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曹副支队长在问她（余慧珍女士）怎么说，我也只能道：“她的意思……等省调查组走了之后，泸山市还是泸山市。”
曹副支队长听着，听这个女人是这么个意思，他明显有些不悦、又有些愤恼的道：“哼！这个女人！”
见曹副支队长如此，我虽然能懂他的那种心境，但就此，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只是他的意思我明白，那就是还希望我继续与立远集团幕后那些头头脑脑周旋下去。
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只是今天崂山竹林一事，着实是令我有些含糊了。
我也着实在想，我这么的继续下去，意义何在？
总之，还是那句话，我也就只是个线人而已，这么下去，对于我来说，似乎耽误的是生活。
他们作为国家的公职人员，查案办案本身就是他们的工作，我图啥呢？
总而言之，就此，我着实是有些含糊了。
因此，随后，再待想想，我再瞅瞅曹副支队长，也就忍不住问了那么一句，我问：“余文静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么？”
曹副支队长似乎明白我是个什么意思，因此，他也就问：“就只有这事对你很重要么？”
“我也不知道啥重要或者不重要，我只知道我其实跟余文静一样，都是社会底层的一员。”
听我这么说，曹副支队长瞅瞅我，则道：“你这还是对我们政府公职人员不信任？”
“至少咱们泸山市是这么个环境吧。”我说。
而曹副支队长则道：“那你知道这幕后的始作俑者是哪些势力吗？”
接着，曹副支队长又道：“我承认，我们政府公职人员有不少杨局那样的人，但也不全是。可其根源是什么，你有想过吗？”
他的言外之意我自然明白，只是这种社会问题，我一个小屁民，也只是杞人忧天不是？
因此，随后，我也就说：“我就想知道余文静一案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见我如此，曹副支队长又瞅瞅我，这才道：“余文静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因是死于药剂，然后被人抛尸。并非表面上的醉酒溺亡。”
这我听着，不觉间，我心中的某种悲愤不由得又是油然而生……
“就这些？”我问。
“我们这不还真在查么？”曹副支队长道。
接着，他又道：“但这事，根据我们现已掌握的线索与证据，直接参与杀害余文静的，可并非杨局本人。”
顿听这个，我倒是不由得一怔：“您的意思……直接杀害余文静的，其实是幕后的黑恶势力？”
“可以这么理解。”曹副支队长道。
于是，我也就问：“那，关于福乾金融公司，查清了吗？”
“就是一家网络放贷公司。法人是林国栋。关于林国栋，这你已清楚怎么回事了。”
这我听着，可不由得有些皱眉头了……
因为关于林国栋，我自然是清楚怎么回事。
当然，在提林国栋的时候，曹副支队长似乎也不敢太大声。
这算是属于我与他的秘密。
当然，主要还是他，我只是知道。
只是这玩意……福乾金融公司的法人是林国栋，还怎么查？
毕竟人都死了不是？
不过，随后，曹副支队长倒是说道：“但，他们再聪明，我们还是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实际上，关于这个福乾金融公司，幕后是有着立远集团的资本。”
这我听着，可不由得甚是疑惑的一怔：“那……立远集团的姚中天姚总怎么会不知道这事？”
曹副支队长则道：“姚中天在立远集团其实并排不上号，他不知道很正常。当然，他们集团内部怎么个情况，还有待查证。”
说着，曹副支队长忽地话锋一转：“行了，我们还是说回来吧。你不是只关心余文静的死吗？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真正导致余文静悲剧的，或许并不是杨局？懂我什么意思吧？”
接着，曹副支队长又道：“今天，崂山竹林，你也看到了，杨局突然没了不是？所以你想想，杨局为什么会突然就没了？”
其实，听曹副支队长说来说去的，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我还是懂。
但我也确实很想知道余文静的死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因此，随后，我也就对曹副支队长说了句：“我没有打退堂鼓。”
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不也告诉您了，我中午那会儿去见余慧珍女士了么？”
听我这么说，曹副支队长总算是表示会心的一笑，然后抬手在我肩上拍了拍……
“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
之后，待我驱车准备回泸山市市区时，突然，莫名的，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直到对方忽然说自己是苗振国时，我这才不由得暗自一怔……
苗振国，也就是市局的那位苗副局。
今天在崂山竹林击毙了杨局的那位苗副局。
只是他突然给我电话，我真的是很懵，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此，我也只能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苗副局？”
然而，苗副局则道：“这样，电话里也说不清，要不我们还是见面聊吧？”
我听着，想想，也只能道：“那您说个地点吧。”
因为甭管怎么说，今天在崂山竹林可是他救了我不是？
所以我这也不能驳他面子。
接下来，他也就说：“那这样，一会儿你到东郊这边的竹溪农庄来吧。我在竹溪农庄这儿等你。”
“……”
只是，随后挂了电话，我这一阵云里雾里的呀，真没搞懂这苗副局突然是个什么意思？
原本我想电话跟曹副支队长说说这事，但最终想想，我觉得还是等我先搞清情况再说。
毕竟这种事，我没搞清情况，频繁给曹副支队长电话也不合适。
尤其是现在，明明暗暗的，我也不知道我的线人身份到底暴露没有？
只是我有感觉到，立远集团幕后那些头头脑脑们应该是觉察了一些什么？
不说别的，起码都知道我与吴姨是认识的。
所以现在很多事很难讲，也很微妙。