大衣,拿起这件衣服就下楼去了。

给宁云景盖上后就坐在了他对面,神情不自觉严肃起来,是什么时候这感情发生了变化,她一无所知。

宁云景坐在那里根本不敢睁眼,一直都是他在看她,突然察觉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这种恍惚的不真实感,且感觉别有含义时,他既欢喜又有些害怕。

害怕背后别有深意,害怕那是他无法承受的。

因为他的“姐姐”对他没有那种感情。

宁予初在看他的时候,一直在想过去的事情。

小小的宁云景不怎么服管教,即使调皮捣蛋弄的脏兮兮,来牵她时,总会把手脸洗干净来见她。

那时小小的他,眼里只有崇拜跟欢喜,是没有情愫的。

何时变了她不知道,或许是父母过世之后,他对亲情的依赖改变了。

自己成了他最亲近的家人,而他对自己产生了畸形的感情。

他与自己相处时间最长,羁绊最深,也最是为难。

宁予初在心底叹息一声,世事无常,情事最是复杂。

手机忽然响了,是练淅打来的,昨夜他觉得温辞礼奇怪,就连忙让人去查了。

今天一早就给他回了消息,温家的底细被查的一清二楚,他再梳理之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宁予初是温家要找的那个女儿。

他与她接触过的所有细节,他都能记起来,因此也能想起那日她不寻常的举止。

他看过去是她在摸温辞礼的头,但她说,不是。

其实仔细想想,她的确不可能摸温辞礼的头,那么排除这个之后,拔头发做亲子鉴定的可能性就极高了。

而她这么做,也是对自己身世有了怀疑,他这么一想,便坐立不安起来。

“方便接电话吗?”电话接通后,练淅连呼吸都慢了,紧张的心情藏都藏不住。

宁予初瞥了一眼宁云景,便往楼上走,“有事吗?”

“这些年,累吗?”

宁予初困惑的皱了皱眉,他突然问这做什么?

“当然会有累的时候,但是我也会好好的休息。”

“予初。”练淅声音低哑的唤道。

宁予初皱了皱眉,对他突然亲昵的直呼她名字感到不适。

尚未应声,便听到练淅又轻柔的说,“我爱你。”

他的语气纵然深情,却也夹杂了其他情绪,似心疼,似难受。

她不懂他此刻的表白是什么意思,但隐隐觉得不对,遂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只是查出一些事,又推测出一些,心疼她。

心疼她无人诉说,一人承担。

心疼她被遗弃,被有目的的收养。

心疼她这些年的辛苦付出。

也爱她高洁的品性灵魂。

纵然那时她的处境并不好,未与他说过一句话,却能让他因她而得到救赎。

而他却未能替她分担丝毫,反而他的爱对她都是负担。

练淅轻轻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想跟你说,我的新年愿望是你欢喜无忧。”

“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也不要因此而感到困扰,我的爱虽然很自私,但是我不想你为此忧心。”

欢喜无忧,似乎很少听到这样的愿望。

一边说爱她,一边又让她不要因此而忧心,这个人还真是矛盾呢!

“练淅,新年快乐。”她语调轻松的对他祝福道。

练淅却被这句新年快乐怔忡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语调他太喜欢了。

“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

练淅连忙道:“那只橘猫昨晚已经接受了治疗,很快就能没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虽然我想说,那只橘猫可能是陆珵特意放出来的,但你不见得会信,所以,你不要完全相信这个人好不好?”

其实他还想说,陆珵之前在鼎奇上班,学的都是哄女人欢心的技巧。

而且他一看陆珵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对她很在意,实则她站在那里冷了都没有发觉。

这种人最是自私,玩弄那些心眼子当他没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